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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德景离开蔡府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醉月楼,这里俨然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长居之所。还是二楼的那间包房,还是那个熟悉的位子,任昂的身影依旧坐立在窗边,看着下方人潮涌动,目光无比深邃,面色阴沉。</p>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任昂转过头来,看着刘德景,阴沉的脸上也再度露出笑容,淡淡道:“看你这模样,想必是成功了吧?”</p>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啊?”刘德景一屁股坐在一张几前,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擦了擦嘴说道,“议郎大人说了,明日在这醉月楼备酒席给你还礼。该做的我都做了,至于你和他怎么谈,可没我什么事儿了。”</p>
“我知道,看把你急的,就算我面会失败也不会找你还钱的。你这样,哪儿像一个贵族之后,真是。”任昂摇了摇头,再度把头转向窗外,说道,“德景,你来洛阳几年了?”</p>
“一年吧,怎么了?”</p>
“一年……这一年中,想必以你的性格和眼光,对洛阳应该了解不少了吧?”</p>
“任大哥你可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刘德景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毕竟只是一介布衣,除了市井之言,又哪儿看得到更多的东西。”刘德景笑着摇了摇头,否认道。</p>
“连你家小德然都能看出点东西,你会看不出?别忘了,博士说过,这几日你必须全力助我,不得起奸心,否则那买衣服的钱,还是要还的。”</p>
“不,任大哥,你这明摆着欺负人嘛。咱都是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拿钱来压人好吧?”刘德景闻言顿时嘴巴一抿,无可奈何地说道,“这洛阳城能有什么大事儿?也不过就是哪儿抄了家,哪儿开了店,哪个大官又掉了脑袋之内的。你说我一个小孩,哪儿能知道那么多?”</p>
“又是大人,又是小孩,你觉得我该怎么面对你?”看到刘德景这副有些无赖的模样,任昂不由得一笑,淡淡道。说来也是奇怪,以他的性格,平日里很少会和人主动搭话,就更别提插科打诨了。但是面对这刘德景,却总是喜欢调侃他几句,尤其是见到他那番无奈无语却又不敢反驳的模样,更是觉得颇有意思。</p>
“我……”刘德景也算是第一次遇到了对手,被这么一呛,顿了顿,最后还是只得耷拉着脑袋,闷着气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p>
“好了,我也不取笑你了,说点正事儿。这洛阳城,这一两年真的没什么让人觉得特别的地方吗?”任昂看着窗外,轻声道。他的语气有些低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p>
“要说特别,也算是有吧。”刘德景伸手抓起一根鸡腿,走到任昂身边,也看着外面,边啃边说道,“我来洛阳时间并不长,况且年纪小,所以再早的事情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是很明显的,那就是这三四年来,洛阳的青楼酒肆开了不少,而且生意好得不得了。”</p>
说到这里,见任昂侧脸看着他,刘德景脸色一红,忙道,“任大哥你可别胡思乱想,我刘德景可是正儿八经的正派人,别说压根就没心情去那种地方。就算有,也花不起那钱好吧?!”</p>
“我又什么都没说,看把你急得。”任昂哑然一笑,乐道,“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p>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是蹊跷,都是大师无意中与我闲聊所知。”刘德景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洛阳城,虽说是天下中心,无论什么都可以说是屈一指。但以前民风还算正常,骄奢淫靡之气并不像现在这般风行。至于我们前晚所见,在以前是想都无法想象的。”</p>
“但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过可以确定也就是三四年前,这洛阳城中便突然开了几家青楼酒肆。按说这种地方开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此大家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自从那时候开始,这洛阳的类似地方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止不住地冒了出来。关键在于不但数量是越来越多,出入其中的客人也是越来越神秘。”说到这里,刘德景故意露出了一个噤声的表情,轻声道,“坊间还有传言,甚至于连当今圣上都曾经现身于其中,你说这算不算特别?”</p>
“这倒是有些意思,不过应该也只是传说而已吧,区区一些青楼酒肆,又怎么能有如此能耐?”任昂淡淡地说道。</p>
刘德景扫了一眼任昂,似笑非笑地说道:“任大哥,在我面前你也就别装了。以你的见识,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在你面前我也不妨直说,这青楼之中,必有古怪。”</p>
“哦?为什么?”</p>
“你想想,达官贵人自不必说,皇亲国戚,那是什么地位的人?那见识可是我这种毛头小子可比?他们这些人,不说阅女无数,也堪称眼光毒辣了吧?能轻易就被一小小青楼给收拾了?”刘德景哼了一声,冷笑道,“照我看来,他们之所以常去这些地方,要么就是里面真有天下绝色,让人欲罢不能;要么,哼哼,就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打死我也不信,就这短短几年,青楼遍地,居然还无人过问?!”</p>
“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任昂笑了笑,说道,“不过无人过问,应该不至于吧?”</p>
“怎么不至于?现在而今眼目下,宦……有些人一手遮天,其亲友更是嚣张跋扈,一副老子天下横行,谁敢拦我的模样。虽说是人都看不惯,但真的生了什么谁又敢拿他们怎么样?这些人,无一不是这些青楼酒肆的熟客,有这等背景,谁敢动它?”刘德景说着说着,情绪也略有些激动,显然对于那些权倾朝野的宦官他的确是十分不满。</p>
任昂静静地看着刘德景,眼中神色闪动。正欲开口安抚几句,只听见一阵骚动自楼下传来,引起了他二人的注意。</p>
醉月楼本就地处金市,平日里便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这人一多,自不免会引起各种矛盾。因此寻常的打闹喝骂,在这金市之中并不少见。行人也好,商贩也罢,对于这类事情,大多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也激不起多大的风波。</p>
但很明显今日不同,远处不知为何引起了一阵骚动,搅得四周的人群是一片混乱。原本还算平静的人流,因为一个地方的崩溃,导致的连带反应使得人潮纷纷崩溃起来。而那股破坏人流的源头,则快地朝醉月楼的方向冲过来,所过之处行人皆纷纷慌乱地避让,搞得整条街道顿时鸡飞狗跳,混乱不堪。</p>
一时之间,行人摔倒,摊面垮塌,各种商品也是漫天纷飞,落在地上被踩得一塌糊涂。所见之处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半点闹市的模样。</p>
但这一切并没有阻止那股源头停止移动,一直来到醉月楼前的小广场上,直到一名男子被打倒在地,这骚动方才停止了移动。</p>
人群之中,十几人分成了两拨怒目而立,其中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倒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满是鲜血,惊恐地看着前方。他那看起来颇为贵重的衣服,此刻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得破破烂烂,让刘德景是看着直心疼。</p>
华服青年的身边,站着十来个壮汉,从他们统一的着装不难看出,应该是某个大家之中的仆役。这十来个壮汉将华服青年团团围住,面色阴沉,却又不敢吱声。</p>
“你!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华服青年皮肤白皙,体态修长,身上不仅没有丝毫阳刚之气,反而极尽柔弱的气质,一看便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他此刻虽是怒吼,但却并未有丝毫地霸气,反而声音之中满是恐惧之感。当然也由不得他不恐惧,毕竟刚才那人二话不说,一个嘴巴便抽得他嘴角渗血,更是拳打脚踢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幕现在还让他十分心悸。</p>
“我管你是谁,在我管辖的地方,谁犯了法,我就打谁!”在阴柔男子对面,另一名青年踏上一步,将手中一根黑木杖重重地杵在地上,厉声道。</p>
这男子身长七尺,即便是在当下,也算得上是短小身材。一双细眼如被秋刀划过,仅是在脸上开了两道口子一般,不但毫无英气,反倒隐隐让人觉得有些猥琐。若不是那一股长髯让人印象深刻,恐怕走在路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但让人顿觉古怪的,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甚至于看起来还有些“不入流”的瘦小青年,此时杵杖而立,那股与生俱来的英伟气场则毫不掩饰地迸出来,让人不由得为之一振。</p>
在瘦小男子身边,同样站着七八人,均穿着衙门的制服,手执五色棍。他们个个表情肃然,显然对于眼前这波人也是痛恨之至。</p>
见到这瘦小男子如此强横,华服青年愣了一下,被那木杖杵地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颤,差点没撑住又倒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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