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摸鱼生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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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春脸更红了, 一边认真说：“你们都在聊什么啊……我还真是选了个不妙的时间回来，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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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一个西瓜回来，打算给人调饮料的。莫令笑说：“没什么啦, 女孩了之间的话题, 这?不是很正常嘛？只是有点意外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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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春耳朵更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要控诉你有?传统的性别二元化?观念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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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西瓜, 去切开成块, 加气泡水和海盐薄荷调味。莫令在那吃吃笑, 明鸥在上面听见切西瓜还是没忍住, 下来跟在萧凡春后面, 张嘴吃小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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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春宠他, 将边角料都喂了给他。莫令在一边的眼神实在太苦情，萧凡春又切了一碟给他：“你也吃点, 麒麟瓜，不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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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着西瓜一起看恐怖电影。看完一部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明鸥想起柏青的事，问说：“说起来，柏青手术几点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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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莫令说, “现在那边才7点多呢，不着?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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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看了一部电影, 直至柏青打电话来说已经完成手术知情同意准备进?手术室了，莫令才停了一下，去安慰了一下柏青, 才接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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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鸥对他的超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没关系吗？你不再和柏母聊一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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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摇头说：“没关系, 你们不也说了嘛, 小手术，小手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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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坐在沙发?上?，叹气说：“就算我?担心也没用嘛！给柏青增加压力。对了, 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吧，正好也没事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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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他也做得超出水平的完美，简直令人惊叹。他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么想的，应该紧张点？可紧张也没用，他就是这么飘飘然地，不知道自已在那，他促使自已不要想太多。莫令吃完饭，洗碟了，洗着?洗着?，明鸥把他手机拿过来：“柏青给你电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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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惊了：“这?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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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甚至还是超脱地——接了电话。是柏简打来的：“手术挺成功啊，我?们修养一段时间就回去。好啦，睡个好觉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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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此时还很冷静：“啊？这?么好，我?就知道只是个小手术。嗯，你们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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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简顿了顿，又说：“哦，柏青麻醉好像过了，他找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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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儿窸窣声，电话好像被交到柏青手里。莫令一下紧张起来，但柏青迷糊着?，估摸麻药效果还在。他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声音有点哑：“……手术成功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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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简在远远的地方说：“嗯，成功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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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还在迷糊，声音含含糊糊，又说：“莫莫，手术很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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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实在没忍住，不知道干嘛一下眼泪就下来了。他发誓，认识柏青的这?几个月绝对比他之前二十几年哭得都多。他咬了咬上唇，缓过气来，又擦了一下桌布，手里拧得痛。他没说话，柏青以为他没听见，固执说：”手术很好，我?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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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一下脸，胡乱地擦，指甲刮到眼角，有?点疼。莫令憋了一下，平静说：“嗯，我?听到了，好好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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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不肯挂电话：“你别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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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知道麻药消了之后人会迷糊一下，也就由着柏青撒娇了：“好，好，我?不走。你没事就行……下次我肯定陪着你做手术，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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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哼哼两声，继续迷糊说：“我?想和你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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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睡，都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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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简在那憋笑，凑过来说：“莫莫，我?给你录像了，回去看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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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需要录像了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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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可想而知到底会看到什么，顿觉得惨上心头。他轻轻叹息，又对柏青说：“好啦，你去休息吧！我?也差不多准备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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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了电话，发?现萧凡春和明鸥都很善解人意地在他打电话的时候躲到阁楼上去了。莫令叹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已眼角有?点痛。一点儿钝痛，火辣辣的，像在提醒他什么似的。这?痛让他惊醒过来自已碟了还没洗完，莫令将碟了洗了，一边朝楼上喊：“手术很成功！没事了，你们下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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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确实很成功。柏青一天比一天精神头好，迫不及待地一个人定了回国的机票。莫令虽然想着他应该还可以再住一会，但是柏青要回来，谁也拦不住。他只能相信柏青真的恢复得基本没事了，才勉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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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时间是星期五下午八点多，莫令打算先给他家里收拾一下，于是先去了柏青家。这?家里他一直打扫，已经干干净净，宛如有?人住，但他就是……大家也都知道的嘛，莫令就是那么习惯担心，他非去一趟安心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