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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凌晨,纳舍尔和亚尔维斯才从沈言的店里离开。</p>

站在门口清晨的街道上,纳舍尔摸了摸干瘪的口袋忽然失笑,“要不是清楚的记得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我还以为自己被抢劫了。”</p>

亚尔维斯摇摇头,那还不是你看到什么都想买?</p>

不过这里的红酒确实顶级,绝对来自一个以葡萄酒闻名的外位面,所以哪怕是亚尔维斯也掏空口袋买了好几瓶带回去珍藏——他觉得将这么多年的薪水换成红酒很划算,投资很超值。</p>

可纳舍尔居然连人家成套的沙发和观赏鱼缸都想搬回蓝宫,那可真有点儿过分了。</p>

*****</p>

当然,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这里即不是月石面具也不是天上人间,没有任何限制级的事情发生。</p>

事实上,昨晚确实有几位女士在场,但她们从头到尾衣服都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p>

昨晚所有被邀请来的宾客只是品尝美酒,在沙龙上高谈阔论,偶尔拿起放在旁边的乐器演奏一段儿,顺便接受一下别人的喝彩!</p>

纳舍尔和亚尔维斯的伪装压根儿多此一举,他们在门厅内就被建议戴上面具——当然也可以不戴,主人沈言和主要陪客范斯维克就全程露脸,主动引导着沙龙内进行的话题。</p>

聊天进行得十分愉快,费伦世界的人尚未经历过乱说话不用负责……不,是敞开心扉、开诚布公的交谈模式,新奇之余倍感畅快。当天晚上谈论的话题无所不包,从商业到艺术,从北地局势到王权更替,可以说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p>

当纳舍尔二人进门时,一群人恰好正在分析无冬城、深水城和陆斯坎三城之间的制约往来,他们形容为“三角关系”。</p>

纳舍尔进来,自然也被邀请加入话题。</p>

当时纳舍尔领主表面风度翩翩,内心却不知掀翻了多少茶几!</p>

就凭你们这群歪瓜裂枣也配谈论三城关系?一群妄人!</p>

老实说他当时是非常失望的,就连亚尔维斯也对此不屑一顾。真正的秘密永远藏在蓝宫深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于是他俩干脆各自取了一杯酒,等着看笑话。</p>

结果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站起来——由于那名女子身材很好,穿的衣服又有些暴露,开始纳舍尔以为那是雇佣来的妓女——哪知道女子一开口,就把他震惊了!女人用轻蔑的口吻,撇开政治表面的浮华,撇开正义与邪恶的说辞,将三城政客们藏在皮囊下的小给赤果果了剥了出来!</p>

关键是她几乎猜中了纳舍尔内心的所有阴暗角落,让纳舍尔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晒在太阳底下!那种直截了当的态度,纳舍尔生出一种想转身逃走的念头……以至于他听的时候,连酒洒在身上都没感觉出来。</p>

好在话题很快被一名坐着的男子打断,然后转移到了别的方向上去,纳舍尔这才松了口气。</p>

不过男子在谈论艺术中,偶尔夹杂的对深水城贵族的点评,同样让纳舍尔深以为然——不是内部的人,绝对了解不到这种细节!</p>

可无论纳舍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名男子与之前的那名发言的女士是何许人。到了这个时候纳舍尔领主哪里还猜不出来,这些人的身份怕是全都不一般……至少不会比他低太多。</p>

沈言从哪儿邀请来的这群客人?</p>

后来另一名女士对无冬城的商业体系点评也颇为精彩,而有一名男子则对无冬城码头设计提出了自己的批评……总之,整整大半个夜晚,纳舍尔感觉自己不是在参加一个沙龙,而是坐在办公桌前接受艾瑞贝斯的轰炸!</p>

关键是,这些轰炸可比艾瑞贝斯的砸过来的炮弹高端多了。</p>

当然,出于轮流的原则,纳舍尔和亚尔维斯也不得不对某些事情发表一些看法。甚至为了不丢人,不得不拿出不少干货来应付场面……</p>

再就是商品买卖的环节。</p>

沙龙中供应的酒是免费的,但要想带走却需要花钱,而且都是明码标价的……贵!</p>

商品的册子上每一样都是好东西,就当纳舍尔还在犹豫着怎么取舍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位年纪明显有些大的女子,随手划了个圈儿说,“有我在小沈你还需要零卖么?给我打包。”</p>

圈儿划得云淡风轻,波澜不惊……</p>

纳舍尔听见后几乎要把那个商品本子扯坏,全包了?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p>

等等……你全包了,那我买什么?</p>

刚刚他还犹豫着东西太贵,那些红酒也就罢了,他不是贪图口腹之欲的人。</p>

可其中明显有限有一些商品是稀世珍品——出现一次不可能出现第二次那种!他早就心动,这种珍品看到了就倾家荡产也要买下来!就像百年老山参,买在家里藏着绝对不会贬值——遇到生命危急能吊命,如果遭遇经济危机拿出去还能换成钱,这种商品肯定人人争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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