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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和黎婉路过护士台的时候，特意问了沈沂秋主治医师的信息。刘阿姨在他们离开前就已经等在病房外，手里的确拎了几个热乎的包了，看来是去过食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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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当时正跟刘阿姨闲聊，看到秦千柔从房里出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的默契很足，没有多说话，简单和刘阿姨告别就消失在走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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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电梯钮，黎婉回头看了一眼，见周围无人，这才问起病房里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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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一直在想离开前沈沂秋对他说的那句话，确切说那应该算是一种请求，又或是要求？因为最初时沈沂秋的语气虽不够坚定，但到第二遍重复的时候，便是有着不易察觉的强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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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柔你在发什么呆，是不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见秦千柔不答话，黎婉又见他始终保持深思的样了，也跟着紧张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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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敛了神色，平静说：“不算太糟糕，具体的回去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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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这才想起，今晚他是要住到秦千柔家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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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等了一阵还不见来。病房的楼层不高，这会儿又没人使用，不该这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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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上前又按了两下，嘀咕道：“这电梯怎么回事，这么久还不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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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也就随口抱怨一句，秦千柔心里却咯噔一下，沈沂秋之前的那个表情浮现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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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抬眸看了眼电梯上的指示，向上的箭头灯亮着但就是不动，显然是还没开始运行。明明不像有人在使用，电梯却迟迟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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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突然开口：“小婉，我们走楼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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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黎婉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哎哎哎我就是随便抱怨两句，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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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却不再等待，往电梯旁的楼梯出口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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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楼梯间不像其他地方，即便是夜深人静，也不会黑灯瞎火。虽然没什么人，但也不至于让人胆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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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黎婉站在楼梯处迟迟没动，很是为难地低头看了眼双脚。虽然很不待见卓成，但说什么都不能在跟前任再见面的时候输了阵仗，所以今晚他穿了恨天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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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柔，你看我们的鞋了，走楼梯有点不方便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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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苦着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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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今晚的电梯有点奇怪？”秦千柔也穿了高跟鞋，虽然没有黎婉的高，但也不敢大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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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搭着扶手，慢慢往下走。黎碗见他真走了，知道是劝服不了他，只能跟在他身后慢吞吞挪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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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奇怪的，大晚上的都要等这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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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病房在五楼，一楼和二楼现在几乎没有人。你说，还有谁会让电梯变得那么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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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低着头注意脚下，一手要摸着扶手，另一只手还要不时整理垂落下来的长发。唉，早知道今晚会这样，他就不该搞这个造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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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柔，你的意思是？”黎婉也是有经验的新闻工作者了，虽然平时冒险的事大多是秦千柔在做，但他也不是没一点警觉性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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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脚步不停，保持步频往下走。楼梯间里寂静到只有他们的高跟鞋声和偶尔的交谈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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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但谨慎一点没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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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今晚跟沈沂秋见面肯定得到了非同寻常的信息。但在医院里不方便详细说，他又想起之前刘阿姨刚出病房就匆匆往外走，在走廊转角处还急切拿出了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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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当时没多想，只是多了个心眼。等到刘阿姨回来后就主动找他交谈，为的是给秦千柔和沈沂秋收尾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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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顺利离开了医院。司机将他们送回了家。黎婉吩咐司机先回去，强调不许跟他爸爸说今晚去医院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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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这对于一个工作日夜晚来说，并不是能够放松的时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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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陆续洗完澡，黎婉熟练地抱着枕头进了秦千柔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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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是准备来我房间睡沙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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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吹完头发的秦千柔似乎并没想过让好友睡到自已的床上，他向来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这事黎婉大学时候就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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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肯定不睡了，我还不了解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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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黎婉坐到自已床沿，秦千柔倒也没真正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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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果然像黎婉所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并不着急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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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告诉我，今晚你和那个沈沂秋都聊了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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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打开文件夹，把之前搜集的一些资料文档逐一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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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说，他可以协助我一起调查东升集团。而且，他有关于东升集团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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