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两虎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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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司岚笙心头疑虑，但事关皇家，更多的话却不便宣之于口。</p>

“这就是让太子戴罪立功的意思。”方孰玉低声道：“皇上他，没有要易储的打算。”</p>

然而，太子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使他们这帮朝臣信服。就连深宅中的司岚笙也知道，太子被弹劾的那些罪名，每一项都会失去民心。</p>

“三司的审查结果，出来了吗？”司岚笙问道。</p>

“出来了。”</p>

“结果如何？”</p>

方孰玉摇摇头道：“没有结果。”</p>

“怎么会？”司岚笙吃惊地问道。</p>

“皇上在御书房，将弹劾折子和查实的折子，全部付之一炬。”方孰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紧，他当时也被庆隆帝的举动所惊到。</p>

庆隆帝对太子的拳拳爱护之意，可见一斑。</p>

司岚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御史台集体弹劾太子，都无功而返，眼看得太子的储位越发稳如泰山。</p>

“老爷，我这颗心，怎么就定不下来呢？”突然之间，司岚笙觉得心头慌乱起来，捂住心口担心道。</p>

当今圣上是明君，且春秋鼎盛。</p>

但说句大不韪的话，就算是皇帝，也会有生老病死，也会有驾崩的那一日。</p>

待庆隆帝驾崩，就是太子登基。</p>

方家是朝臣，不管谁是皇帝，都要效忠于对方。</p>

但太子，他的嫡次子原本求娶方锦书，虽然因为突然暴毙而婚事作罢，但这件事不知道太子妃怎么想，太子又怎么想。</p>

况且，宝淳郡主几次三番地找方锦书的麻烦。</p>

真等太子登了基，他膝下的子女就会成为公主、王爷。</p>

到时候，就算太子容得下方家，其他人却不一定。皇家的人真要为难起来，方家的日子怎么会好过。</p>

司岚笙所担心的，方孰玉同样担心。</p>

而他对太子的品行，比司岚笙更加了解。这样一个私心颇重、脾性暴戾的人，若成了一国之君，祸福难料。</p>

或许有人说，为君者，私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治理天下的能力。</p>

但要知道，当权利集中于一人之手时，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整个天下的安危。</p>

这两年多来，方孰玉安心做着御前制诏，默默观察着太子和齐王两人。</p>

太子行事张扬，仗着庆隆帝的宠爱，纵奴敛财不择手段。包括他府中的家眷，常仗势欺人。</p>

诚然，他的优点也很多。</p>

比如，太子不爱女色，极为自律，行事果决，雷厉风行。这都是他的优点，也是拥戴他的朝臣们最看重的地方。</p>

从还未成年起，他就能风雨无阻地早起习武读书，这么多年来从未间断。</p>

但这些，并不能代表，他能成为一名英明的帝王。</p>

而曹皇后一脉，作风则相当低调。</p>

尤其是太子唯一的竞争对手齐王，他平易近人，礼贤下士。在民间和寒门学子中，流传着他的美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