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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张琴,名叫夜谕,九根青色琴弦,琴身上印刻着九尾的赤色狐狸——呵!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潦草着来的……
幽夜道其实我内心深处不认为你无情,我的鉴灵本领,也不过是承袭师门,谁又能保证那帮老家伙的认知就全是绝对呢?世上哪儿有真无情的人,真无情,就不是人了。
我对他说你错了,其实我就是真的无情,而且还真就是个人生人养的人,这并不矛盾。
我是个人,但在我的世界,只有剑,而养我十年的幽夜,就是某一天突然死了,我也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因为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令人伤心的事,死了就死了呗,普普通通,跟秋天枝头落下的第一枚枯叶没有分别。
至于为了回报他为他杀人——也仅仅是想试剑而已。
回报是顺带的。
我不在乎除我之外的任何事。
谁说‘人’这种玩意儿必须要有情呢?我想没人有资格如此规定吧。
我把这些也统统给他说过,当然不是不想他最后过于失望,只是我同样觉得这些没什么不好说的,只当随意的寻常话题。
他听了这话之后就沉默,沉默到忘记给我做饭。
唉!也许他在挣扎,挣扎着苦苦索寻着我于他的意义。
最后他说你只是温和到麻木,或者淡然到极端,并非无情。
这话说得真可笑!温和到麻木,淡然到极端,不就是无情么!再说了,我可一点儿都没有温和和淡然,相反,有时候我会很暴躁。
哈!可怜的幽夜!他试图寻找某个从来就不存在的东西。
我不管他,便自己动手做饭,并且只做了自己的那份。
幽夜说他不饿,我说我管你饿不饿!
——
幽夜一边弹琴一边对我说着先天灵源和后天道则的事。
灵师之所以为灵师,就是因为体内有先天灵源,可以汲取天地灵力来达到修行的目的,而每个灵师的先天灵源强度或者说容纳程度都是不同的,灵源强则强,弱则弱,这是不可选择也不可改变的先天天赋,这一点的强弱,只能靠运气。
而后天道则,说的是每个灵师的智慧不同,所以对天地间所蕴含的大道法则的领悟程度有差距,这一样是造就强弱的重中之重的因素,悟性高的便强,低的便弱。
所以最强的那一小撮灵师,便是那种先天灵源强大,后天道则领悟能力同样强大的人。
而碧荒灵师的境界划分,是依据灵力水准,也就是说,先天灵源基本就是境界高低的准则了。
也所以,有的灵师灵力不多,境界不高,却能够越界战败对手,那是虽然他们的灵源程度弱了点儿,但对道则的领悟却很高超,而这种跨越境界作战并战胜的战例被碧荒称作“诛仙”,一般都发生在领悟力超强的灵师身上,诛仙——倒真是个霸气的名称。
不过越界作战也是有极限范围的,就像一条狗也许可以打败一头狼,但却绝对敌不过猛虎。
先天灵源,扼杀了很多悟性强悍的人的道途。
也许,碧荒是活的,这只是它的一种平衡策略吧。
不然,这世上该有太多可怕的人物了,虽然这对那些领悟力强的人来说可能有点儿不公平的意味,不过反过来一想,极少数的顶尖,似乎也恰恰是不平衡的铁证,无论何时,顶尖总是少的。
啊,真绕,所以我最讨厌讲道理了,很没劲。
境界划分的依据是灵源,这对那些悟性高却灵源差的人不公平啊,我对幽夜说。
幽夜点头,说传说骸生历以前的修行确实与如今大相径庭,那时候的修行者没有什么先天灵源的限制,修为提高境界跨越只单纯靠领悟道则来完成,而道则高低才是决定灵源的因素。
但无论如何,天地道源所布的修行之道就是现在这样,灵源有了高下深浅的程度之分,并且成为了卡死各境界的基准,生而有之。
高境界者总能更容易去感应道则,从而变得更强,可道则却不是境界提升的基准,或者说,不能让灵师逾越,只能在已有境界里不断加强,也就是把有限的灵力的运用扩展到已身的极限,可绝大部分低境界灵师是不可能战胜高境界灵师的,因为境界之差导致战力差太多。
而能做到诛仙的灵师只是极少数,跨越一个境界,那得需要不可想象的领悟力,大概就相当于同样的灵力,低阶者要把其运用到几十上百甚至更高的程度,才有可能打败把只其运用到一的高阶者,哎,确实不太公平,也许,只能说生来的运气也是生命的一种奇特且没法儿付诸努力的修行吧,而传说,总归是传说,也许从来都是现在这样。
我惊叹先天灵源,后天道则,竟然还有这样的定义。
我对自己一向自信,无论是先天灵源的高下还是后天道则的领悟。
所以免不了想当然地就问他我怎么样啊?我轻轻撩拨起额前的发丝,语气里全是高傲的慵懒。
他便说我先天灵源很强,足够容纳顶尖器量之属的灵力,后天道则的领悟力也很高,尤其是剑心的存在,会让我如鱼得水。
这番话说得我飘飘然,喜不自胜。
然而这样都当不了天下第一!我很气愤。
幽夜只说碧荒太大。
我心里明白,嘴上不愿承认。
竞山锋,我一定能打败绝大多数与会者,却定有那么几个是我也要认输的吧。
是啊,我从来都清楚的。
而重岳,也不过是堪堪触及到了碧荒第一阶梯的底层风景而已。
好在,我还有未来。
——
除了照顾我的饮食,幽夜几乎从不干涉我的任何事。
我也没有朋友,因为其他的少年少女总是离我很远,大人们不允许他们或她们和我接触。
大概是因为我不够资格做任何人的朋友,因为我的心里只有我,只有剑,我这样的人,不会给他们或她们带去任何帮助,唯一的意义就是我的存在可以激励他们或她们更加努力的修行。
对此,我完全理解。
我还知道,当一个人独自活着的时候,往往会变得极端,过分脆弱,或异常强大。
我觉得我属于后者。
因为我必须强大,如果孤独而弱小,那还活着做什么?
并且我也确实做到了,这一带的年轻灵师里,我战无不胜,而且没哪个敢不服,如果有挑衅者,那我就一剑粉碎他或她所有的骄傲,亏得他们也敢号称来自重岳各地的天才,简直笑死人。
不过这儿又确实有那么一个孤独又弱小的存在,并且时常活跃在我的眼中。
他胆小怕事,是这一带最完蛋的灵师,随便谁都能欺负他,而且大人们不会干预,同龄的少年少女也没一个肯帮他出头。
他跟我同岁,并且喜欢种葫芦,每年都种满小半个山头,一眼望去,全是摇曳的大小葫芦。
所以我不管不顾,每次见面都会叫他“葫芦”。
几次在我的一意孤行和强大武力的镇压下,他就再也不坚持重复他的本名了。
葫芦就葫芦吧,他如是说,而且那无奈委屈的神情总是让我分外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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