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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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郎其琛才想起来他姑就是从商的大魔头，赶紧改口补救：“做生意挺好，脑子灵光不容易被骗……”他“哈哈”干笑两声，又补充了句：“你可能知道，姓温，在本地有家分公司。”</p>

燕绥慢悠悠的“哦”了声，往嘴里塞了瓣橘肉，含糊道：“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没女朋友，但不排除有个正在相处的女孩呗。”</p>

郎其琛看她吃那橘子，牙齿直泛酸，咽了口口水，点头：“是啊，傅队又出了名的闷……一般消息不轻易能打听到。”</p>

燕绥瞥了他一眼：“那你从哪听到的？”</p>

郎其琛尴尬地咳了声：“越难听到的八卦越劲爆的道理你还不懂嘛……”</p>

说的也是。</p>

见她不问了，郎其琛却憋不住，一股脑地把脑子里所有有关傅征的消息都掏出来嚼了嚼：“等军舰归港，傅队长回来我们今年的集训也开始了……”</p>

说到部队里的事，郎其琛格外兴奋：“就那个选拔特战队的，我有内部消息啊，这次能留下来的直接进傅队的一编队。他回来就是给我们当教官的，我一想到要被傅队操练，就血液沸腾，心跳加，浑身充满了力量。”</p>

燕绥“呵”了声，剩下的橘子全部喂进郎其琛嘴里，道：“你那是吃了春/药吧？”</p>

郎其琛被酸得掉牙的橘子塞了满嘴，“唔唔”了两声，捂着嘴奔回屋里去吐了。</p>

他一走，院子里安静下来。</p>

燕绥摸了摸下巴，琢磨：这半年，她是不是得刷点存在感啊……</p>

——</p>

隔天，燕绥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辛芽叫进办公室。</p>

一夜不见，被亲情滋润的小姑娘容光焕，捧着给她买的早餐边布置边问：“燕总，你昨天休息得怎么样啊？”</p>

燕绥的睡眠一向不好，尤其昨晚又是歇在大院，感觉刚合上眼天就亮了。</p>

她掰了筷子加了个汤包，声音含糊：“还行，在机场的时候让你把路黄昏他们的号码要来，你要到了吗？”</p>

“要到了。”辛芽还不清楚燕绥的心思，用手机翻了通讯录，递给她：“不过只要到路黄昏和胡桥的，另外一位太闷了，说话也不爱搭理……傅队长跟我说他不用手机。”话落，她又自己嘀咕了句：“怎么可能有人不用手机？”</p>

摆明了就是不想给她号码。</p>

燕绥哼了声，张嘴一口吞掉整个汤包，瞥了眼屏幕上那两个号码，吩咐：“你没事跟他们多聊聊，联络下感情。”</p>

辛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哦”了声：“可是胡桥说他们在海上，没信号，手机就用不了……”</p>

燕绥筷子一顿，暗骂了一句猪脑子。她怎么忘了海上没信号呢！</p>

她嘬了口豆浆，挑眉：“这样，你等会打个电话，往军舰上的值班室打。就感谢，感谢海军让商船和船员平安，让他们务必转达这份感谢给当事人，记得要诚恳点啊。”</p>

辛芽听得一脸懵。</p>

感谢这种事，来之前不是已经做了嘛……</p>

她还记得燕总跟傅队长握手的时候，感动得都舍不得放……所以还要感谢一遍吗？</p>

“再去做面锦旗，等着胡桥他们回来，就送过去。”燕绥咬住吸管，绞尽脑汁：“还有什么可以做的？”</p>

辛芽目瞪口呆……</p>

她瞄了眼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小声提醒：“傅队长他们还有半年才回来，不如你慢慢想，燕副总还在会议室等你。”</p>

——</p>

此时，远在亚丁湾海域的傅征，刚接到任务——</p>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百洲号一名船员受外伤后鼻腔突然大量出血，其余船员紧急治疗无效，危急生命，申请救助。</p>

收到紧急医疗救助信息后，邵建立刻派出医疗小组登船，傅征随小艇护送。</p>

患者伤势稳定后，医疗队留船一天，观察患者情况。</p>

傅征和医疗小组同住在百洲号的甲板室，入夜后，他值班瞭望。</p>

没有月光的夜色，海上唯一的光芒就是远处的灯塔，正随着波浪浮浮沉沉。</p>

老翁从房间出来透气，见他一个人站在高处，手脚并用的爬上来：“也没月亮啊，你这一脸思念的，想什么呢？”</p>

傅征垂眸看他：“没光你也能看见我一脸思念？”</p>

“心灵感应哈哈。”老翁有点恐高症，爬上来就后悔了，蹲着蹲了会，被风吹得有点冷，灰溜溜地又爬下去：“老年人先回去睡了。”</p>

傅征搭了把手把他送下去，自己又站了片刻，摸了摸脸。</p>

刚才隐约听到有鱼尾在海面摆动的声音，有一刹那，他忽然想起那天午后，燕绥抬手遮着阳光，仰头问他在船上怎么打时间……</p>

那扬着唇角漫不经心的笑容，比这大海还让他有征服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