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118）：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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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承前文，不多啰嗦。</p>

话说芷子她们两个在院子里搜索一遍，并没发现什么。</p>

芷子想了一下，用手指指屋顶，芳儿点头表示会意。只见芳儿随即一打马步，双手相扣，抄在自己的裆前。芷子一个箭步，前脚轻轻蹬踏芳儿的掌心，一个鹞子翻身，已经落到了屋顶上。接着再一个叶子筋斗，又到了屋脊上。</p>

芷子借着月光，四下寻望，冲着仰首看她的芳儿摇了摇手。从西厢屋顶，寻到东厢屋顶，一直摸到前面垂花厅的挑檐上，顶上底下，都是一无发现。</p>

芳儿在天井里看不到芷子的身影，又一时半会没有声响，倒先着急起来。瞅准一根廊柱，倒蹬两步，也是一个鹞子翻身，纵向屋顶。不料屋檐比廊柱伸得太出，剑鞘还是带到了檐口的封瓦，但听啪嚓一声，一片落地四碎。</p>

“谁？！”突然，老夫人屋里有人喝叱出声。</p>

“谁？！”这次是馨儿了，只见她也仗剑冲入天井。</p>

“馨儿，是我！”</p>

这个时候，芷子也闻声过来了，与芳儿交换一个眼色，同时飘落在院子里。</p>

“不会又是木子？”馨儿还对木子那回瞎闯心有余悸，再加上刚刚听芳儿说芷子在赵家后山有所发现，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脸色上好不紧张。</p>

“娘？！”芷子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已经这么大动静了，老太太难道就没听见？</p>

不管东厢，还是西厢，都是套房，中间都一个客堂，两边再各连一个卧房。</p>

推开东厢房北偏厢的房门，依稀看到帐帷之中有人卧躺。三人不禁面面相觑，心说老太太莫非真是老了，外面已经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还能安枕不闻？</p>

馨儿本想掩门退出，只芷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做了个手势，让馨儿去点灯。</p>

端着灯凑近一看，竟然只是一条薄被卷着搭在枕头上，哪里还有老太太的身影。</p>

“老夫人？！”馨儿吓坏了，油盏子差点掉地上。</p>

“不对！”倒是芷子还算冷静，四下一看，房间里很整齐，并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p>

再说打斗也得有动静，馨儿虽说武艺最差，但也算是个练家子，不会一无察觉。</p>

再一看案上，芷子更是疑窦丛生：“娘莫非是自己走的？”</p>

馨儿一看，原来案上剑架空了，老太太平素常用的那柄青钢剑不见了。</p>

芷子迅速检查了一下门窗，并且每扇都开关一下，发现不管窗枢，还是门臼，都有大小不等的声响。馨儿很快明白了，所以每试一下，都以摇头回报。</p>

芷子越想越觉得母亲是自行离开，在她看来，依照母亲的功夫，要想遭人绑架还真不易，除非下毒，或者突然袭击，锁住她的几个要穴。然而不管是下毒还是封穴，总得把母亲弄走，而现在门窗都无异常，那就不好说了。</p>

不过，她的脑子里也不是一点也没怀疑，想到了被自己视作梦中情人的那位，也许他该有这等本事，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凭空摄走。只是母亲的武艺要高出自己许多，只怕即便他来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不遭到反抗。</p>

再说他的目标该是自己，把母亲摄走有什么意思？该不会霸王硬上弓，找个僻静的地方，就为逼母亲答应他的求亲？可真要这样，也未免太荒唐了吧？</p>

“老夫人带着剑，会去哪儿？”芳儿看着她俩打哑谜似的测试，也在边检视边猜测。</p>

三个人慢慢地形成了共识，从彼此的目光中已能看出：老夫人该是主动出走。</p>

“不会是生我们的气吧？”芳儿见没人回答，又说。平常她负责侍候芷子，所以老夫人这里来得少，东看看，西看看，要她发现异常确也勉为其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