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准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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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师父的意思，他是内心很愧疚没有及时的除掉饿鬼，终究还是让饿鬼害人了，同时也在叹息自己准备不足，毕竟没有接触过这种血食饿鬼，了解不够。</p>

“哎，这院子怨气冲天，让我度化了他们吧。”说完慧天走到院子中间，周围的人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慧天也不嫌弃这地上脏，直接盘腿坐下，开始念诵度的经文。</p>

师父望了一眼这院子，一个人走了出去，我跟了上去，就陪他在这院儿门口静静的站着。</p>

大概沉默了有十分钟，师父拿出他的旱烟斗，放了一些烟叶子点上了，我的心情也沉重，看见他吞云吐雾的，忍不住说了一句：“师父，我也来两嘴儿吧。”</p>

李老头儿望我一眼，说到：“上次就抽了烟，对吧？这次再许你一次，以后在没满18岁以前，不许碰！”</p>

我想像平常那样笑一声，可笑不出来，结果旱烟斗吸了一口，结果那旱烟烈，差点没有把我呛岔气。</p>

李老头儿揉了揉我脑袋，拿过旱烟斗，继续的抽着他的旱烟。</p>

我憋了半天，说了句：“师父，你都说命由天定，这是他们的命，你就别难受了，这不还有一条虫子要抓吗？我再去当诱饵都行。”</p>

李老头儿知道我想安慰他，欣慰的望了我一眼，说到：“没有了，就那一条虫子了。”</p>

我一下子就好奇了，问到：“师父，到底是咋回事儿嘛？”</p>

“我大概能推出是咋回事儿了，饿鬼子出自同一个鬼母，相互之间有感应，你是知道的吧？”</p>

“嗯！”我重重的点头。</p>

“上次我们药丸子，一下子打掉了它们那么多兄弟姐妹，剩下两条就感觉到危险了，然后躲了起来，另外一条我不知道，毕竟这里林子多，那么多野物，还有一条就躲在了钱大贵家的牛肚子里，它们之间是有感应的，估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然后碰头了，然后就开始蚕食王癞子两口子。”师父说到。</p>

“可是王癞子两口子的尸体已经腐烂的那么厉害”我有些想不通其中的缘由。</p>

“臭小子，你听我说完啊，这中间迷惑我们的地方就是，它们是一点一点蚕食这两口子的，平日里就躲在畜牲的肚子里！懂了吗？”李老头儿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到。</p>

小小的饿鬼虫，智商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p>

我艰难的吞了一个唾沫，说到：“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怪不得钱大贵家的牛夜夜哀鸣，敢情它每天晚上都钻进钻出的啊？一点点的蚕食，王癞子的症状就不明显，又躲过了咱们药的时候，它们竟然那么聪明？”</p>

“是啊，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它们竟然选择了乡场上少有与人接触的王癞子下手！这是我都不能理解的地方，或许是我有偏见，饿鬼有饿鬼的世界，它们是一种生物，有的甚至是人的灵魂堕落而成，它们的智慧啊”李老头儿叹息了一声，看来他是在自责。</p>

“那师父，不是两条吗？咋只有一条了？”</p>

“你忘了吗？饿鬼之间会互相吞噬的！”李老头儿抽了一口旱烟不说话了。</p>

我则很震惊，原本只是当饿鬼界的传说听听，却不想竟然真的生在眼前。</p>

“它为啥要吞自己的兄弟姐妹？”我不敢想象，我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姐姐。</p>

“也许周围让它感觉太危险，它想要力量自保。”李老头儿吐了一口旱烟，磕了磕旱烟锅，有些不确定的说到。</p>

此时，慧天的度已经完毕，我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头儿，在他的度之后，我明显的感觉这个院子清明了起来。</p>

李老头儿站起身来走进了院子，胡雪漫就赶紧上前说到：“李师，死人了啊，而且死成这样，这个事情是真的麻烦啊。”</p>

怪不得李老头儿临走之前曾经说了一句，一堆麻烦在等着呢，我大概知道我师父他们的工作性质，有些事情影响能降到最小就最小，有些事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就瞒过！</p>

可这乡场，这么死了两个人，确实是不好隐瞒的事情啊。</p>

沉吟了一阵儿，李老头儿说到：“现在就去乡办公室联系上面吧，这种事情就不是我们能隐瞒的了，需要上面出手了！”</p>

第二天，中午的例行午饭时间，我照样是端着饭盒一个人在兵乓台前吃饭，不一会儿，三胖就过来了。</p>

“三娃儿，你听说了吗？”</p>

“听说啥？”我的心情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过来，平日里更不会关心那些同学平时都议论啥。</p>

“一大早的公安局就来人了，说是抓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案，招供出了命案，然后就把王癞子两口子的尸体给抬出来了，裹的严严实实，谁也没见着是咋回事儿。”三胖没啥胃口，扒弄着饭盒里的饭，咋也吃不下去，亏他妈一大早给他送到学校里来，因为他昨晚和我一起在钱大贵家将就了一晚上，没回去。</p>

不过，吃不下去也是正常的，连我都没啥胃口，平日里要吃三盒饭啊，这回就吃了半盒不到，就感觉吃不下去了。</p>

“哎，原来有些事儿的真相，我们这些老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的。”三胖见我没答话，又感叹了一句。</p>

我心里默然，是啊，这就是平静背后的暗流汹涌，老百姓只要安静的过日子就成了，很多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掩盖了过去。</p>

试问，在82年这种信息原本就不达的年份，谁会去质疑公安说的话？谁会联想到饿鬼这种东西？</p>

就算是到了信息飞展的今天，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事情一旦定论，任何议论也会平息下去，日子是照样过的，有些事情其实不知道比知道好一百倍。</p>

“三胖，你说我还情有可原，你咋就卷进那么多事情里来呢？”我其实现有些不忍，三胖再油滑，也不过一15岁的孩子，这些对于他来说，是不是过于沉重？</p>

“谁叫我和你有缘呢？所以，你可能要走了，我却一点儿都不伤心，因为我信李爷，我知道我们会再见面的。”三胖难得感性了一回。</p>

这也亏得我们是穿开裆裤就玩在一起的哥们。</p>

我望着三胖，心里有些感动，平日里这小子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这一句我都已经忘却的话，他却记得那么深。</p>

“干啥？三娃儿，你盯着学校的老母鸡，也别这样盯着我，老子受不了。”三胖忽然抖了一下，估计是被我看得肉酸。</p>

“他娘的，你是谁的老子？吃饭，吃饭，哪个不吃完，哪个就是他娘的。”我喊了一句。</p>

三胖苦兮兮的望着我，说到：“三娃儿，不兴你这么坑人的，我是真的吃不下。”</p>

三天后，学校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还有七天就要期末考试了，这学期就只剩下七天了，我的心里莫名的有种伤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读完这七天，我就要和李老头儿一起离开这里了。</p>

我也有些期盼，外面的世界将是啥样的呢？</p>

放学后，我在学校门口遇见一个人，大胡子，胡雪漫。</p>

“你咋来了？”我非常好奇他咋会在学校门口等我。</p>

“我今天原本就要上山找李师说点事儿，顺便接你不行啊？”胡雪漫一把拿过我的书包帮我背着。</p>

“可别这样，我都恁大个人了。”我抢过书包，背回了自己的背上，然后说到：“今天我师父绝对忙，他和慧大爷要度那些饿鬼魂，你赶今天来，找他商量啥事儿啊？”</p>

“5号行动。”胡雪漫随口说了一句，忽然又像现自己说漏了嘴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我。</p>

5号行动？我皱了一下眉，觉得这个词儿咋那么熟悉呢？我仔细的回想，忽然想起在捉虫那天下午，貌似我师父提起过一句5号行动就不要让这孩子参加了。</p>

我‘不怀好意’的盯着胡雪漫，那大胡子立刻警惕的说到：“别问我，我啥也不会说，打死也不说。”</p>

这都是些啥人？做啥都喜欢瞒着我！</p>

我知道问不出来了，闷闷的带着胡雪漫去了竹林小筑。</p>

走出竹林，胡雪漫一路啰啰嗦嗦的跟我说着这竹林布置的阵法是有多么精妙，利用了天然的势，稍微砍伐一些竹子，就形成了一个谜阵儿，当真咋样咋样。</p>

精妙个屁，不是我吹牛，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走出这片儿竹林，我只是懒得和胡雪漫说，我满脑子的5号行动，心里觉得刺激的不行，全然忘记了那一夜我是经历了咋样的心理折磨。</p>

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这也是我性格中唯一神经粗大的地方。</p>

为了好奇，为了答案，为了刺激来的神经粗大！</p>

来到竹林中的山谷，胡雪漫就开始惊叹这里的一草一木，惊叹这里的景色儿，也难为他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上门，大胡子是个啰嗦的人，我懒洋洋的下了个定义，抬头一看，李老头儿和慧天正在那块我练功的坝子里忙乎。</p>

我走过去，扔下书包，问到：“师父，你削竹子干啥啊？”</p>

“做船。”李老头儿头也不带抬的回了一句。</p>

我望向慧天老头儿，他正在裁纸，只是说了句：“这饿鬼得靠船度，才能回到饿鬼界，这阎王爷不收它们，去了也是更苦。”</p>

我书包一放，就帮着俩老头儿裁起纸来，说实在的，我知道他们等会儿还有些细活儿我做不了，但这些东西我还是会！</p>

谁叫当个道士，还得会些手艺，比如糊个纸人儿，扎个纸马啥的，这些我也有练习，没师父那精妙的手艺，但大概还是难不住我。</p>

这时胡雪漫才从他对风景的感慨中回过神儿来，晃悠悠的跑过来，开口就对我师父说到：“李师，我就是来找你商量5……”</p>

李老头儿抬头望他一眼，胡雪漫又露出了无辜的表情，一个阳刚的，大胡子的男人露出那无辜的表情，确实有些违和，我一哆嗦，心想，这‘雪漫阿姨’果然没心眼儿，一件事儿能说漏嘴两次。</p>

我没好气的为他解围，说到：“师父，你别瞪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啦，他早就说漏嘴了，啥5号行动嘛。”</p>

李老头儿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下是真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p>

慧天把纸一仍，独自在坝子上笑得手舞足蹈，笑完指着胡雪漫骂了句：“瓜p。”</p>

胡雪漫气的脸青一阵儿，红一阵儿的，偏偏这俩个怪异老头儿你还不能对他们脾气，只得说到：“李师，你别这样瞪着我啊，我就只说了一个5号行动，其它的啥也没说漏嘴！”</p>

慧天还在张狂的大笑，胡雪漫终于忍不住了，吼到：“慧师，你能不能不要笑了？假牙都得笑掉了！”</p>

慧天立刻收起了笑脸，一副愤怒的样子：“你说什么？额有假牙？来来来，单挑。”</p>

我扭头看了一眼胡雪漫，这大胡子叔叔，被刺激的快晕过去了。</p>

是夜，一条精美的小船终于完工了，之所以说精美，是因为我师父的一手扎纸功夫实在太厉害了，一条船被他扎的惟妙惟肖。</p>

船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纹，至于竹子做的骨架倒是没有经过特别的处理。</p>

提起纸船，李老头儿说到：“走吧，咱们下山去，今天晚上就度化了这些饿鬼魂。”</p>

“李师，可是……”胡雪漫着急的说到，他可是等了半天了，但这俩老头儿只顾着扎纸船，压根就没理他。</p>

“这都快8点了，还没吃饭，你去找些米，我还存了些肉，后走廊上的簸箕里放着新鲜的菜，你去做顿饭，等我回来吃，回来再说。”李老头儿走得无比潇洒。</p>

“记得炒两个鸡蛋咧。”慧天哼着个sx小调儿，添油加醋的说到。</p>

胡雪漫都快哭出来了，吼了句：“你们叫我绣花儿都行，别叫我做饭啊，我一点儿都不会啊。”</p>

“做得不好吃，就找你单挑。”李老头儿远远的吼了一句，头都没回。</p>

这种事情，我赶紧得跟上，反正师父没反对我去，我留下来，不得和胡雪漫一样做饭啊。</p>

下了山的路有些冷，可我觉得很新鲜，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试过那么晚下山的感觉，四周很寂静，我受不了这沉默，于是说到：“师父，这饿鬼很难度吗？为啥要下山？”</p>

“度饿鬼，能找大江最好，不成找条支流也成，否则它们不能顺利的回到饿鬼界，难不成你要我用山上的小溪来度它们？”李老头儿虽然话不好听，但是给我解释的很详细。</p>

“村子里那条河可行？”</p>

“行啊，那是沱江的支流，足够度走这些饿鬼了。”师父牵了一下我的手，因为前面的山路有过难过的坎儿。</p>

我的内心一阵温暖，自从我长大以来，我师父就很少像小时候那么牵着我的手到处走了。</p>

其实这山路我走了那么多年，哪里还怕啥坎儿，只是这些关心的细节，师父总是不经意的表露。</p>

村里的河确实是一条江的支流，如果是普通的小河，在冬季里早已经干涸了，可这条河只是水位稍微下降了一些。</p>

慧天老头儿把船放下，说到：“度吧，船下来，我就开始度。”</p>

李老头儿点了点头，在船篷里放进了一个碟子，上面有一截说不上啥色泽的蜡烛，点亮之后，出的火光竟然是绿莹莹的。</p>

“忘记你姐姐的引魂灯了吗？就是同样的东西，加上船身上的符纹，应该能为它们照亮过界的路。”李老头儿的语气有一丝淡淡的慈悲。</p>

“过界很难吗？”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啥叫过界，我只知道这地球是圆的，五大洲，七大洋，过界是要过到哪里？就算我神神鬼鬼的东西见得多了，对于这个界，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p>

“难呐，界河难度，特别是饿鬼界那穷山恶水，凶险不知凡几。”慧天老头儿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吓了我一跳。</p>

“饿鬼界那么恐怖，你们送它们回去，咋叫度了它们？”我觉得度吧，就应该度到幸福的地方去，往穷山恶水里送算咋回事儿。</p>

“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就是最好的度！在自己的天地中，才能修成自己的果，人间不是它们可修之地。”慧天说到。</p>

我脑子一阵晕乎，最怕的就是李老头儿和慧天论道，我是不解其中的深意的。</p>

李老头儿不理会我和慧天说些啥，只是从随身的黄布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个叠成三角形的紫色符箓，放进了船里，然后把汲着水，把那船放进了河里稍微靠中间的位置。</p>

退回岸边后，李老头儿开始念咒，我也不知道是啥咒语，只是看见咒成之后，那漂浮在河里的纸船，竟然无风自动的飘荡到了河中央，那盏绿色的烛光映在黑沉沉的河水里，竟然显得有些凄凉。</p>

“别问了，这个咒言是物咒，是对着写好符纹的物体施咒，我助它们漂上航道而已。”李老头儿的话刚说完，那纸船就停留在河中，动也不动了。</p>

那个位置就是它们的航道？真的很神奇，那纸船不沉倒也罢了，还能在河流中保持静止不动。</p>

这时，慧天盘腿坐下，开始念诵起一种口音很奇怪的经文，这绝对不是我熟悉的佛经，可是佛门之事，我是不好问的，慧天老头儿嚷嚷过，明年，或者好几年都不来了，他要收徒弟了。</p>

他的一身本事，自然是传给他的徒弟，说实在的，我觉得慧天老头儿只会念经，哪有我师父做法时那潇洒的身姿。</p>

随着经文的念诵，那原本在河中静止了快半分钟的船儿开始动了，度非常的缓慢，但随着经文的音调越来越高，那船就开始越动越快。</p>

我的目力是极好的，看着那船儿飘了很远，以为就要完事儿的时候，忽然诡异的事情生了，一直飘的很好的船，一下子就消失了。</p>

不，不能说消失，而是一下子就沉没了，不是那种纸被慢慢浸透，然后慢慢沉下去那种，而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p>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一切，马上就问师父：“师父，这这是过界了？”</p>

李老头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像是一直在想些啥一样，半天才说到：“过界只是一个说法，反正我学道，有些事情也是知其所以，不知其所以然。按要求该这么做，我也就这么做了，这事儿，我没法给你答案，兴许只是一个浪头把它卷下去了。”</p>

这个说法比较符合我心中的想法，我倒也接受了，丝毫没啥不对。</p>

此时，慧天也站了起来，说到：“老李，你别又想的远了，饿鬼已度，咱们走吧。”</p>

说着，我们三人就转身离开了这条河，只是我就是觉得这俩个老头的对话很奇怪，回头望了一眼河水，心说，冬天那么平静的水流，哪来的浪头？</p>

漩涡？嗯，兴许是漩涡，我这样想着，眼看俩个老头儿已经走远，我赶紧跟了上去。</p>

胡雪漫做的饭菜不能吃！</p>

那米饭不知道煮成了稀饭，还是干饭，反正是夹生的，炒肉片儿就跟炒肉块儿似的，你说这能炒熟吗？还有那原本白生生的脆萝卜，倒还好，就是切成乱七八糟的样子，煮了一锅白水汤。</p>

李老头儿回来面对这一桌饭菜，脸在抽筋，而慧天夹起一块灰糊糊的东西问胡雪漫：“这是啥咧？”</p>

“鸡蛋，呵呵，我知道慧师父爱吃鸡蛋，我……”胡雪漫在一旁笑的无比殷勤。</p>

慧天不动声色的把鸡蛋放进了盘子，然后转身去拿了一根擀面杖，对着胡雪漫就吼到：“额打不死你！额容易嘛额，就只能吃点子素菜，唯一的希望就是鸡蛋，鸡蛋，你竟然给额弄成这样……”</p>

胡雪漫喊了一声：“妈呀！”就冲了出去，他毫不怀疑慧天的擀面杖会落在他的身上。</p>

而慧天则是毫不犹豫的提着擀面杖就追了下去。</p>

我师父很淡定，开始东翻西找起来，我以为他要重新弄桌子吃的，就说：“师父，没肉了，去池子里抓两条鱼将就一下呗。”</p>

“嗯，你去抓，等下清蒸了吃，记得给那老头儿煮两个鸡蛋。”我师父依旧很淡定，还在找东西。</p>

“师父，你找啥呢？”要我做饭，干嘛东找西找的？</p>

“哦，趁手的家伙让慧天拿去了，我得重新找一样。”李老头儿说话，把平日里用的烧火棍子给找出来了，然后跟阵风似的就冲了出去，我就听见他嚷嚷了：“老子的肉，肉不贵啊？”</p>

我觉得我很苦逼，这两老头儿故意的吧？留我一个人做菜？我是不是也该把菜板提到手上，然后加入打胡雪漫的队伍？</p>

加了很多李丝儿，清蒸了2条鱼，给慧天做了个鸡蛋羹，重新煮了饭，将就着那乱七八糟萝卜汤，也算一顿饭了。</p>

遇见这么一个师父，我注定会被逼的如此‘贤惠’，菜的味道就一般般，不过胜在动作麻利，倒也能凑合过去。</p>

我刚刚把饭菜弄好，三个人就进来了，胡雪漫也没咋被虐待，除了头胡子乱点，其它还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