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都行，可以，没关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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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兹在门口的置物桌上给她留了字条，和一把钥匙：baby，我去上课了。我给你做了三明治，在冰箱里。拿着我的钥匙。</p>

奥黛丽收起钥匙，开了冰箱拿了三明治吃了。烟熏火腿，加了两片嫩嫩的生菜。</p>

吃完三明治，开了查理兹的衣柜，找了一条印花乔其纱吊带连衣裙，配一件天鹅绒短上衣。又用查理兹的化妆品给自己画了妆，眼影用的蓝绿色系，正红的口红。这样她看上去就尽可能像个成年人，而不是少女。</p>

然后又挑了一只单肩包。鞋子因为她的鞋码较小，就还是穿着那双靴子。</p>

回了自己公寓，把藏在各处的钱卷儿都翻出来装在单肩包里，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往距离最近的花旗银行。她在花旗银行开了一个户头，将现金中的大部分——1万5千元——存了起来，银行经理问她需不需要现金支票本，为她讲解了现金支票的用处。已经习惯电子支付方式的奥黛丽觉得真是很麻烦。</p>

但还是订了一本支票本，约好下周一来取。</p>

下午，查理兹带奥黛丽去买了家具，帮她讲价，拿到了非常优惠的价格。</p>

奥黛丽也把自己公寓的钥匙给了她一把。</p>

“honey，你还缺衣服，很多很多漂亮衣服。”查理兹现奥黛丽只有一只行李袋，只有可怜巴巴的两套衣服一双靴子，大为吃惊。“漂亮姑娘就应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们应该去买衣服。”她立即拍板决定。</p>

两个人坐在奥黛丽公寓客厅里，她们买了一张二手的羊皮沙，坐进去非常舒适，杰克说这张沙两边扶手被前主人养的猫挠花了，杰克的哥哥只花了相当于原价的一成价格就把沙抬了回来，用很不错的羊皮材料修复了扶手，翻修了坐垫，随即转手加了三倍的价格卖给奥黛丽。</p>

杰克说这价格他哥哥几乎是没钱赚的，极力撺掇她们买下。奥黛丽一来并不介意买张二手沙，二来沙确实不错，杰克哥哥的手艺很好，她又不差钱，就爽快的掏钱买下了。</p>

查理兹已经计划好去哪里购物，奥黛丽对此没有意见。她的衣物确实少得离谱，就连牙刷牙膏也是从街头旅馆里随便拿的一次性用具，寒酸的不像话。</p>

她们花了好几个下午去购物，从大众化的t恤牛仔裤，到香奈儿的膝上小礼服裙；从学生仔的球鞋到足够9公分的恨天高；从半杯的蕾丝内衣到真丝吊带睡裙。新衣挂满衣柜，鞋柜摆满鞋子，洗漱用品摆满盥洗室的架子，浴室挂着蓬松柔软的浴巾和各种用途的割绒毛巾。</p>

买完了奥黛丽算了一下帐，除了那两条小礼服裙，其他衣物用品一共也才花了不到2ooo块。这比她当初的预算少了一半——这时候的美元还真是值钱啊。奥黛丽十分满意。</p>

再算上买家具的1ooo块，房租及押金1ooo块，她这几天花掉了快5ooo，相当于一个中层白领一个月的月薪，算起来并不多。</p>

有住处，有食物，有衣服，有热水洗澡。</p>

有人认识她。</p>

奥黛丽这才有了一点安全感。</p>

“是啊，这事你还没说过。你父母怎么会同意你来洛杉矶的？”</p>

“爸爸没说什么，妈妈说——嗯，她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我可能照顾不好自己。她可能太操心了。”</p>

“妈妈们都是这样的。对了，你怎么没提过我妈妈？你是怕我难过吗？”</p>

詹森有点踌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想还是由辛西娅来告诉你更好一点。妈妈和我去看过辛西娅了，之前我们没去看她，是因为不知道马文把她送到哪里去了。”</p>

“那好吧。”奥黛丽耸耸肩，“我确实也不该问你这些。谢谢你去看辛西娅，她怎么样？我是说，她跟以前比起来，怎么样？”</p>

“她比以前胖了许多。我想是因为他们给她吃的那些药的副作用。”</p>

“她以前长什么样？对了，真奇怪啊，我怎么没有在家里看到照片？谁的照片都没有。”</p>

“你有很多照片的，玛丽——我是说你妈妈，给你和辛西娅拍了很多照片，因为你和辛西娅真的是特别可爱特别美丽的女孩子。辛西娅以前在学校里很受欢迎，是女孩子里面的领头羊，每个女孩子，我是说，真的是每个女孩子，都想变成辛西娅。”</p>

“那我呢？我是不是掩盖在姐姐的美丽之下的丑小鸭？”</p>

“丑小鸭？怎么会！”詹森轻笑起来，“不过那时候你戴着牙套，确实……”</p>

“确实不太起眼，对吗？这没有办法啊，”奥黛丽叹气，“我那个时候应该是既羡慕又妒忌辛西娅的吧？”</p>

詹森只是笑，不回答。</p>

“感觉还是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她叹息。</p>

新年的第一天，奥黛丽睡到日上三竿。</p>

打着哈欠起来洗漱，詹森已经起床了，还做好了煎蛋熏肉三明治。</p>

奥黛丽胡乱刷了牙，就跑过来吻他，“真勤快。”</p>

詹森伸手抹掉她嘴角的牙膏泡沫，“平时都是你做早餐，我也很想做一次早餐给你吃。”</p>

“都快12点了呢。”</p>

“那就当午餐好了。”</p>

奥黛丽做了个罗宋汤，加上三明治，就算是午餐了。</p>

正在吃饭，有人敲门，“奥黛丽，奥黛丽！”</p>

“我去开门。”詹森站起来。</p>

本·阿弗莱克有些惊讶的看着詹森，“你是——我是问，奥黛丽在吗？”</p>

“她在。”</p>

“麻烦告诉她，本·阿弗莱克找她。”</p>

“本？你来干吗？”奥黛丽在詹森身后露出半张脸。</p>

“我给你打过电话预约了。昨天。你该听一下你的答录机。”</p>

“喔！我总忘记听答录机。你先进来吧。”</p>

“你还在吃饭？”本看到餐桌上的盘子，“赶紧吃完，换衣服。”</p>

“要出去？”奥黛丽去听答录机。</p>

“别听那个了。之前跟你说过的，带你去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