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狗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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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原本不死不休的闹剧，能得到这般结果，简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p>

过了一会儿，人们就散去了，赵家一家人把老李，当然还有我师父三人请进了堂屋，毕竟老李没有开口说回避我师父，他们自然也不会赶走我师父。</p>

进了堂屋，赵老太爷命下人奉上了茶水糕点，就开始老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而这时候独独却了赵老太太。</p>

其他人也不知道赵老太爷这么晚喝茶聊天是要做什么，可别人毕竟是主人家，也不好说什么。</p>

过了一会儿，赵老太太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交给了赵老太爷。</p>

赵老太爷捧着盒子，先是对着老李拜了一拜，然后恭敬的把盒子递到老李面前，并且打开了它。</p>

盒子里放着的是整整齐齐5管银元，用红纸包着，另外还有些金银饰，反正那是穷人家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钱。</p>

要知道，那个时候银元的购买力可是惊人的，何况5管银元就是5oo个，更不要说还有些饰。</p>

“李师傅，我听我表弟说起，在城里你没有两条‘小黄鱼儿’以上是不肯出手的，就算再小的事情，哪怕是为人批一个字。你这次算是救了我全家的身家性命，再多的钱其实也不足以表达谢意，可是我们乡下地方，和城里的贵人比不得，这些钱已算是我倾尽了全家之力才凑出来的，如果不够，我就算卖了这祖屋，也是要付给李师傅的。”赵老太爷恭敬的说到，神色有些忐忑，他真怕是有些不够，小黄鱼儿是啥？那是金条！而且是一斤重的金条，这可远远不是这些银元能比的，何况还是2根起价！</p>

老李不说话，只是神色平静的拆了一管银元，拿出了两枚在手里掂了掂，又吹了一口气儿，放在耳边听了听，然后才把两个银元收进了怀里。</p>

“这件事儿，对于你家喝那只黄鼠狼来说都是好事儿，好事成双，我就收你2个银元吧。若没啥事儿，我就带着我的徒弟们去休息啦。”说着，老李就起身准备走出去了。</p>

我师父三人自然也是跟着。</p>

“李师傅，我们可是诚心诚意的。”赵老太爷惶恐不已。</p>

“我打听过了，你们家在村里颇多善行，今天对事情也表达出了足够的善意，这是你们结的善果，2个银元足矣。”说罢，老李大笑了几声，非常潇洒的拂袖而去。</p>

当天晚上，老李不顾赵老太爷的再三挽留，带着我师父三人径直离去了，去了哪里呢？去了我师父那个家徒四壁，比牛棚也好不了多少的家。</p>

是夜，一盏昏暗的油灯照亮了唯有一床，一桌，两个木箱子，几条破凳子的屋子，老李师徒三人做在仅有的凳子上，而我师父站在老李面前，正一五一十的跟老李说起他的过往。</p>

说到动情处，师父早已是泪水满襟，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平日里撑的再坚强，在陡然遇见一个可依靠的人时，也终于把深藏的悲伤通通泄了一回。</p>

“师父，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我求师父能帮我，亲手结果了这刘三，让李爷爷在天之灵能够安息，我……我……”说到这里，我师父‘噗咚’一声跪下，看着就要给老李磕响头。</p>

老李一言不，只是一把扶起了我师父，这时李先亦忍不住了，说到：“师父，这刘三如此可恶，早就该得报应，我们来这里，就是他命中注定要得的报应，那我们做事也算应了天道，我看不如就画个引魂阵，把孤魂野鬼，厉鬼恶鬼全引到他家里去，让这恶人和他的恶奴…………”</p>

李先亦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先民打断：“引魂阵太过恶毒，切不可轻易使用，有伤天和。我看可以用一些小法门，聚煞气于他家，改他家风水运道，专门针对屋子主人那种，不出一年，保证他……”</p>

“不然我明天去探听他出生的日子，让师父推出他的生辰八字，我们用打小人之法吧？保证打的他……”</p>

老李没有说话，李先亦和李先民倒是热烈的讨论开了，师父的事情有些凄惨，而那刘三也着实可恶，也难怪他们会那么愤怒，连一向稳重的李先民都没有忍住，说的还全都是些恶毒法子，听得我师父一身冷汗。</p>

引鬼，引煞，打小人……这些东西真的可靠吗？</p>

“别忙叫师父，你说过你大仇得报，才会当我弟子，那么我们就去报了你的大仇，我才收你这个弟子。”老李终于表态了。</p>

我师父听得一阵激动，又是想跪，却被老李抓得死死的，跪不下去，只得激动的再次流泪。</p>

“你别忙跪，待到入门时，有的你跪！”老李望着师父说了一句，然后站起来说到：“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该是刘三的现世报，我们这就去罢！”</p>

“这就去？师父，这仇要怎么报？”李先民不由得愣了一下，连我师父和李先亦都愣了。</p>

“他明目张胆的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草菅人命，那我们也就明目张胆的打上门去。”老李的神态颇有几分潇洒和豪气。</p>

“打上门去？不行啊，那刘三可是有枪的！”我师父有些搞不懂老李了，明明是个道士，怎么有时候会像个江湖侠客，可是江湖侠客功夫再高，也不能和枪比啊。</p>

“有枪？有枪也无妨，这件事就要快意恩仇。”说着，老李又转头对着师父说到：“只有快意恩仇才能彻底解开你心中郁结，在以后修行之路上心境无隙。阴毒的法子不是没有，但没必要让你因这事儿背上太多的业，再说，这是你和我师父缘分的开始，怎能以一个阴毒的法子开始？走吧。”</p>

老李说的话，我师父不能理解，他只是被老李牵着手，在这黑沉沉的夜色中，有些盲目的走出了屋子，直到走出了上百米，我师父才开始害怕。</p>

这也怪不得他，刘三在村子里积威已久，这忽然要上门去找刘三的麻烦，他一个小孩子咋能不害怕，心底没底，他只能问相对于沉默的老李和李先民来说，比较活泼亲切的李先亦。</p>

“城里人，你师父的功夫很好吗？”我师父已经习惯了叫李先亦为城里人。</p>

“道家原本就要强身健体，练的功夫能少吗？这练得久了，内气充足，比起武家的内力也不遑多让，一些武家的把式，学起来也是到手擒来，分外轻松的事儿。你别小看我们师父，他懂的东西可多，一些功夫是不在话下的。”李先亦的确话多，我师父问他一句，他能答出一串儿来。</p>

但不管怎么样，他这样的回答总算让我师父放下不少心来，毕竟我师父知道，这村子里可没啥会武功的人，都是些仗势欺人的家伙。</p>

两人开始谈论一些别的，在交谈间，不知不觉也就走到了刘三那栋在村子里最气派的院子面前。</p>

到了刘三住的地方，我师父又开始有些害怕，老李察觉到我师父的情绪，不自觉的摸了摸他脑袋，说到：“不怕。”</p>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简单的两个字，却像给了我师父无穷的力量，顿时我师父就不那么怕了。</p>

老李松开师父的手，就那么径直走上前去，开始‘咚，咚，咚’的敲起刘三的院门，那沉闷的敲门声，在这黑夜里是分外的刺耳。</p>

不一会儿，门里就有了回应，那骂骂咧咧的声音让站在门外的几人都听了个分明，可见刘三在村里有多么的霸道，就是一个下人，也可以这样不问是谁，就开始骂人。</p>

老李也不答话，更不动怒，只是那擂门的声音更大了一些。</p>

“你要是不给老子说出个二五八万来，老子开门就打死你。”‘吱呀’一声大门开了，那人兀自骂骂咧咧，这就是智商上的问题，也不知道刘三咋会用这样的人，就算在村里再横行霸道，不知来客是谁，就喊打喊杀的，不是智商上的问题是啥？</p>

那人开门后，第一眼就看见了老李，老李是个啥形象？就是个老农民的形象，这下那人更加跋扈了，二话不说，那样子张口就要吼人了。</p>

可是老李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快的一伸手，就听‘咔嚓’一声，那人捂着下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接着老李的脚一勾，那人‘啪嗒’一声又摔地上了，老李看也不看他，用脚在他的腿弯处一踢，又听见‘咔’的一声闷响，那人又连忙去捂着膝盖，无奈他说不出话，只能出‘呜，啊’的声音。</p>

老李的这一连串动作极快，我师父甚至都没看清楚是咋回事儿，就见到那人倒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样子了。</p>

“看见了吗？这就叫真功夫，我师父一来就把那人下巴卸了，又把他绊倒，再一脚踢到他的关节处，这小子脱臼了，这是叫也叫不出，跑也跑不了。”李先亦可不忘给我师父解释老李的厉害之处，跟个搞宣传的似的。</p>

只有我师父目瞪口呆，这就叫武功？一点华丽的招式也没有，动作也很朴实，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p>

“看你恶形恶状的样子，想来平日里也没少狐假虎威，少做坏事，略施惩戒也不为过。”老李抛下一句，就径直朝着刘三的院子里走去，我师父三人连忙跟上。</p>

刘三的院子相比于其他的地方很是热闹，虽然只有几处房间亮着灯光，可那‘押啊’‘押啊’，或者男女的靡靡之声却是不停的传来。</p>

可见刘三和他的爪牙们日子过得是多么的‘潇洒’，也多么的堕落。</p>

“哼……”老李只是冷哼了一声，略微在院子里望了望，便举步朝着其中一处屋舍走去。</p>

我师父倒是有些‘佩服’刘三这些下人爪牙，刚才有人敲门，又出了那些动静，竟然没有别的人出来探查，可见他们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已经不把这村子的任何人或事放在眼里。</p>

老李走在那栋屋舍前停下了，那男女的靡靡之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老李倒是不为所动，可怜后面三个孩子未经人事，都闹了个大红脸。</p>

‘砰’的一声，老李直接抬脚踢开了大门，那木制的门闩竟然被老李一脚踢飞了去。</p>

这时，院子里才有了动静，几声‘谁’‘哪个在捣乱’‘什么事儿’的呼喝声后，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p>

只有刘三的房间倒是分外的安静起来，刚才那让人听了不好意思的声音也没有了。</p>

老李根本不管院子里的动静，径直就走进了刘三的房间，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坐在那大床上惊慌失措的看着老李，刘三却不见踪迹。</p>

老李只是站在房中，不动神色，只是过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一个人坡着脚，批了件唐装从那大衣柜背后出来，手里赫然拿着一把盒子炮，也就是驳壳枪，正神色阴沉，似笑非笑的指着老李。</p>

“人都跑哪儿去了？都到老子这里来！”刘三倒是个谨慎的人，他拿着枪，占尽优势，却先不质问老李，而是喊人到他房间里来再说。</p>

老李可不管他这一套。尽管是枪口对着他，他依然是从容的朝着刘三走去，度不快，但也不慢，就是平常步伐。</p>

刘三的房间很大，所以老李和刘三还隔着一段距离，面对老李的从容，刘三拿着枪反倒有些心慌，用枪指着老李，刘三不自觉的退了两步，有些声厉色茬的喝到：“你是谁？三更半夜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你给我站住，不要过来，我要开枪了。”</p>

老李哼哼冷笑两声，不答刘三话，更没停下步子，就那么径直的走着，刘三吼了一声：“老子毙了你再说。”那样子就要开枪。</p>

而这时老李忽然怒目圆睁，一声炸雷似的声音仿佛从他胸腔涌出：“混帐！”</p>

这声音吼的整个屋子里的人，包括李先民，李先亦都恍惚了一下，刘三更是愣了片刻，跟丢了魂似的，因为声音是冲他来的。</p>

待到我师父回过神的时候，现那刘三还在恍恍惚惚，而老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手里的枪已经到了老李手里，这时院子里的下人们纷沓而至，已经有好几个人冲进了这屋子，见这情况，我师父三人赶紧去到了老李跟前。</p>

这个时候刘三终于回过神来，第一眼就看见老李似笑非笑的拿着枪站在他面前，再一看，那些下人们已经冲进来好几个。</p>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刘三狂吼了一句，他已经习惯了过这种好日子，对自己的命也就分外爱惜一点儿。</p>

“先民，你去守住大门，一个也不要放出去。”老李吩咐了李先民一句，然后扯着刘三说到：“到院子里去，这里不嫌太憋闷了吗？把人都给我叫出来。”</p>

李先民答应了一声，就跑到大门那边去了，而刘三被扯到了院子里，连同那些下人们也跟着到了院子。</p>

在这功夫，我师父问李先亦：“叫李师兄去守大门干嘛？”</p>

“废话，不守大门，那天参与动手的人跑了咋办？我师父这人，要么就不做，做就是要做到极致的，反正那天参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p>

“可是李师兄一个人守得住大门？”</p>

“那咋不能，我跟师父的时间才7年，身手也就那样儿吧，可我师兄也是个孤儿，从出生起就被师父拣到了，到现在为止15年了啊，那身手跟江湖上的高手过招都没有问题，还看不住几个乡下把式？”</p>

我师父点了点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可他还是不忘问李先亦一个问题：“刚才那声吼是咋回事儿？我被吼得全身麻麻的，恍惚了好一阵儿啊。跟吼黄鼠狼那次一样吗？”</p>

“有区别，但是也差不多吧，佛门的狮子吼知道吧？道家也有这功夫，叫惊魂吼，专门针对人的，你知道小娃儿不？有时会被忽如其来的一声大吼吓掉魂儿，师父这吼也是这个道理，刚才咱们在屋子里，他只是随便吼了一声，要是他全力出手，刘三的魂都会被震出去。”李先亦给我师父解释到。</p>

这功夫说不上多玄奇，其实武家也有相同的功夫，讲究的是一股瞬间爆的气息，用现在的说法跟声波的影响差不多，不过对功力的要求就相对较为苛刻了，真正把这门功夫修到极致的高手，一口爆的气息悠长，真正起功来，那才是可怕。</p>

两人说话间，刘三已经被扯到了院子中间，十几个下人围着老李三人，不敢轻举妄动，情势诡异。</p>

那些人顾忌啥，连我师父这个十岁的孩子都看得出来，一是怕刘三因为自己的莽撞，出点啥事儿，负不起这个责任。第二才是最关键的，怕老李手中的盒子炮。</p>

老李倒是很潇洒，这十几个下人根本就没放在他的眼中，他自顾自的扯烂了刘三的衣服，把他绑了起来，口中还问到：“这就是你的全部人？”</p>

“不是，除了我家人，还有些女下人，还有两个老头儿，一个是管家，一个是守夜的。”性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刘三倒也老实。</p>

“叫人全部叫来。”老李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一脚把刘三踢来跪下，自己老神在在的守在旁边。</p>

不到一会儿功夫，刘家的所有人都被叫来了，包括刘三的老婆和两个填房，还有一个4岁的女儿也被牵来了，那小姑娘还没醒，被牵到院子里，一看自己爹被绑着跪在院子里，才清醒过来。</p>

一清醒了，就大喊：“打他，打他，快去打死欺负我爹爹的人。”</p>

那声音脆生生的，可那话儿嘛，听得老李都皱了几下眉头，咋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霸道？</p>

“你的女儿教得倒是好。”老李望着刘三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那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p>

刘三倒是心疼自己女儿，忙喊了一声：“来凤，不要喊。”他这一喊，估计是他妻子的一个女人，赶紧就蒙住了那小女孩的嘴。</p>

老李把我师父牵到刘三跟前，说到：“刘三，你认得他？”</p>

刘三先前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师父，这仔细一看，再皱眉一想，立刻面如死灰，一个村子里的，他多少还是有印象，这不就是那个放牛的李小儿吗？</p>

看到李小儿，他难道还想不起打死那放牛老头儿的事情吗？他在这片地儿，包括附近的村子，欺压死的人不止一个，就是咋也想不到，自己都懒得去动手的放牛娃儿会有一天找上门来。</p>

要知刘三性格谨慎，他整死了别人，但凡觉得别人家人会有些威胁的，无不是把那些人打残的打残，通关系弄进大牢的弄进大牢，这放牛娃儿</p>

想到这里，刘三竟然叹息了一声：“斩草不除根啊……”</p>

听到这里，我师父再也忍不住，这个刘三简直是坏到了极点，不但不思悔过，竟然还怪自己斩草不除根，我师父扑了上去，朝着刘三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口，立刻刘三就杀猪般的惨叫起来，片刻功夫，那鲜血就随着我师父的嘴角流下来，可我师父却死死咬住不松口。</p>

那是恨到了极点，才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p>

“李小儿，这边来，账会算清楚的。”最后还是老李把我师父牵了过来，此时我师父怒目圆睁，嘴角全是鲜血，样子颇有些骇人，要知道他只是个十岁小孩啊。</p>

“刘三，把那天参与打死李老头儿的人全部给我指出来，我许你个痛快，不然我保证今天包括你的家人，一个都逃不出去，你不要怀疑我的身手。”老李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个大流氓，那威胁就是摆在台面上的。</p>

看得李先亦在旁边不由得说到：“啧，啧，我师父的自然之心越来越有火候了，就算当流氓也当的那么自然。”</p>

老李一听，瞪了李先亦一眼，李先亦吐了下舌头，不敢出声了。</p>

刘三估计也知道在劫难逃，老李的威胁也是有用的，他有气无力的指认了三个人，然后说到：“还有一个那天被那条疯牛顶成了重伤，过了一年死了，就这些人了。”</p>

那些被点到的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看那样子不是因为那盒子炮，估计转身就得跑。</p>

反观老李淡定的听完后，就把枪扔给了李先亦，然后望着我师父说到：“跟我一起打坏人。”</p>

说罢，老李就冲入了人群，说动手就动手，我师父也被点燃了一股热血，拣起一块石头，跟着冲了上去。</p>

在场的男人，老李都打，而重点照顾的当然是那三个被点名的人，到了这个地步，那些下人自然是要反抗，可是面对老李他们根本就走不出两招。</p>

当然也有想跑的，不到片刻功夫，李先民就又把想跑的两个人一路踢回了院子。</p>

一时间，这个院子里呻吟声一片儿，十几个男人，不到二十分钟，就全部被放倒在了院子里，爬都爬不起来，而我师父还拿着一块石头，犹自在砸着一个当日里参与动手打死李老头儿的人。</p>

“这样就行了。”老李牵起我师父，柔声说到。</p>

然后望着院子里的人说到：“你们也没少造孽，我断你们手脚也算略施惩戒，以后若再为恶，你们丢掉的就是性命。”</p>

是的，一院子的人都被老李折断了手脚，只不过除了那三人，其余人或许好好将养，还能恢复，那三人老李是捏碎了他们的骨头，再也恢复不了了。</p>

这时，刘三的屎尿竟然流了一裤子，老李嫌恶的看了刘三一眼，说到：“先亦，把枪拿给李小儿。”</p>

茶叶泡过了几泡，滋味早已淡如水，不过新添的热水，那热气儿还在，烟雾蒸腾中，那跌宕起伏的往事早已吸引住了我全部的心神，有好几次茶杯端在嘴前，都忘了喝下去。</p>

李老头儿已经不说了，独自点了一管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我心里着急，不由得问到：“师父，后来呢？后来你开枪没有？”</p>

“开了，先是不敢，我师父说了，大丈夫快意恩仇，在那世道可没有个朗朗青天为谁主持公道。再后来，我师父拿走了刘三大部分的钱财，让赵家分给村民们，我就随他们离开了那村子。”</p>

“然后呢？”故事太好听，我忍不住还在追问下去。</p>

“什么然后不然后的，我跟你说这些事儿，就是要告诉你，你还有三个师叔，加上我是四个，我们四个分别承了你师祖几样本事而已，让你搞清楚，你是属于咱们门里的哪一脉。”李老头儿不耐烦回答我的那么多问题，直接说出了重点。</p>

“不是有李师叔，李师叔加你三个吗？咋还有一个？”我不解。</p>

“后来还收了个小师弟，王先实，就是你王师叔。”</p>

“那师父，师叔们呢？你咋不和他们在一起，他们是不是都在一起的啊？”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见见这几个师叔，和师父两个人的日子未免寂寞。</p>

李老头儿不说话了，连旱烟放到嘴边都忘了抽，神情再次出现了那晚一般的哀伤。</p>

可这老头儿没个正形儿，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伤心，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师祖呢？在我心里，我师祖比起我这便宜师父，更让我神往，男人！江湖侠客！好身手！孩子的一切梦想他简直都满足了。</p>

想着我师父，猥琐，喜欢看大姑娘，好吃，欺负小孩子……那罪状简直数都数不完。</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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