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蛇生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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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这石门里面究竟有什么？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养邪器是个啥概念？</p>

第二，如何封了这石门？</p>

在这种时候，唯一敢向李老头儿提问的就是我，果然我也没负了大家‘殷切’的希望，第一时间就问到：“师父，啥叫养邪器？这石门里面没有鬼吗？”</p>

“这石门里面有啥不好说，但是这样刻意为之，最可能的情况就是养邪器，正道有法器，可做阵眼，可为人挡灾，可以做很多事……可这世间有正就有邪，就如同有阳就有阴一般，有法器，自然就有那害人的邪器，法器需要灵气来温养，人是万物之灵，身上自带一点儿灵气也可以温养。但这邪器嘛，就要找专门的阴邪之地来养器，怨气冲天的地方那更是最好不过。”李老头儿耐心的回答到，对于我，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会为我解释许多。</p>

“可是师父，为啥养邪器的地方就不能打开呢？”</p>

“有啥必要打开呢？养邪器的地方，一般都透着一股邪劲儿，里面的事物才是诡异非凡，总是要出人命的，而且你打开，到最后也不过是寻着一件儿邪器，最多是把它销毁，如果能封了它，散了这块儿聚阴地，不就是最好的办法？无论在啥时候，你都要考虑用最小的代价，办最好的事儿。这代价里面，钱是最不紧要的，那一条条生命才是最紧要的，知道吗？”</p>

“嗯！”</p>

李老头儿的话总是有一股子让我信服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我就记住了，一条条生命是最紧要的。</p>

“那李师傅，啥时候封这石门啊？”大家的疑问，托我的福，都得到了解答，这时那个院里的领头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毕竟外面还有那么多等着挖竹子挣工分的人儿，等久了，怕是要谣言四起，不好办啊。</p>

“现在！”说完李老头儿就从随身的包里非常珍重的拿出了一件儿东西。</p>

那件儿东西是装在一个木盒子里的，那木盒子长方形的，不是太大，雕刻的非常精致，还有一个金色的小锁扣儿。</p>

我是个不识货的家伙，也不懂那木头盒子的材质，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木盒子的所谓木面是沉香与紫檀做的，那金色的小锁扣儿就是真黄金。</p>

李老头儿手拿着小木盒，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缅怀和哀伤，他摩挲着木盒子，自言自语的说到：“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是用一件儿少一件儿，这东西我是没有能力去做出来的，要去做的话，一百次里能不能成功一次，都不知。更可惜的是，我哪有那个能力，去用一百次这样的东西画符，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山乡，竟然会让我动用它。”</p>

李老头儿的话说得没头没尾，没人能明白全部的意思，但是所有人都听懂了两件事，第一是这东西异常珍贵，李老头儿都没能力复制。第二，他竟然破天荒地的提起了自己的师父。</p>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对盒子里的东西好奇起来，李老头儿摩挲了木盒子一阵儿，终于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来回扭动了盒子上的小锁扣儿几次，打开了木盒子。</p>

让人没想到的是，木盒子里头还镶嵌了上好的白玉里子，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玉盒子，外面套着木套子，可见做工之精致，而里面的东西却让人有些失望，因为里面只有一张符！</p>

可那符竟然是银色的。</p>

银色的符纸在太阳底下竟然有几分炫目，更神奇的是上面鲜红的字迹也透出一丝儿琉璃光，仿佛是用红宝石书写。</p>

李老头儿拿出那张符，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也就在这时候，我看清楚了那张符上的符文，简直和平常的符不一样，那不是类似于文字形的东西，而明显的是一种图腾，周围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p>

当然，那时候的我是不知道啥图腾的，就觉得符上的那玩意儿，是一只震天欲吼的大老虎，但是又不像老虎，我说不上是啥。</p>

“让人把这个坑挖开，让石门完整的露出来。”李老头儿手持符，自有一股威严在，他一吩咐下去，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小队解放军来，拿起铁铲开始挖起坑来。</p>

然后他有吩咐了那个院子里的人：“去找一些糯米，新蒸出来的最好不过。”</p>

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我和三胖去缠着小丁去了，想问人家那竹笛儿咋弄的，要咋吹，能驱赶蛇对孩子来说真是太有诱惑力了。</p>

可是这是人家小丁的师门秘密，人家哪能说？小丁人又害羞，嘴又笨，被我们缠的没有法子，干脆闭嘴，低下头，还憋了个大红脸，跟个大姑娘似的。</p>

他那无良师傅只管呵呵直乐，压根不为他解围。</p>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石门被彻底的挖了出来，新鲜的糯米也找来了。</p>

这一次，李老头儿的行动让大家觉得太过于简单了，就连身为他弟子的我也觉得和以往那让人炫目的术法比起来，这一次李老头儿的行动太过于简单了。</p>

他只是拿过糯米，在那石门前左看右看了一番，就找个位置，用新蒸出来的糯米把符贴了上去。</p>

这算啥？</p>

所有人面面相觑，却不敢置疑他的行动，只有我在符贴上石门的一瞬间，恍惚中看见了一只红色异兽嵌进了石门里。</p>

这银色的符绝对不简单，连我都有这样的感觉。</p>

这感觉只是一瞬间的，当我清醒过来时，我现我刚才只是注意李老头儿的行动了，却没有留意这石门，现在才现这石门太诡异了。</p>

咋说呢？这石门的外围框架，直接雕刻成了一张大嘴，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那两根尖利的獠牙更外的渗人。</p>

石门上刻着诡异的浮雕，那些雕刻我不知道是啥，但是都是那种高不过半米的小人，骨嶙峋，肚子却突出，围着树叶，诡异的是那些小人的脸，全都是鼻子异常突出，獠牙尖刻。</p>

那浮雕极为的传神，那些小人儿只要看了的人，都有一种感觉，它们饿，它们很饿，你仿佛可以看见它们滴着口水，面露馋色的看着任何一样东西，都只想吞下去。</p>

这些浮雕里的小人，都在膜拜一口棺材，而那棺材上雕刻着一副诡异的笑脸，似笑非笑，那眼神非常的诡异，就像是明明很贪婪，却努力装作慈悲，那笑脸只是单纯的一个笑脸，再没有多余的雕刻去表达什么，可每个人都感觉，那个笑脸的主人是个女人。</p>

而棺材的中心还雕刻着一颗正在滴血的心脏，那颗心脏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因为普通人都能感觉的到怨毒。</p>

这不是我枉自揣测的，在我旁边的三胖就很好的证明了我的想法：“三娃儿，我看了那个猪心一样的东西，咋感觉有种全世界都欠它似的感觉呢？跟向我要债似的。”</p>

我不知道咋解释这现象，我也不懂，只是那些诡异非凡的感觉，在符贴上去一小会儿后，都消失了，这石门变得普普通通，我也再也体会不到那阴冷的感觉了。</p>

李老头儿贴上符以后，走了回来，回来只说了一句话；“把它埋起来，最好给这里管事儿的人打个招呼，修个啥在这里，不要让普通人靠近这里，就说出了事儿，谁也担待不起。”</p>

说完，李老头儿就牵着我和三胖的手往外走去。</p>

“师父，这是去哪儿？”这就完事了，要走了？</p>

李老头儿不理我，转过头对着老吴头儿师徒俩说到：“去我徒弟家喝杯茶水不？”</p>

“不去了，马上要去镇上的老林那里买些旱烟叶子，去晚了就没了。你改天带着你徒弟来我这儿吧，我请你们两个吃好东西。”说完老吴头儿就带着小丁走了。</p>

“老林的旱烟叶子，呵，这老吴头儿是咋知道这好东西的？”李老头儿自言自语了一阵儿，还是拉着我和三胖的手往外走。</p>

我不干了，说到：“师父，这就完了啊？你要带我去哪儿？”</p>

“去哪儿？回你家呗！啥叫这就完了，晚上还得来一趟，那些孤魂就不管了吗？”李老头儿放开我的手，楸了一下我脸蛋儿，然后拉着我继续走。</p>

这时三胖兴奋的一身肥肉都在抖，他说到：“李爷，我都还没见过真鬼呢？晚上能带着我吗？”</p>

我简直服了三胖了，平日里没现他这样胆儿大啊？今天却要主动要求看鬼，这是啥道理？</p>

“不行！我可没有半夜三更把你带出来的理由！想看鬼啊？呵呵，你以后只要跟着三娃儿，有的是机会。”李老头儿直接就拒绝了三胖。</p>

三胖有些垂头丧气的，但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他半夜跑出去，回来还不得给他爸罚个一个星期不许吃饭啊？</p>

算了，今天也算看到不少新鲜事儿了，估计是想到这个，三胖又重新兴奋了起来，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p>

就我，还是对那个石门念念不忘，于是问到：“师父，那石门上雕的是些啥东西啊？我看着咋恁不舒服？”</p>

一听这个，李老头儿脸色一沉，一时间竟然没开口。</p>

我耐心的等着李老头儿给我回答，而三胖不知道啥时候从他的衣服里摸出那包压的烂兮兮的煮土豆，开始‘吧唧，吧唧’的吃起来。</p>

我等了半天不见李老头儿回答，抬头一看，却只看见李老头儿的两个眼睛盯着三胖的‘烂土豆’。</p>

“小胖娃儿，你吃的啥呀？”李老头儿笑眯眯的，那样子我看了心里一阵恶寒。</p>

“煮土豆啊。”三胖一边往嘴里塞着土豆，一边含混不清的说到。</p>

“那好吃不？”李老头儿锲而不舍的问到。</p>

“煮好了，洒点儿盐，香。”三胖一边吃一边答到，他根本搞不清楚李老头儿是个啥意思，说起来，我和我这便宜师父也才相处了2天，也搞不清楚他追问那包烂乎乎的土豆是啥意思。</p>

“胖娃儿，给我吃点儿。”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李老头儿忽然有些愤怒的吼到，把我和三胖都吓了一跳，特别是三胖，抓手里的土豆差点没掉地上去。</p>

“真的是，问你那么多次了，都不晓得给我吃点儿。”李老头儿一把抓过三胖手里的土豆，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大口吃了起来。</p>

三胖欲哭无泪，我却觉得我的面子都被这李老头儿给丢完了，三胖是我好兄弟，亲眼看见我有这么一个师父，连小孩儿手里的土豆都要抢…………</p>

我脑子乱成一团麻，只得赶紧转移话题：“师父啊，你还没说那石门上雕的是啥呢？”</p>

估计是得吃了土豆，李老头儿心情好，一边大嚼着，一边就非常直接的回答到：“饿鬼啊，就是那种啥都吃的家伙。”</p>

“咳咳……”三胖一阵儿剧烈的咳嗽，嘴里的土豆都喷出来了，估计是咳嗽的太厉害，有些土豆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了，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p>

咳完三胖直接和我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我俩不用交流都明白，眼前正毫无形象在大嚼抢来的，特别强调是抢小孩的土豆的李老头儿才就是一只‘饿鬼’吧？</p>

可惜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都不敢问李老头儿是不是‘饿鬼’这种问题。至于三胖，给他三百六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问‘李爷’是不是和饿鬼有啥关系。</p>

李老头儿毫无感觉的啃完土豆，拍了拍手，砸吧砸吧了几下嘴，确认三胖那里没有了，才咳嗽了两声，竟然还装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背着手走前面去了，估计是在三胖面前当李爷当上瘾了。</p>

我无奈的和三胖对视一眼，眼中千言万语都没办法表达，只得紧赶几步，追上了李老头儿。</p>

“师父，饿鬼也是鬼？”我问到，那石门上的雕刻给我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总觉得这饿鬼咋有些与众不同的样子。</p>

“饿鬼只是一种称呼，严格的说来它们不算是鬼，它们是一种生物，具体是啥，佛家和道家的解释不同！你们看见的那雕刻，就是饿鬼的鬼子，它们参拜的棺材，埋葬的……应该就是鬼母。知道民间鬼吃人的传说哪儿来的吗？其实说的是饿鬼，而不是人死后的灵魂所化之鬼。”</p>

李老头儿一说完，我就打了个寒颤，其实于现在的我来说，一般般的鬼我已经快要麻木了，可是这吃人的鬼，哪个小孩子不怕？我回头看了一眼三胖，他的鸡皮疙瘩都冒上脖子了，这小子比我还不如。</p>

我很想了解多一些饿鬼的事儿，什么鬼母之类的，饿鬼在师父眼里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可是我不敢问了，估计在一旁的三胖也不敢听了。</p>

好在李老头儿也不愿多说，只是说了句：“在一百多年前，饿鬼几乎就已消失在这世间了，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墓…………唉，那地方邪性儿，你们两个少去，听到没？”</p>

我和三胖唯唯诺诺的答应了，谁没事去看那种要吃人的鬼啊？还有鬼他妈，想起就心里寒。</p>

说完这个以后，李老头儿沉默起来，神情也和以往不同的沉重，不知道他在想些啥，反正我和三胖也不敢问，今天生了那么多事儿，我们两个的脑子都不能完全消化。</p>

，……，</p>

一路无话的回了村子，把三胖送回家后，李老头儿就和我径直回了我家，由于我妈刻意宣传的原因，村里人不到一天都知道李老头儿认我做了干儿子，这下李老头儿常到我家也不是啥奇怪的事儿了。</p>

“李师傅，你咋和三娃儿一起回来了啊？”看见我们回来，我妈非常的吃惊，搞不懂我出去耍一下，也能遇见一大早就出门去的李老头儿。</p>

“翠花，身体好些了吗？我去镇上给你买了些草药，熬来喝了吧。”李老头儿倒不急着解释啥，只是给我妈递过了一包草药。</p>

我妈心里感激，接过了李老头儿的药，一时间不知道咋感谢李老头儿。</p>

可李老头儿好像看透了我妈的心思一般，把手一摆：“我这药没花什么功夫，更没花啥钱，我有认识的人，你尽管熬来喝就是了。二妹醒了吗？”</p>

“醒了，醒了，早醒了。”我妈一叠声的回答。</p>

李老头儿微笑着点头，也是由衷的高兴，顺道儿就去看我二姐去了。</p>

晚饭是在我家吃的，一家人吃的热热闹闹，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我们已经把李老头儿看成家人了，在饭桌子上我讲起了蛇群，蛇灵还有地下石门的事儿，把我家里人听得一惊一乍。</p>

李老头儿倒也不介意，只管倒了甘蔗酒一杯杯的喝，我家里人还有啥不知道的呢？所以，他不介意我讲这些。</p>

只是在我讲完后，他说了一句：“晚上，我要去引度那里的孤魂，明天在镇上找人，组织乡里的人把坟地迁了。不过就算如此，那里也非常的邪性，在煞气泄完之前，非‘大建筑’不能压住。所以，必须要让人们少去那里，免得再生是非。”</p>

“啥叫大建筑？”我扒拉了一口饭，还不忘记问这个。</p>

“人气旺的建筑，像学校啥的，可是不能冒这个险，还是让煞气自然散去。”李老头儿显然不愿多谈那个地方了，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p>

我原本还想问问饿鬼的事儿，可一想到它吃人，心里渗的慌，想着横竖我也遇不着它，何况我还有师父保护，也就懒得跟自己找不自在了，干脆就不问了。</p>

一顿饭吃完，李老头儿休息了一阵儿，就有几个人找上门来，这几个人我认得，就是镇上小院里的军人，李老头儿说了一句做法事，度孤魂，就要和他们走。</p>

我不依，原本说了度孤魂要带我去的，咋就不带我了呢？</p>

李老头儿眼睛一瞪，大声说到：“你明天给我老老实实去上学，我差点忘记你得上学这事儿了。”</p>

说完，转身就走了，而我们一家都无言了，敢情我和他混了两天，他还真忘了我要上学这档子事儿了。</p>

不过也好，我爸妈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管外面经历过怎样的风雨，在他们心里，对知识还是非常崇敬的，见李老头儿重视我的学业也是一件好事儿。</p>

另外，我才当了李老头儿的弟子，也没学啥本事，在我爸妈看来，这些神神鬼鬼，非人力能控制的事儿，我现在能不参和，最好还是不参和的好。</p>

李老头儿这一忙就是一个星期，我在乡场上上学，自然也是知道他在做啥，他在帮着乡亲们迁坟。</p>

那天晚上他是怎样度孤魂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第二天下午乡场上的领导就说了，以后那片儿坟地是要修啥乡礼堂，叫乡亲们把坟给迁了。</p>

总之怎样安民心，领导是自有一套的，乡亲们在接到通知的第二天下午就有人开始迁坟了，而李老头儿就在这过程中全程的帮忙，另外一些没有人管的孤坟，也是需要处理的。</p>

我上学，离那里近，总之下午一放学，我就往李老头儿那里跑，只是他不让我靠近迁坟的地儿。</p>

“师父，我想看看。”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咋了，接触了这些事情之后，对一切相关的事情都非常的感兴趣。</p>

“看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容易招这些东西。”</p>

“可是你把孤魂度走了啊？”</p>

“度走是一回事儿，可是有些鬼魂不是度走就能轮回的，在这之前，还是在一定的时间会回它的阴宅，你懂个屁，不许去，不许去，迁坟顾忌的事儿多着呢，你少给我凑这个热闹。”</p>

就这样，我被李老头儿无情的排斥在外了，只得眼巴巴的好奇，却一点儿也不得看，弄得我也无心学习。</p>

再过了一个星期，我们班里考测验，我数学考了个64分，语文更惨，考了全班倒数第一，56分，我一头冷汗，这下完了，又得承受我爸的‘铁拳’了。</p>

我思考着对策，却不想还有个比我爸更厉害的人在等着我，那就是——李老头儿！</p>

“三娃儿，不然……你就不要跟你老汉说考试了嘛？”三胖是这样给我出主意的。</p>

这家伙，虽然成绩也是一般般，但这次好歹还考了两个8o分，就算会挨骂，也不会挨揍，哪儿像我那么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给我出这个馊主意。</p>

“屁，你回去不跟你爸妈说考试成绩下来了啊？就算你不说，那个刘春燕，这次考了双百分，她回去能不说？就刘春燕她妈那个大嘴巴，不到一个小时，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女儿考两个一百了。”一想起刘春燕，我就牙痒痒，我挨打十次倒有五次是她‘害’的。</p>

这些三胖也想不出办法了，和我一起坐在路边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拉着三胖直奔乡场上那个小小的供销社跑。</p>

平日里，我还是偶尔会有个一分钱之类的零用钱，虽然是农村孩子，我那能干的爸爸也不曾亏待了我们三姐弟，虽然是偶尔中的偶尔，我还是得到了不是？</p>

但是，乡场上能有啥好卖的，连背着背篼卖零食的人都是偶尔才会出现，我也不知不觉存了8分钱，这下这8分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p>

“三娃儿，你这是要干啥去？”三胖不解。</p>

“我前两天，把我大姐的钢笔借来玩了，还没还，现在我去买瓶红墨水儿，拼了。”我一边大步走，一边简单的说到。</p>

可三胖是谁？是我好兄弟，我们两个之间简直太了解对方了，他一下就猜到了我的意图，必然的，全身肥肉开始抖。</p>

他一兴奋，或者一害怕就这样。</p>

“三娃儿，你是说你要改分啊？”三胖有些不确定，估计这小子这次抖是因为改分这件事儿，对于他来说太刺激了。</p>

“嗯，还能有啥办法？！”我咬牙说到。</p>

红墨水5分钱一瓶，被我弄到了手，把我姐的钢笔原本的蓝墨水洗干净，我灌了一管子红墨水，在练习了好久以后，我大着胆子，手有些的颤抖的，将我数学卷子的分改成了84分，语文考了56分，不好改，我干脆加了个8，改成了85……6！</p>

另外还有三胖，他原本数学只考了81分，也不知道也小子是不是爱凑热闹，一定把他那数学改成了87分。</p>

“你娃儿是有病吧？”我有些搞不懂三胖，一定给改高6分做啥？</p>

“哎呀，好兄弟要有难同当。”三胖笑的跟憨包（傻瓜）似的，估计他就是纯粹找刺激。</p>

就这样，我做了假，一路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家。</p>

一进门，我就看见我爸立那儿了，表情严肃的问我：“三娃儿，你们考试了是不？成绩下来了是不？多少分？”</p>

我脸一抽抽，问我爸：“爸，你咋知道我们考试了，卷子也了啊？”</p>

“废话，人家刘春燕考了双百分，人家妈都到我家里来了一次说人考了双百分了，你喃？”我爸神情不善，估计是给刘春燕她妈刺激的。</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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