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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昰是个孩子？笑话！</p>
“他不是孩子，他是……”楚亓苦涩地道，“他是你我。”</p>
暮声寒：“我不知道他怎么给你洗的脑，又或许，你是有退路，然而我没有。我不能……”</p>
他突然说不下去。</p>
楚亓心中五味杂陈：“难道不能换一个方法吗？这么一走了之的话，多难收场。”</p>
“换一个方法？换什么方法？让‘他’利用皇权，生米煮成熟饭吗？”暮声寒不知该夸楚亓纯真还是愚蠢。</p>
“也许，他们可以好好谈一谈。”楚亓想到那个善变的熊孩子，不觉有些心虚。</p>
暮声寒冷笑：“谈不谈，都是一个结果。小凤不会同意；而那个人不会放手。”</p>
楚亓一怔，暮声寒竟是全部猜中。</p>
没等楚亓再说什么，暮声寒换了话题：“这几天你和‘他’在一起？”</p>
楚亓：“嗯。他现在有麻烦。”</p>
暮声寒：“怎么回事？”</p>
暮声寒一向都游离在尘世之外的模样，楚亓想，身为“造物者”的另一个分身，暮声寒也该知晓赵昰面临的境况，于是便说了这几日的事。</p>
暮声寒问得很细，但对于赵昰并未发表意见，只问：“小凤她……还好吗？”</p>
楚亓回想那晚见到的龙小凤，与赵昰绝决之后，谈不上有多伤心，她的确是铁心要离开他：“她挺好的……吧。”</p>
赵昰先是答应放她走，后来又改了主意，令天子暗卫及各级府衙拦人，不过以青二十七及石飞白的神通，不至于走不脱；再说目下这情况——</p>
虽说很憋屈，但楚亓不得不承认赵昰被鸠占鹊巢的事实，宫里那个假货连伪政令都发了，当然没忘记将绝大部分的权力收归手中。</p>
包括天子暗卫。</p>
除了始终贴身相护的戴维恩小队，其他的天子暗卫在一日之间被调走撤换，追击龙小凤等三人的天子密令便不作数了。</p>
通往金国的各个城镇守卫亦如是。</p>
“……现在不像之前查得严，应该再没人挡她的去路了。”楚亓说。</p>
暮声寒道：“便是天子令还在又如何？毕竟阿吟做的通关路引可以假乱真、保他们一路通行无阻。”</p>
所以不管之前还是之后，龙小凤他们最多只是被暗暗盯梢，在明面上就没有被阻拦过。</p>
楚亓“哦”了一声。</p>
之前，他还去探了探楚门方面的动作，发现楚门也放弃了追踪那三人——这一点，他倒是不以为意，因为楚门一开始就对追踪龙小凤这差事阳奉阴违。</p>
连她逃走都是楚门暗搓搓相助的，楚门怎可能真出力捉她回来？</p>
楚亓在意的是：他家老爷子又出门去了。</p>
去势男尸案中楚凌川去了一趟宫中，回来之后，便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感；楚亓一度以为自家老子要一改甩手掌柜的作风，谁知转个身，又不知去哪了。</p>
就算老爷子有许多秘密的事要做，可这么神出鬼没的，也太不像一门之主了！</p>
还有眼前这个暮声寒……</p>
楚亓：“暮声寒，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到底怎么想？”</p>
这是他们在知道“那个秘密”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他知道暮声寒有不同想法，但拿不准他要走到什么程度。</p>
暮声寒不回答；楚亓叹了一口气，又问：“你妹妹，她到底人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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