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戏耍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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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一朝，朝堂的氛围都是比较宽松的，官员们在皇帝面前也都享有坐着谈话的权利。作为国朝一名拥有爵位的官员，在皇帝没有颁旨剥夺出身文字之前，可以享受很多的特权。</p>

闻起航现在就在享受其中的一种。</p>

正堂当中，闻起航挺背拔腰大马金刀般的坐在一张胡凳之上，藐视四方。</p>

对于这种没有靠背的胡凳，闻起航到现在都坐的极为不习惯，要是有一张太师椅，那就堪称完美了。看来要想以后坐的舒服，就只能寄希望于在颜神县设计的新式座椅快些普及了。</p>

正堂上，负责此次主审的王秉臣，手拿惊堂木在案牍之上轻轻一拍，示意开堂。左右扫视一眼后，见堂内肃静下来，才沉声说道：“本官今奉陛下旨意，会同三司帐案、刑部、大理寺，共同主审闻起航擅离职守一案。</p>

对于本案人犯闻起航所犯之罪，审定具结后，将呈报陛下圣裁。</p>

现将人犯闻起航所犯之罪，宣示于众，逐条核定，具审，以示我大宋国朝律法之公允。”</p>

对于这种审讯闻起航在颜神县已有过一次经历，不过这次没有庭前和解这一项了，因为有皇帝谕旨，直接就上荤菜了。</p>

一名师爷一样的书吏手拿一卷绢帛，缓缓展开，将闻起航所犯之罪，进行宣读，一一公示：“人犯闻起航所犯之罪，经三司帐案、刑部、大理寺，共同核查、具结、最后查实所犯之罪如下.......”</p>

正当书吏用义正言辞的声音读到此处，闻起航豁然起身大喝一声，打断书吏的颂读道：“等一下，本爵有话要说。”</p>

被打断颂读的书吏，神情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碰上此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望向端坐在正堂上的王秉臣，希望主审官能给出明示。</p>

王秉臣微微皱眉，简短的说道：“何话，讲。”</p>

闻起航轻咳一声说道：“那个........哦，对了，本爵先问一下，应当如何称呼你？”</p>

居然还有不知道主审官是何人的案犯，王秉臣顿时脸色一黑i道：“本官王秉臣，现任枢密院副使兼刑部审刑院........”</p>

闻起航微微抬手示意道：“官职就不用一一介绍了，知道你姓甚名谁，就可以了。那个王官人，本爵有一事不明，需要请教？”</p>

“何事？”王秉臣黑着脸问道。</p>

闻起航疑惑道：“现在是要审讯本爵的罪名，然后定罪，对吧？”</p>

这就是废话，王秉臣轻哼一声也不答话。</p>

闻起航见状，就继续说道：“既然是审讯，那就证明未对本爵定罪。可是，王官人呐，你这一口一个人犯，岂不是等于先把本爵给定罪了？</p>

这合适吗？再说了，疑罪从无的道理，王官人应该知晓吧？”</p>

王秉臣冷声道：“几百年来的审案，都是如此称呼的。难道闻爵想要例外不成。”</p>

闻起航微微摇头叹息道：“传统呢，有好的，但也有不好的，我们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本爵认为，将人犯这个称呼改为嫌疑人，王官人认为可好？”</p>

“闻爵，若无其它疑问，审讯继续。”王秉臣懒的在这个问题上与闻起航争辩，示意书吏继续宣读。</p>

见王秉臣不再理会自己，闻起航无奈的摇摇头，坐回胡凳。</p>

书吏清清嗓子，继续大声宣读：“人犯闻起航所犯之罪，经三司帐案、刑部、大理寺，共同核查、具结、最后查实所犯之罪如下共计一十三条.......”</p>

闻起航再次起身，大声打断道：“等一下。”</p>

书吏被闻起航的喝声一惊，一口浊气憋闷于喉间，立时咳嗽不止。</p>

王秉臣阴沉着脸，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闻爵，公堂之上，不容你肆意妄为。”</p>

闻起航抗议道：“王官人，你怎么能不容许别人讲话呢。事不辩不明，话不讲不透，为了将此案审结明了，诸多疑点，必须问清才是。”</p>

王秉臣气闷道：“讲。”</p>

闻起航慢条斯理的说道：“王官人，你看，是这样的，本次审案，奉陛下旨意，只是审讯本爵擅离泽州战场的失职之罪，这明明就是一项罪名，怎会弄出一十三条之多。”</p>

王秉臣哼道：“既是审案，当然要将过往罪行一一查明，若是初犯，量刑自与累犯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