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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张越便留在了温室殿值勤。</p>
其实，就是给天子当厨师，烹煮各色美味。</p>
让这位大快朵颐，龙颜大悦，刚刚入夜，便酣睡于榻。</p>
张越也就没了事情可做，便百无聊赖的蹲在御书房里，看起书来。</p>
本意只是想打发时间，但没成想，却是进了宝库。</p>
韩非子亲笔写下的《五蠹》原本，河上公真迹《道德经》，乃至于据说是孔子、孟子真迹的书稿……</p>
只要将这个御书房搬去后世，保证每一片竹简，都是国宝。</p>
这让张越看的心潮澎湃，心痒难耐。</p>
只是奈何，这御书房中，左右内外，皆有宦官侍女。</p>
更有着侍郎、尚书，定时查核。</p>
张越根本没有办法，在这里玩一把偷龙换凤。</p>
“可惜了……”看着这些宝贝，张越叹息了一声，若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尝试一下，将这些诸子百家的先贤手稿，拿去空间喂一下瑾瑜木，看看诸子先贤的书稿有何效果？</p>
不过……</p>
也不是不能做到。</p>
比如说，找个机会向天子请求，借阅其中某部书稿。</p>
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p>
在御书房中呆了一个多时辰后，郭穰就来报：“侍中，赵侍中来了……”</p>
“哦……”张越点点头，便依依不舍的走出御书房，去与赵充国打招呼。</p>
一见面，赵充国就给张越道贺：“听说，侍中将受命为湟河都尉，出征西海，在下在此早祝侍中旗开得胜，远服万里！”</p>
张越听着，连忙笑道：“多谢赵兄，正要与赵兄讨教讨教……”</p>
羌人是一个目前世界分布最广的族群。</p>
不止河西走廊和河湟地区，有着大批羌人。</p>
玉门关外的西域大地，也活跃着许多羌人族群。</p>
譬如，汉家属国楼兰与匈奴马仔车师及蒲类诸国之中的山林荒野之中，便存在着大大小小数以十计的羌种氏族。</p>
作为前任守玉门校尉，赵充国自然与这些羌人打过许多交道。</p>
是故，一听张越的请求，赵充国便正色道：“未知张侍中想问什么？”</p>
“以兄长之见，西域之羌种与河湟之羌种有何区别？”张越拱手问道。</p>
“区别？”赵充国脸色凝重的看向张越，道：“吾回京数月，张侍中还是第一个问起这个问题的人……”</p>
“此问问得好！”赵充国道：“其实以某之见，西域诸羌与河西诸羌、河湟诸羌，应该不是一个种……”</p>
“西域诸羌，有肤白褐目之属，也有黑发黑瞳之属……”</p>
“其俗、习性虽与河西羌、河湟羌类，然其发肤迥异！”</p>
张越听着，心里面不由得暗骂那个最初将‘羌人’这个概念具象出来的人。</p>
羌氐之属，形态不一，习俗、信仰也都是不同。</p>
很多氏族，唯一相同的共同点，不过是都以牧羊为主，偶尔会耕作。</p>
于是，就有傻瓜，将他们称呼为‘羌’。</p>
久而久之，这些氏族也就相信自己是羌人了。</p>
还搞出了不焚者的传说，有了无戈爰剑的故事。</p>
这就是造孽了！</p>
反正张越是不信，那些连文字也没有，不存在法律，也没有统一历史，动不动就互相waaagh的羌人会记录几百年前的事情？</p>
还精确到了中国纪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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