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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传回了象雄故地，穹隆银城到处都流传着这样那样的传言，唐人和尼婆罗人已经打进了吐蕃人的腹地，而他们的选择又是什么？</p>
在城中那个不大的院子里，上了年纪的王后看着跪坐在自己对面的吉桑央措，仿佛不认识一般。</p>
她依然穿着一身吐蕃人的服饰，动作优雅地摆弄着茶具，这些事物，源自于那个强大的帝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吐蕃人的上层人士中流行起来，又传到了这里。</p>
银器来自于天竺的工匠，样式十分繁琐，上面刻着复杂的纹饰，是关于佛陀的故事，佛教在象雄并不是主流，他们这里与吐蕃人一样，流行源于本土的另一种教义。</p>
传说中，起源于尼婆罗的佛教，在天竺有一定的基础，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不是从那里学来的，而是她的母国。</p>
“请。”曾九娘完成了一整套的煮茶，这种手法既不同于汉地的做法，也不像高原流行的那样，而是渗杂了一些她自创的东西。</p>
老妇人端起盅子，闻着那股沁人的香气，赞叹了一句：“茶真是个好东西。”</p>
“王后喜欢就好。”曾九娘自己端起一盅，放到唇边，却没有饮上一口。</p>
老妇人放下盅子，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那么恨他？”</p>
“你知道原因，又何必再问？”</p>
“现在他完了，你如愿了吗？”</p>
“还有很多人活着。”曾九娘的语气十分平淡。</p>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会把我们都毁了。”</p>
老妇人的神色有些焦急，曾九娘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p>
“毁灭，也是其中的一种。”</p>
老妇人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你让我很为难。”</p>
“让他们进来吧，我不怪你。”曾九娘将盅子里的液体一口口地抿下去。</p>
“你明知道，我不是来捉你的，但是这城中，也不能再留下，你还是回到你那里去吧。”</p>
老妇人说完，站起身，至于那盅茶，一滴都没有动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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