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心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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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与杀手的作战方式是有区别的。</p>

军人更加熟悉团队化的作战方式，而杀手则更加习惯独自为战。</p>

从个人能力而言，同等条件下的杀手要比军人更加具有杀伤力，但当人数的规模达到了一定程度，军人的杀伤力则百倍于杀手。</p>

埋伏在驿路两侧山坡树林中的这几百名敌人，显然要比开封城郊的那次袭杀更加有组织化，配合也更默契，破坏力也就成倍的增加。</p>

“你是不是总是这么阴险？”谭凤仪将闻起航强行按在粗大的杨树后，看着战场上产生的惊人变化，轻声问道。</p>

“什么叫阴险，我这叫未雨绸缪、智珠在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多好词可以形容我的伟大，你非要用阴险这两个字........”闻起航抗议道。</p>

“闭嘴，不然将你扔出去。”谭凤仪实在有些受不了闻起航的自吹自擂，直接出言威胁道。</p>

“........“</p>

好男不与女斗，与一个古代的野蛮女子，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正常的交流。</p>

被谭凤仪压制树后的闻起航，强行歪转一下脑袋，从树后看向正在激烈战斗的战场。</p>

这里并不是开阔地，潘美率领的百余名骑兵，难以利用马进行辗转腾挪，骑在马上的他们反而成了最佳的靶子。</p>

奋勇作战之下，才勉强将一侧的敌军给阻截住，以免两侧的敌军合拢，进入乱战。</p>

石守信与十几名亲兵组成雁翅战阵，抵挡着另一侧的敌军，他们的作战能力是毋容置疑的，十几人便可压制住上百名敌军的冲锋，但人数上的劣势，却难以弥补。</p>

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并有效杀伤敌军的，反而是闻华书院的百余名学子。</p>

学子们手中的诸葛连弩，每次可以连射三轮，按照闻起航制定的三段击进行攒射，绵绵箭雨，可谓不绝。</p>

这是学子们用诸葛连弩集中训练月旬后，次在真正的战场上进行作战。</p>

再配合上手榴弹这种新式武器，摧朽拉枯般，就将石守信这一侧的敌军，全线击溃。</p>

谭凤仪所说的阴险，并不是指学子们的战斗力，而是他们的战斗方式，无论形势是否有利，学子们都绝对不会冲锋在前。</p>

躲在石守信与十几名亲兵组成的雁翅阵后，亦步亦趋，石守信退守，学子们也退守，石守信进攻，学子们则乘胜追击。</p>

将石守信与那十几名亲兵完全当做盾牌，坚决不越过他们的防线。</p>

这样也许难以训练出学子们的血勇之气，但却是在次参战下，避免伤亡的最有效手段。</p>

虽然这些学子们已跟随闻起航，经历过很多次的战斗，但是这种直面敌军进行厮杀的情况还是第一次。</p>

远距离杀人，那就只是数字，感官不会太强烈。</p>

杀死一人与杀死万人，只会感觉到数字的变化，不会有太强烈的心理排斥反应。</p>

而近距离之下，那怕亲手杀死一人，都会引人类的各种负面情绪。</p>

将死之人的扭曲面容、哀嚎之声、鲜血四溅的场面，尤其是当将死之人的鲜血溅射到自身之上，心理素质稍弱的都有可能产生各种异常反应。</p>

轻者呕吐，重者昏迷，甚至当场神经错乱不分敌我胡乱杀伤的极端状况，都有可能生。</p>

同类相残有违自然规律，这是天生就具有的排斥反应。</p>

所谓虎毒不食子，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要想没有心理负担的杀伤同类，需要一定的训练，才能抹杀人类的这种天性。</p>

要想收放自如的杀人，需要将自身的愧疚、惊惧、罪恶感等等负面影响，全部剔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