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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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停师父说过，关于师祖的很多传说，长大以后，我常常疑惑，师祖那么一个神奇的人物，一定在华夏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吧，可是没有，我一点点也没发现过，师父也没提起过。</p>

可是师父毕生去追寻师祖的脚步，他怎么能想到，有一天，他的徒弟在这里就这么遇见了师祖的‘脚步’？</p>

我自幼就是情关难过到矫情的地步，因为太过敏感，哭鼻子，常被师父责骂成鼻涕王，在他离开以后，我骨子里刻意的和他做对，也或者是为了证明什么，常常约束自己的感情，不要哭，也不想轻易与人靠近，就怕心里有了牵挂，会伤会放不下。</p>

可我本就不是‘硬汉’，这样的伪装太累，所以，今天，在得知了这可能是师祖的笔记以后，我迈出第一步，眼泪就跟着流下，为什么流泪我却根本不知道。</p>

道心哥也跟在我的身后，眼角的余光看见，一向温和却是最不爱流泪的道心哥，此刻也是两行泪水挂在脸上，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哭了。</p>

一步，两步，我们就这样根本无视任何存在的靠近师祖的字迹，在某个距离范围内，那条大蛇的尸体忽然就起了变化，脑袋开始微微立起，就如活过来了一般，我们却视而不见。</p>

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虫子从大蛇的身体中涌出，自然是朝着敢逾越雷池的我和道心哥，可我们哪里顾及的上？</p>

我们只是如同朝圣一般的走过去，虫海诡异的从我们身边‘涌’过，又复安静，我才想起晓芳在身后，我回头看了晓芳一眼，估计那样子是这一辈子晓芳见到我‘最难看’的样子，双眼通红，眼泪挂在腮边，甚至鼻涕也没有擦一下，但是晓芳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放心去。”</p>

我看见，她身前，有一溜长长的紫色血痕，而虫子全部都朝着紫色血痕涌去，接着她的身体里有一声怪异的鸣叫，我只知道是那虫子她手臂上的虫子！</p>

那是怎样的存在方式？我脑子思考不过来，只是看着虫子又在做和玉面狐狸洞里那些虫子相同的事情，我就放心了，带着晓芳那一句放心去，无视掉那快速‘干瘪’掉的大蛇尸体，我和道心哥终于走到了那排字迹跟前。</p>

“吾徒，吾之后辈，自问心无挂碍，不染尘埃，已得道，已为道。可笑，可笑！情之一字，情之一字！妖魂留予后辈，完成此生最大憾事老李。”</p>

如此简短的一句话，如此简单的几十个字，我们在看过一秒钟之后，就已经认出了这必然是师祖的字迹，因为我们每一脉人手上，都有一本师父的手札！</p>

我和道心哥同时的动作就是跪下，深深的叩拜，额头撞击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谁还在意？</p>

他没有出现在过我们的生活里，可是他是我们的偶像，师祖，还有父亲般存在的师父的师父！</p>

他于师父们也是‘父亲’吧，所以师父们才不惜一生追随，那他最简单的，最简单的，就是我们的爷爷！磕响头，那就是最正常的事！</p>

三拜九叩，师祖当得起，而那一句话留流露出来的意思，我们体会不深，也估计不能完全体会，却知道他生平最大的憾事，竟是我们留下这个，这才是师门，来自于师祖的关爱吧？</p>

站起来以后，道心哥竟然顾不得满脸泥土，抚摸着那排字迹，大哭，我听见道心哥在念着：“师祖，很辛苦，我们走到哪里都是势单力薄，师祖，师父走了，我们被欺负，我没没有依靠！师祖，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是如此，所以留下妖魂，师祖”</p>

师祖！我的泪水也跟着奔涌而来。</p>

我觉得我和道心哥此刻的表现就如同俩傻缺，可是就是傻缺吧，就算像疯子也是如此，见字如见人，我们只是倾诉我们的委屈！师祖当得起我们这样的倾诉！</p>

也当得起我们此刻的软弱！</p>

但是我和道心哥俩大男人这样的哭泣，终究还是引起了老张的惊奇，他忍不住对吴老鬼说到：“这些字，嘎哈让俩小哥儿哭成这样啊？”</p>

吴老鬼连忙跑我们跟前来咳嗽，提醒我们注意一下‘形象’！</p>

这时，我和道心哥才从那种情绪中一下子抽离出来，道心哥一袖子就抹在了我脸上，吼到哽咽到：“哭啥哭？难看的很！我们还要去找师父，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快掉收妖魂！”</p>

我也同样一袖子抹在了道心哥脸上：“你他娘的好意思，年龄比我大，竟然先开始哭，这他娘的我不哭，不是让你落面子吗？”</p>

吴老鬼在旁边双手拢在袖子里，老神在在的说到：“嘎哈啊，哭了就是哭了，还兴给自己整个台阶来下啊？我告诉你们，我都已经看见了。”</p>

“闭嘴！”我和道心哥同时吼到，再看向师祖那排字迹时，忽然就心安。</p>

忽然就心安！</p>

虫子已经在晓芳的安排下，全部进入了洞壁，诡异的安静着，就像再次陷入了沉睡。</p>

此刻我和道心哥的情绪也已经平静，看着那些虫子又如此这般，我总有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感觉这些虫子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p>

我看了一眼晓芳，我想得到一些什么答案，可是她神色平静，眼光也只是淡定的落在前方，根本不与我对视，我也看不出个什么来?”“?。</p>

这到底是如何的事情？一开始的亲近，后来的恢复，再到现在的微微有些冷淡，这其实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也不能拉着晓芳问，‘你为什么又对我冷淡了？’憋在心里很是难受，更不足以为外人道。</p>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毕竟晓芳已经是解释过，或者只是我个人太过敏感，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这些也是无益，我开始收取妖魂了。</p>

在之前晓芳就对我说过，这条巨蛇的妖魂藏在它一个畸形的毒牙中，所以当我用精神力探查大蛇尸体搜魂之时，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颗毒牙。</p>

真是不可想象，这个大妖在上颚的地方还隐藏有一颗小小的毒牙，长度就和随身佩戴的虎爪差不多，和它巨大的身体比起来真是显得小了，也不知道多一颗牙，平日里它是不是很困然，很自卑呢？</p>

我承认我想多了！</p>

那颗毒牙比起玉面狐狸的横骨要好进入的多，只是冲击了几次，就进入了那独有的空间，同样是在寂静黑沉的空间内，我一下子就看见了一条蜷缩着，正在沉睡的小蛇。</p>

真的只是小蛇，和外面的巨大身躯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小到什么程度？我觉着我如果要戴手镯的话，这条小蛇头咬住尾巴，就刚好合适。</p>

蝮蛇的形象原本是不怎么好的，但这条小蛇儿还成，不显狰狞，也不显恐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个人‘的特殊爱好，它竟然表现出来的灵魂形象是一种粉蓝，粉蓝的颜色，莫非凶残的外表下，有一个追求童真的心？</p>

我懒得猜测这蛇儿是怎样的一颗童心，还是用老办法，精神力轻抚过这条蛇儿的身体，呼唤着：“醒来，醒来！”</p>

让我惊异的是，这条蛇儿的残魂竟然还保有着蛇类特有的‘本质’，精神力抚过，传回来的感觉竟然是那种冰凉的冷，可是却并不阴沉！</p>

比起小狐狸来，这条蛇儿的反应更加的‘警醒’，就在我呼唤了它一次以后，它忽然就醒来了，一下子立起了上半截身体，摆出攻击的姿态，异常警惕的看着我。</p>

头型还是蝮蛇头，脸也依然是蝮蛇脸，按说这个模样应该吓我一跳，可是精神力进入其中的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这条蝮蛇是有毛病吗？蛇眼应该是阴冷，狭长的，它偏偏给自己的灵魂形象定义为‘水汪汪’的圆眼，这叫个什么事儿？</p>

只是可惜啊，可惜！再怎么弄，能有玉面狐狸可爱？就算是大懒虎小时候也比它‘萌’十倍吧？</p>

估计是我的轻笑挑动了那蛇儿敏感的神经，它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人性化的懊恼的，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一瞬间，它的样子竟然变了，变成了一条真正的狰狞凶恶的蝮蛇。</p>

估计是为了所谓的‘威势’吧，它的身体也开始越膨胀越大，毕竟这是悬而又悬的‘存思世界’‘精神空间’是不受物理空间那种限制，它只要灵魂力足够支撑，它就是想长成一截火车也不怕把这里撑破了。</p>

我眯起眼睛，敏感的就察觉到了，比起玉面狐狸和大懒虎来，这缕残魂的完整性更高，同时也在心里叹息，看这条八肢蛇和玉面狐狸多‘灵动’，怎么就大懒虎跟着我的时候是个完全的‘二货’呢？</p>

但与此同时，我也大喝了一句：“够了，别变了，要跟我就，就走，不跟我走，继续在这儿睡，你变成航空母舰也吓不倒我！”</p>

我说的是事实，一缕残魂，存心要对付它，办法那就太多了。</p>

那条八肢蛇听我那么一吼，眼睛先是眨巴了两下，估计是没理解航空母舰到底是个啥意思？然后又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这时，再一次是吃饱喝足，又在沉睡的大懒虎忽然的吼了两声，那条八肢蛇一下子‘激灵’了一下，然后那巨大的身躯，就玩起了和玉面狐狸一样的把戏，戳破了气球似的，一下子又变成了一条小蛇儿，接近粉蓝的颜色儿，又是那双圆眼。</p>

这到底是何等境界的‘恶趣味’啊，我无奈的看着这条八肢蛇，我发觉还是别干涉‘别人’的爱好好了。</p>

和玉面狐狸一样，这条蛇儿‘嗖嗖’的爬到我的脚边，然后围绕着我的脚饶了两圈，接着它懒洋洋的爬上我的手臂，滑溜到手腕，就真如一个镯子似的，盘绕在我的手腕之上了。</p>

我满脸黑线，这算什么？‘梦想成真’？</p>

带着八肢蛇出了那条巨大蝮蛇的身躯，道心哥一下子就激动的问我：“顺利吗？”</p>

我无奈的举起手腕，八肢蛇相当配合，让道心哥看见了它的形象，道心哥用看神经病一眼的眼光看着我，严肃的说到：“道良，就算你和晓芳不能有一个结果，你也不能朝着另外的方向越走越远啊？这是什么？黑水晶粉蓝镯？”</p>

我无奈的看着他，吼到：“你能不能不要扯淡？没看出来这是灵体吗？”</p>

“灵体，你说它是”道心哥非常难以接受的望了一眼那已经干瘪，但是依然吓人的大蛇尸体，又望了一眼我手腕上他所说的‘黑水晶粉蓝镯’，表情上写着我疯了。</p>

收起那颗毒牙，在这个妖洞中的事情就已经解决完了，我们不想在这里多耽误，就快速的离开了妖洞。</p>

道心哥在和我热烈的讨论，这一只大妖之魂应该属于谁，我才懒得去想，直接说到：“这玩意儿，就跟选翡翠一样，得合眼缘，让他们自己挑吧，我有大懒虎了，四只大妖之魂，正好你们一人一只。”</p>

“反正玉面狐狸是我的。”道心哥扶了扶眼镜，眼睛再次精光一闪。</p>

我恁是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说到：“我知道，谁抢你毒死谁！”</p>

而在那边，吴老鬼和老张讨论的话题就更加扯淡了。</p>

“这绝对不能够，我老张在老林子里活跃了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蛇吃东西还吐骨头的，不是整个儿吞下去，然后渣都不剩的吗？我估计这肯定是一个别的啥玩意儿来蛇家做客，这蛇请人家吃饭，剩下来。”</p>

“就扯犊子吧？还请人家吃饭，请你吃饭你敢去不？你说这人都发展了那么老些年，从以前穿树叶变成现在这样儿，这蛇变成妖了，就不兴别人优雅的整一顿饭？吃肉吐骨头来着？人家是妖，人家是有智商的，知道不？”</p>

我和道心哥对望了一眼，脑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这么一副场景，玉面狐狸去大蛇家做客，大蛇一口一个，一口一个！玉面狐狸优雅的吃一口肉，擦一擦嘴！</p>

不然就是大蛇围着餐巾，带着优雅的笑容，品一口溪水，吃一口肉？</p>

怎么想，都怎么诡异，就这样扯淡着，我们走出了这个山坳，接下来，按照我的想法，应该是直奔下一个大妖之墓，去抢妖魂，却不想在这里，有人已经等着我们了，看着来人，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是的，等待着我的，有何龙，还有一个陌生的老者，正阴沉的看着我，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冰天雪地的老林子里，竟然跟着他们一起出现的还有晓芬，还有雨！</p>

晓芬看着晓芳，就开始一直流泪，很伤心的样子，</p>

至于雨，我看着他，他对着我耸了耸肩膀，说到：“没办法，被逮着了，哥们儿！”</p>

晓芬和雨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脑子简直反应不过来，更糟糕的是，他们竟然在何龙和那个阴沉老人的手里！</p>

而更怪异的是，晓芬像认不清楚情况一般的，只是看着晓芳流泪，仿佛她此时在哪里，是什么样的情况，都已经不重要，她是有悲伤需要宣泄。</p>

雨比较清醒，这哥们儿一向乐观，只有一次被黑岩苗寨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在这哥们儿看来，只要遇见了我，这事儿不就结了。</p>

又要打架吗？这一次不仅是我，道心哥，晓芳，就连老张和吴老鬼也摆出了一副动手就动手的样子，东北人和东北老鬼的实在啊，朋友有事儿，打不赢咱也得冲！</p>

“听说是你……”在这样僵持的气氛中，首先开口的就是那个阴沉的老鬼，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铺天盖地的臭气猛然就出现在我们之中。</p>

我再一次的差点儿被熏晕，不用猜都是小毛的把戏！我必须得承认这一招真的厉害，如果用来偷袭的话，那真是敌我不分！</p>

接着，就是两只黄鼠狼的身影出现，冲过去就咬到了何龙的手上，何龙夸张的‘哎哟’了一声，放开了一直逮着雨肩膀的手！</p>

雨反应很快，有些晕乎乎的拉着一直流泪的晓芬就开始跑，无奈这是雪地根本跑不快。</p>

而相对于顺利咬了何龙一口，已经摆脱的小毛，小喜就没有那么顺利了，那个老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快的手段，竟然一把捏住了小喜的脖子。</p>

然后对着何龙骂了一句：“抓住他们！”</p>

此刻，雨才抓着晓芬跑了两步，我也才朝着他们跑了两步，小喜被老者抓在手里，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p>

吴老鬼最是着急，毕竟它和小喜认了老乡，关系铁着呢，所以它嚷嚷到：“这咋整啊，你们两个不是说大蛇的气息太过恐怖，你们不敢靠近，找吃的去了吗？咋出现在这里了呢？还被逮着呢，咋整啊？”</p>

我僵在那里，此刻我相信我如果再轻举妄动，那个老者会毫不犹豫掐断小喜的脖子。</p>

而何龙得意的大笑着，冲向了雨和晓芬，晓芬此刻根本就跟傻了似，而雨见我僵硬不动的样子，根本也不敢动，他了解我一定是在顾忌着什么。</p>

就在局面成为如此的时候，一声狼嚎忽然打破了宁静，我看见了白灰儿在远处的身影，还窜出了十几条狼，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了狼嚎之声，看来就如同上次那样，又是群狼围攻。</p>

白灰儿还挺义气的。</p>

面对这种情况，那老者冷哼了一声，说到：“正好老夫损失了一个鬼头，这些狼来的好，也可以替我的鬼头进补。”</p>

“老夫你妈，你以为你是古人啊？”雨估计是和老者有仇恨，张口就骂。</p>

何龙作势就要动手揍雨，而我大喝：“给我住手。”</p>

于此同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住手。”</p>

是晓芳的声音，在愤怒之中，我看见何龙依然要动手，那老者却悚然动容，大喊到：“何龙，你住手！”</p>

老者一喊，何龙自然惊疑不定的住手了，是晓芳做了什么，让那个老者如此的忌讳，我回头看着晓芳，只见她扬起一只手，手上放着的不就是她新收的本命蛊，那奇怪的虫子吗？</p>

晓芬一下子跌坐在雪地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晓芳的神色却依旧是平静，望着那老者说到：“你知道它吗？你放了人，退走，还是要战？”</p>

那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松手放掉了小喜，然后忽然就对何龙说到：“放开他们，走吧。”</p>

接着他又望着晓芳说到：“当年纷争之事，我尚年幼，却也有幸得见这奇虫一次，后来……哈哈，你今天可以用它来威胁我走开，但是鹿死谁手还是两说。”</p>

说到这里，那老者忽然诡异的望着晓芳笑到：“再说，你敢动用它几次？还是等着为它们陪葬？！又或者，你等着成为天下之人的敌人吧。总之，你应该已经不能属于这世间了，哈哈哈哈……”</p>

老者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大笑着带着何龙离开了。</p>

在雪地里，剩下晓芬哀伤的哭泣，雨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想要劝慰，却不知道怎么劝慰，晓芳看着晓芬，那神情说不出来是什么。</p>

我看着晓芳，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她却不看我一眼。</p>

在那个时候，我冲动的想拉住那个老者，问清楚整个事情，道心哥的手却摁在我的肩膀上：“道良，你难道忘记了，曾经李师叔评价你和晓芳时，说的一句话，你后来说与我听，说一定记得，你难道忘记了？”</p>

那老者说的那几句话，虽然含混不清，但是终归说清楚了一个意思，晓芳和这虫子之间怕是有了不得的事情，而晓芳可能是要离开了。</p>

道心哥如何心思玲珑的一个人，怎么会咂摸不出来这中间的滋味？他第一时间站出来安慰我了。</p>

我只是木然的回答到：“记得，可以留在心间的是感情，留不住的是缘分，感情你自强留，问心无愧就好，缘分不可强留，终究是如流水。”</p>

道心叹息了一声，说到：“过多的废话我不多说了，你记得就好。”</p>

说完，他就去查探小喜有没有受伤了，而晓芳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那是一种接受的平静，她说到：“只是隐瞒，没有欺骗，道良，我不想骗你，你现在也不用问我什么，到那一天，自然会给你答案，好吗？”</p>

我默然不语，可是我能指责什么？我只有伤心！</p>

说起来，是我要和晓芳在一起半年，说起来，又是我在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可是我们，在那半年之后，不是已经分开了吗？不管彼此心间的感情是什么，不是已经分开了吗？</p>

“不需要给我答案，我是你的什么？不需要。”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赌气，还是脑子不清醒，这个时候我应该问的是，晓芳，你有没有什么危险？什么叫你是天下之敌，如果是那样，我陪着你一起！</p>

我明明应该说的就是那个啊。</p>

可是，我说不出来，我心口疼痛，她是一早就知道的，她不告诉我，就算没有在一起了，你告诉我啊，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的！是要离开也不告诉我吗？</p>

晓芬的哭声在耳边，我却觉得痛快，我多想也和晓芬一样的哭泣啊？</p>

我转身，晓芳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说到：“道良，我们都该早早放手的，你又何必为我不孝？这只是我必然要做的选择，命运就是如此，希望你能记得。”</p>

我猛然转身，我该记得什么？到现在你也不对我交待吗？我怒火冲天，为什么要提起我爸妈来刺激我，说我不孝，那是你的立场还说出来的吗？</p>

可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我愿意不孝，愿意爸妈看着我这样，为我操心一辈子，最后倒死也不能见到唯一的儿子有孩子吗？</p>

望着我愤怒的脸，晓芳那么的平静，对我说了四个字：“不要幼稚。”</p>

然后她走过去，扶起了晓芬，接着又对我说了一句：“真的，我们彼此都不要再幼稚了，你过好你的人生，我负好我的责任，你曾经问我，什么是永恒？人总是要死亡的，难道用时间来界定永恒吗？时间吗？”</p>

时间吗？我一下子跪在雪地里。</p>

而此时，晓芬已经扑进了晓芳的怀抱，捂着胸口痛苦着，她的声音撕心裂肺，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姐姐，我的心口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我很远很远的就察觉到你要离开我了，我们的那只同心蛊快死了，是你要离开了吗？”</p>

“不会死的，晓芬，我不会死，不论我在哪里，你总是我妹妹，我总是你姐姐的，总是的。”晓芳这样回答到。</p>

篝火跃动着，我们此刻的全部的人就沉默的坐在一处背风山坡之下。</p>

没有急着赶去大妖之墓，收取什么妖魂，只因在晓芬悲伤的情绪发泄以后，晓芳这么说了一句：“道良，你的师祖早就在残魂之下动了手脚，别人要么毁掉，否则是收不去的，事到如今，或者早有有能之人，看出了问题，就等着你收取妖魂，然后到仙人墓之前再战吧。”</p>

我不明白，晓芳为什么至始至终的清楚那么多，在当时我也没有任何心情去问晓芳什么，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急着赶路，只是到天黑，就寻了一处扎营下来?”“?。</p>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突变，每个人在路上都是沉默，小喜小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乖巧的默默跟行，白灰儿就掉在最后，它自然也是不会发出什么响动的。</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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