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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瓦诺娃惊讶地看着拦在车前的俞鸿钧,她打开车窗探出头去,正想问些什么,俞鸿钧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对……对不起,伊……伊……”</p>
“伊瓦诺娃。”</p>
“嗯,对,伊瓦诺娃小姐。我能跟你谈谈吗?”俞鸿钧说道。</p>
伊瓦诺娃顿时蒙了。俞鸿钧没等她表态,就接着说:“我先要解释一下,我并不是故意偷听你讲电话的。刚刚我听见你说,你是个心理医生是吧?”</p>
“不是。”伊瓦诺娃摇摇头说道,“我只是个心理学硕士。”</p>
“那心理医生比起你,谁强一点?”</p>
“这不是强弱的问题。心理医生虽然是理论与治疗相结合,但最重要的还是临床经验。不同区域的人文、宗教、社会形态和生活习惯等因素,会造就出心理天差地异的人群,这就造成在不同地区的心理医生要学习许多除了基本理论以外,但又截然不同的学问;而我只是深入研究世界各地的病例,跟心理医生是不同领域的。”</p>
“得……得……”俞鸿钧听到一头问号,“那你能不能让人把不想说的事说出来呢?”</p>
“我不能确定,但可以试试。”伊瓦诺娃说道。</p>
“那好……”俞鸿钧语气坚定地说,“那咱们来场交易吧。”</p>
交易?什么交易?</p>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下车,我们边走边说。”俞鸿钧说着,便领着伊瓦诺娃走回公安局。</p>
留下一旁满腹牢骚的计程车司机。</p>
在回去的路上,俞鸿钧把他所知道的来龙去脉都给伊瓦诺娃说了——大概意思就是,伊瓦诺娃要配合他们与嫌犯交流,在交流过程中尽量把嫌犯心中的秘密给套出来。作为报酬,俞鸿钧会在公开案件的时候,给伊瓦诺娃一个独家专访权,但条件是,如果伊瓦诺娃套不出些什么,那独家专访也就同样取消。最后还附带一条规定,那就是伊瓦诺娃必须签定保密协议,只允许公布有关部门同意被公布的信息。如果有所违犯,当视作泄密罪论。</p>
伊瓦诺娃斟酌着俞鸿钧的话——她来这的本意,也只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弄点什么小道消息,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前一分钟,对方还矢口否认,下一分钟,却竟然还可以直接与嫌犯面对面,这让她不禁疑虑这是否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宗案子。但她也总算弄明白为啥刚才与俞鸿钧第一次接触时会如此心神不宁,原来就是他听到了自己跟梁立恒的谈话,所以打一开始,俞鸿钧对自己的底细就已经摸出个八九不离十了。想到这,伊瓦诺娃苦笑了一下。</p>
行至半途,伊瓦诺娃突然问道:“俞长官,我们现在要去见的是不是那个跑了很多地方,犯了很多命案的嫌犯?”</p>
俞鸿钧半眯眼睛,说道:“伊瓦诺娃小姐,站在个人立场,我非常佩服你的人脉关系。这嫌犯即使是本地公安部门中人也知之甚少,而你只不过一个千里之外的外籍记者,竟能闻得风声。”</p>
伊瓦诺娃一怔,心道:这家伙不会是要查我消息来源吧?却又听俞鸿钧说:“不过呢,你既然能得知这个消息,那你后台估计也绝不寻常。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刑警,只要你能帮上我,我也懒得添这麻烦。”</p>
得知他没有打算细查,伊瓦诺娃也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其实cd很多心理医生,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我去做吧?”</p>
俞鸿钧回头看了看她,说道:“我们试过了,可是那些医生都只是告诉我那家伙的心理状态怎样怎样,这并不是我想要知道的,我要知道的,是他到底在隐瞒啥子。”</p>
“那你又怎么觉得我可以办得到呢?”伊瓦诺娃不解地问道。</p>
“我并没有期望你能办到。”俞鸿钧顿了顿,继续说,“我觉得,既然你是修读这一门功课的,而且还貌似颇有成绩的,我便不想错过任何机会。”</p>
说着,他们走到了审讯室的门外。俞鸿钧并没有马上开门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对伊瓦诺娃说道:“这家伙很会带人绕圈子,他在逃亡的年半里磨炼出极好的心理素质,你看着应对吧。”言间,他指了指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说:“我会在那里,留意你们的一言一语。”</p>
看着俞鸿钧想离开,伊瓦诺娃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角,问:“他……有危险吗?”</p>
“放心好了,手脚都铐着。”说着,俞鸿钧便走进了旁边的监控室。</p>
伊瓦诺娃看着面前审讯室的大门,慢慢地扭开门把:她看见房间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数张椅子,饮水机什么的,墙上贴着“为人民服务”的标语,而最为醒目的就是那一面偌大的镜子,这明显就是监视用的单面反光镜子。</p>
一名纤瘦的男人,坐在镜子前昏昏入睡,显然没有留意到伊瓦诺娃。</p>
她站在门口仔细打量着这个看不出有什么杀伤力的男人——长而脏的头,一身邋遢的衣服肮脏不堪,身上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伤痕。</p>
只见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然后再轻轻地关上门。这做贼般的举动让她自己也觉得很匪夷所思,她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如此鬼鬼祟祟。就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那纤瘦的男人轻轻地抬了抬头,目光四处游离了一下,便又再缓缓地垂下了头。</p>
伊瓦诺娃回忆着刚刚俞鸿钧说过关于眼前这男人的状况,她拉开一张椅子,远远地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男人面前,她总觉得混身不自在,连续调整了好几次坐姿,才勉强安稳下来。然而对方却始终一动不动,只见他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铐在墙上的铁环中,一颗脑袋挂着海草般的头重重地垂着,而这样的姿势他却没有感到半点不舒服,甚至偶尔传来轻微的鼾声。</p>
他竟然真能睡着?伊瓦诺娃简直不敢相信,这不会是装的吧?</p>
良久,她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说道:“顾纬越先生……是吧?”</p>
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她把声调提高一点说:“你是顾纬越先生是吧?”</p>
只见顾纬越微微一怔,像是被人突然嘈醒的样子。他抬头打量着眼前这名外籍人士,伊瓦诺娃也仔细观察了他的容颜,只见他额前的刘海已经好久没有打理,脏兮兮地垂在脸前,挡住了眼睛,只露出鼻子与干涸的嘴唇。伊瓦诺娃能感觉到对方不冷不热的目光,却无法判断是否聚焦在自己身上。</p>
“哼!”一声冷笑从顾纬越的牙缝中挤了出来,只见他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大镜子,语带讽刺般说道:“俞长官啊俞长官,这到底又是唱哪出呀?你是不是可怜我顾家无后,特意派个洋妞来给我传宗接代呀?要是真这样,我先谢了,以后生个混血娃给你当干儿子啊。”</p>
听见顾纬越的话,伊瓦诺娃感觉像是被狠狠羞辱了一翻,说道:“顾纬越先生,请你说话尊重点。”</p>
“哦?”顾纬越哦起了嘴,故作惊讶地说道:“难道不是吗?”</p>
伊瓦诺娃知道,无论她怎样回答,都会让人觉得她太把对方的疯言疯语当一回事了,所以她索性转过话锋说道:“我叫伊瓦诺娃,是一名心理顾问……”可是没等她说完,顾纬越便抢话道:“心理顾问就不能生孩子吗?”</p>
“当然可以。”伊瓦诺娃答道:“别说是心理顾问,就算是像阁下这种十恶不赦的混蛋也能生孩子。不过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俗语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想必阁下的孩子——哦!对了,你已经不可能会有孩子了。”</p>
听见她反唇相讥,顾纬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说道:“中文说的真不错。我是个十恶不赦混蛋吗?”</p>
“难道不是吗?”伊瓦诺娃盘起手,冷笑般说道。</p>
“那你告诉我,我将会怎样?”</p>
“面临审判和枪毙。”</p>
“那我也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了,是吧?”</p>
“这回你倒是说中了。”</p>
“那……你和一个将死之人在浪费时间,跟一个快死的家伙顶上两句嘴,这样会使你得到空前的成就感?还是能够满足你心理或生理的某些需要?你可别告诉我,你已经在暗爽了。”顾纬越笑道。</p>
其实在伊瓦诺娃与顾纬越接上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绝非能用寻常方法应对的,所以她决定反其道而行之,遂笑了笑,说:“看来你真的把生死看得很开。不过也对,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很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今天。但我告诉你,你一天还没真正面临死亡,你一天都还可以逞强,要是你知道下一分钟就要向世界告别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若无其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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