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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稷的困境,所有人都明白,可恰恰就是无可奈何。正因为如此,身为年轻一代的张汛方才奋不顾身地站了出来。又有什么办法呢?张稷无法出手,张义又是书生,眼下最能打的年轻人就他一个,他不出面,谁出面?!</p>
可就算是如此,然而这样的抵抗,显然依旧是徒劳的。张汛虽然强悍,但毕竟走的是从将之道,即便他勇猛无比,但这片战场却不是他擅长的地方。尽管一开始重达四十斤的乌青镔铁棍舞得虎虎生威,每一击都势若千钧,逼退了一众步步逼近的年轻人们。可是很快,他的缺点就暴露了出来。势大力沉的攻击,在面对这些身法轻灵的武者面前,压根就没有多少意义。尽管双方在力量威能上相差悬殊,但打不中,一切都是枉然。</p>
如果张汛炼气层次能够再高些,或者处于沙场之上,能够增加攻击的范围和方式,或许还可以一拼。可只是堪堪触摸到了凝神境界的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便只是在棍子周围绕起一圈薄薄的真气而已。在擂台之中,不仅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徒增疲劳,空留破绽。果然不多时,对方一人一次不怎么厚道的攻击,直接从死角里杀出,刺中了他的肩膀。</p>
“该死!”</p>
张汛低喝了一声,手中的棍势更盛了。可这样的“发疯”只不过是强弩之末,虽然他气势不曾衰减,却依旧寡不敌众,很快身上便是伤痕累累。但即便如此,张汛依旧手持着长棍,倔强地守在张稷的身前,死也不肯退上一步。</p>
看着孙子这番奋死的模样,张稷心疼得直淌血,一双铁掌嘎巴之声响个不停,就连双眼都逐渐被血色所覆盖了。</p>
眼见张汛满身伤痕,仍依旧固执地站在张稷身前。任红昌一下急了,她转过头,一脸祈求地看着刘德景。虽然一句话不说,但那会说话的眼睛却已经表明了一切。见此状况,刘德景也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带着二女移动到了张辽的身边。</p>
此时的张汛,已是狼狈不堪。而一旁攻击他的那些年轻人们,个个面目狰狞,一副玩弄猎物一般的戏谑表情,讥讽道:“怎么啦?张汛,不是说你是号称北境年轻武将之二,仅次于那白马奉先的青年俊杰吗?怎么如此不堪?”</p>
“你,你们这群卑鄙的畜生!有种的和老子单挑!”张汛双眼几若喷出火来,大喝道。</p>
“单挑?你这蠢货是傻吧?咱们这么多人,凭啥和你单挑?”</p>
“不不,单挑可以啊,就是你一个挑我们全部!哈哈哈~”</p>
“是啊,这么说也对,就这蠢货,也就只能这么理解了。什么北境第二猛士,北境第二蠢士吧,真是又二又蠢,无以伦比啊~哈哈哈哈~~”</p>
一群年轻人丝毫不掩饰他们的轻蔑,极尽所能地奚落挑衅着张汛。果不其然,直率的张汛哪儿受得了这种讥讽,顿时怒发冲冠,也顾不得什么优势劣势,有伤没伤,大喝着又朝这群年轻人冲了过去。</p>
可这样鲁莽冲动的决定,绝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乒乒乓乓几声之后,没有任何意外,张汛的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很显然,这些人就是不愿意下死手,几乎像是在虐待某种野兽一般,意图将他玩弄至死。这样的羞辱,彻底激怒了张家的所有人。就连之前那些有些发懵的族人们,此刻也终于纷纷醒悟了过来,双眼通红,含着泪,只要张稷一声令下,即便是赌上性命,他们也绝不可能再忍受这样的屈辱。</p>
见此情景,那群年轻人中有一人眼角一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在几乎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一道冷光从斜刺里悄然杀出,直取向张汛的背心。</p>
“小心!”任红昌见状,顿时惊叫了起来。</p>
张汛听到了她的声音,一股浓烈的危机感突然而至,可他即便想躲,此刻也是为时已晚。张汛哈哈大笑了一声,猛然大喝道:“要我死?没那么容易!即便死,我也要抓一个垫背的!黄泉路上有个伴!”</p>
说完,他便不顾一切地朝着一名青年人扑了过去。那青年原本只是跟着其他人起哄跑了进来,此刻见张汛发疯似地冲来,顿时慌了神,惊恐之下手一打滑,竟然连武器也拿不稳了。</p>
眼看着张汛即将和他同归于尽,那道冷光已到身后。四周人群之中,竟然不由得发出了叹息之声,想来即便是敌视聂家的人,见到如此一个磊落的汉子这样的死法,也是心有戚戚焉。</p>
可同样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张汛的不远处响了起来:“张兄住手。”</p>
与此同时,一股青烟凭空出现,快速地穿过众人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正好撞在了那道冷光之上。</p>
铛!</p>
一声金鸣响起,那名消失了的年轻人身影陡然出现,直接被崩退了四五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形。他急忙持剑横置在胸前,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p>
而那股青烟击中冷光之后,便猛地向后上方弹起,在空中连续转了几圈之后,啪~地一声,套到了一把宝剑之上。</p>
这青色的影子,竟然是一把剑鞘!?</p>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个略有些瘦削的身影缓缓走来。这人不英俊,不帅气,耳朵还比常人略大一圈。他穿着一件不算华贵却很精致的蔚蓝色长衫,手中提着一把宝剑,看起来极为普通平凡。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让那偷袭张汛的人只是看着,便强烈感觉到了死亡的迫近。</p>
“你,你是谁?为何阻挠我!”那青年男子尽管无比惊恐,但一想到自己身后的力量,依旧硬着头皮大喝了一声。</p>
然而面对着他的喝问,刘德景连目光都懒得转一下,不紧不慢地径直走到张汛身边,淡淡地说道:“张兄,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便是。”</p>
张汛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向张稷,见对方微微地点了点头,并感激地朝刘德景一抱拳,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回去。回到坐席之中,那股挣脱死神的疲惫感方才猛地涌上了身子,使得他双脚一软,竟不受控制地瘫坐了下来。</p>
而一旁的刘德景,等张汛走后,便一脸平静地走到了众人面前。他的出场太过与众不同,此刻的态度更是平静得有些古怪。这些年轻人一时之间摸不清底细,竟被他的气场震慑,不由自主地同时向后退了几步。</p>
戏剧性的一幕就这样出现了,原本暴躁不已,剑拔弩张的场面,竟被这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仅凭一股气息便强行让他降温了不少。</p>
尤其是那些在场地之中,本打算攻击张家的人们,一时之间竟然畏首畏尾,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却惊疑不定,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动手。</p>
这样的局面绝不是郝萌想要的,他浓眉微微一挺,看向了其中几人。只见人群之中,顿时便有几人点头会意,大喝道:“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助纣为虐,偷袭我们同伴!大伙上!休要让他猖狂!”说着,这几人纷纷举起了手中刀剑,吆喝着便鼓动着人们朝刘德景杀来。</p>
一些鲁莽的青年自然顿时血气上涌,纷纷朝刘德景扑了过去。</p>
“看不清自己的力量,还想蚍蜉撼树,愚蠢至极。”刘德景平静地看着袭来的人们,不惊不怒,淡淡地说道。</p>
“少故弄玄虚!猖狂的小子,看剑!”一名男子冷喝了一声,顿时一剑刺了过来。</p>
刘德景压根就没有看他,只是随意地一抬手,白明宝剑根本未曾出鞘,仅是剑鞘轻巧地一拍,便正好敲在那剑招力量最为薄弱之处。顿时男子只觉得一股重若千钧的巨大力量从剑身之处传来,猝不及防之下,手中长剑应声飞了出去。</p>
“大家小心,这小子有古……”那男子大惊失色,连忙叫喊道。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刘德景的剑鞘轻巧地一送,正好捅在他的心窝上。那男子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一旁的围栏上,瘫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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