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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不走张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让李妍带她去柴房——你不是要看着不让我对张成和蒋琬动刑么？行啊，咱也不跟你客气，直接坐着去吧，至于茶水糕点的，对不起，不给你这待遇。</p>
“陈公公，你怎么也来了？”目送司音入内，张佑苦笑着冲陈矩拱手。</p>
别看陈矩已经成了正四品的红袍太监，在张佑的面前却一点都不托大，恭恭敬敬的跪倒磕头，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p>
张佑板着脸亲手将其搀扶起来，不悦的说道：“又没外人，这么大礼做什么？”</p>
“应该的，没有伯爵爷，就没咱家的今天……”陈矩说道，明明是恭维讨好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偏偏就显得不卑不亢，还一点都不让人反感。</p>
张佑很欣赏陈矩，笑道：“无功不受禄，你有今天都是靠自己本事，跟我可没关系……说正经吧，你不在坤宁宫怎么跑我府上来了，莫非也是为张诚而来？”</p>
陈矩没有马上回答张佑，而是四下扫了一眼，张佑识趣，抬抬手，旁人急忙躬身告退。</p>
“娘娘听说您把张公公和蒋公公抓了，特意派咱家过来看看……”说到此处，陈矩停了下来，别有深意地望着张佑，他相信，张佑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p>
“娘娘的意思是……？”张佑当然明白，于是并掌如刀，轻轻向下划了一下。</p>
陈矩不落痕迹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伯爵爷果然聪明，娘娘的意思，假如有机会，希望您能趁机绝了后患。”</p>
若非钱倭瓜做了一个特殊的假胡子，王喜姐和张佑差点就被张诚害死，如今王喜姐下边的毛发虽然长起来了，每每想起张诚，仍旧恨的咬牙切齿，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p>
“本来是肯定没问题的，现在却不好说了，没见司音在嘛，那是陈老娘娘派来特意看着我的……”</p>
“看着你？”陈矩心念电转：“莫非那小儿失踪案真的和他们有关？”</p>
张佑并不隐瞒，说道：“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不然我也不敢动手抓人，只可惜陈老娘娘那儿压着，陛下就给了我一晚上的时间，现在又有司音看着，恐怕很难让他们承认罪行了。”</p>
“那怎么办，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么？”陈矩皱眉问道，然后不等张佑回答，又道：“您医术如神，一定会有办法的吧？”</p>
他这话倒不是无的放矢，传言都说张居正府上管家游七便是被张佑一针扎疯的，由此推断，逼问口供应该也不算难事。</p>
张佑苦笑：“本来确实简单，这不是有司音么，总不能将她一棍子敲昏吧？”</p>
“那倒不至于，不过，她总有解手的时候吧？趁她解手……”</p>
“屁大点儿工夫能做啥手脚？我反正是没那么大本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p>
陈矩一想也是，司音可是陈老娘娘的心腹，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若是她真的一直护着张诚和蒋琬，张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用不出来。</p>
“看来张诚命不该绝啊！”</p>
张佑无奈苦笑，话都懒得说了。</p>
明知口供无望，送走陈矩之后，张佑仍旧来到了柴房。</p>
司音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把椅子上，面无表情，犹如庙中的泥胎菩萨。</p>
张诚和蒋琬也老实了下来，显然已经摸清了情况，要和张佑硬抗到底了。</p>
见此情形，张佑也没了问话的兴趣，交代刘向东审问，自己则一边旁听一边琢磨对策。</p>
“你为何要阻止明威伯抓捕邱德胜？”</p>
“没有阻止，不过咱家身为司礼监秉笔，碰不上就罢了，碰上总得问问。”</p>
“你去安乐堂做什么？”</p>
“路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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