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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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收回目光，心情不错的招呼自家表弟，“走，我们进去。”</p>

“姐，你怎么知道章婉心今天在淑女楼有茶会？”一进入赌馆，赵天立即追问。</p>

阮黎挑了挑眉，“我不用知道，有人就会迫不及待跑到我面前炫耀，好像我很想去那种聚会一样。”</p>

“你是说阮如曼？刚刚是看到她在上面，她也太自以为是了，章家跟阮家本就不对付，她还真以为人家邀请她去参加聚会是好意，摆明是想羞耻她。”赵天也很讨厌阮如曼。</p>

“这也怪不得她，要是不去参加这些聚会，她这个京城第一才女，很快就会被人忘记了。”阮黎虽然什么都不愁，但是却理解有些人的野心。</p>

章婉心的脸色依然没转晴，阮黎是没说一句话，可很显然她赢了这一场无声的‘较量’。</p>

“阮黎长得再好看，还不是没人上门提亲，京城谁不知道阮黎的名声不好的，将来一定会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朱秀秀看章婉心被气得不轻，立刻数落阮黎的黑料。</p>

“阮黎还不自爱，天天跟她表弟那群无所事事的纨绔混在一起，行事又不低调，背后议论她的人，都说她没有半点未出阁女子的矜持。”其他人也跟着一阵附和。</p>

“她竟然还去赌馆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真是丢尽我们贵女的脸。”</p>

“我娘还说，阮黎那样的女人，就算她想嫁进我们家，她也不会同意。”说话的贵女叫陈清莹，神情很是不屑，来参加聚会的人基本都是章婉心一派的。</p>

“你们别这么说，虽然没有好人家上阮家提亲，但是阮黎也还有两个月才及笄。”听到大家都在说阮黎的不是，章婉心的心情总算好受了点，不过人前她一向自诩大度，知书达理，这个时候当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p>

以朱秀秀为的贵女开始称赞章婉心心善，心太软。</p>

章婉心不知道，她们的谈话都被隔壁包厢的人听到了。</p>

“我记得这位是陈御史家的千金吧，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竟敢说出这样的大话，阮黎的名声再不好，也是丞相之女，就陈御史那个没脑子的儿子，凭他也配，你说是不是，贺蘅？”沈子安挺佩服阮黎的，一个女人却活得比多数男人要潇洒。</p>

贺蘅，周朝二皇子，传说中的人物，俊美如冠玉，又博学多才，颖悟绝伦，刚参政不到一年就帮皇帝解决了几件大事，深得皇帝喜爱，亦是周朝许多未出阁女人的梦中情人，每每出行，必掷果盈车。</p>

当然，并不是真的有人敢这么做，身为皇子，还没有人敢朝贺蘅扔东西，除非不要命了。</p>

“理她们作甚。”贺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扫过窗外，落在对面的赌馆大门上。</p>

沈子安笑道：“不过这位阮大小姐长的是真好看，每次看到她，我都有种想把她娶回家的冲动，就算没有感情，把她放在家中也很赏心悦目。”</p>

贺蘅不由得想到阮黎从马车上下来时自信张扬的美丽姿态，那样豪放外漏的性格，绝不是个会安心待在家中相夫教子的人，放下酒杯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不如我帮你跟沈将军说道说道？”</p>

“别别别，我只是说说而已，阮黎这种性格的女人，我可降不住她。”沈子安急忙阻止他，他爹还挺喜欢阮黎的，觉得这样的女子才率真，不做作，真让贺蘅去说，保管他爹第二天就上阮家提亲去。</p>

隔壁又传来章婉心一群人的笑声，似乎已经忘了刚刚的插曲。</p>

沈子安转移话题道，“章右相这个孙女，也没有传闻那么好，嘴上替阮黎说话，实则讽刺她未及笄也没人要，这些女人的心思真难懂，我以后绝对不娶心思这么深沉的女人。”</p>

“阮黎不就很好懂。”不知想到什么，贺蘅微微一笑。</p>

“说的也是，阮黎人长得美，外祖父又是富，还是阮丞相的女儿，不管哪一点都没得话说，不计较名声的话，倒是成亲的上上人选。”沈子安忽然灵机一动，看向贺蘅，“诶，你有没有觉得，阮黎各方面的条件不仅跟你挺配的，还是最适合你的人选，阮丞相又是中立派，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强大的背景靠山，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p>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贺蘅听得出来他想说什么，也不点破，只道：“你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p>

“行，当我什么也没说。”沈子安知趣的闭上嘴巴。</p>

阮黎和赵天在赌馆里转一圈，在楼上找到那个与秋兰多次私会的男人，他叫何明。</p>

赵天将他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遍，知道何家以前是经商的，何明的父母意外去世后，一直游手好闲的何明继承了家业，却因挥霍无度，不懂得经商，还好赌博，上万两家底不到半年，分毫不剩。</p>

习惯大手大脚的何明欠下赌馆一笔债，因无力偿还，一直躲来躲去，甚至不敢再来赌馆。</p>

可是突然有一天，何明不仅将债全还上了，又开始在赌馆赌博。</p>

有人好奇何明哪来的银子，还以为他还完债就不敢再赌，就问他怎么还有银子赌博，不怕又输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