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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剑华心中愉悦,纵然他自己也受伤了,背部,肩膀,手臂,皆有创口,但所幸伤得都不太深。

他又看了看手臂上出血越来越慢并且渐渐愈合的伤口,轻轻一笑,“不痛不痒啊——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

那一行六个少年少女都脸色大变,看着他的样子就像看着魔鬼。

确实,他们被誉为重岳新一代的天才人物,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在染剑华面前,却还是显得无力。

而此时此刻,续命真体正在为染剑华疯狂的攫取天地间的灵力,既修补创伤,也补充灵力,最恐怖的是随着不断地战斗,染剑华的武学修为也在飞速增长,自身灵力正不断的熔炼精粹。

果然,就像书里说的那样,随着一次次战斗,会将真体的潜能进一步挖掘出来,遇强则强,且越战越强,染剑华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可怕。

又想起那名写出《续命真解》的秋弓前辈,染剑华实在想象不出那人有多强,毕竟自己现在连“界”都没有修得,一境小人物而已,而秋弓却是能够匹敌姬明雪甚至可能犹有过之的升龙绝世了。

他知道,如果不是续命真体的缘故,他身上的伤口绝不止现在这么少这么轻,应该是遍体鳞伤甚至站都站不稳才对,只因为真体强大的吸灵与修复之力,而此时此刻所受到的损伤已经能够被与续命真体的弥补保持平衡了,随着时间,此消彼长,这些人就伤不到他了,而他身上的伤口也将全部消失不见。

说起来,这六个是目前染剑华遇到过的对手中最强的了。

他也很累了,而且是仰仗着续命真体的强悍能力用以伤换伤的打法,当然,他的灵予剑术也得到了证明,那就是同样很强,杀力强大的同时还极其灵动飘逸,助他多次于危机之时脱险——以前整天跟初零李止切磋对打的时候,虽然不落下风,但他也没发现自己独创的这套剑术有多出色,而且在他看来,对比起初零的剑吞和李止的白河枪术来,灵予剑术实在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只能说中规中矩没什么毛病而已。

也许是自己太过于熟悉自己的剑术,导致他觉得灵予剑术太过普通,其实在初零李止眼里,他的灵予剑术又何尝不是让人惊艳,毕竟他们两个的术式传承,皆是绝代风流的顶尖。

……

很多天过去了,每当染剑华陡然出现于某处并张狂高喝‘你们全上吧!’之类的话的时候,一堆天才就呼啦啦一下子全部作鸟兽散,不一会儿,染剑华就会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空荡荡的山谷,目瞪狗呆,另外三个少年就会默契地一同现身而来。

染剑华黯然神伤,摇头叹息,的确,一个热爱一个挑一群的怎么也打不死只会越打越活蹦乱跳的叫做染剑华的自称旅人的家伙,成为了绝大多数少年少女避之不及的噩梦,只有极少数人不信邪,闻风寻来,然后也毫不例外的一一被打败。

……

又是一次求战失败。

“你这名声彻底臭了啊。”李止说,“都几次了?看不见有愿意跟你打的了。”

染剑华深以为然,“哎,那就算了,我决定收山了,从现在开始,我只寄希望于遭遇那些真正的天才。”

“这就对了嘛。”李止说,“早该如此。”

李止和初零一直是这么干的,只不过他们两个目前为止也没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强手。

至于枭千叹,场中处处是他的劲敌,历练是真历练到位了,只要他想,很快就能找到对手来打磨打磨自己的武学。

不过这方猎场还是小了,就在染剑华收山之后没几天,他们就遇到了进场之后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恶战。

对方也是四人行,并自报家门飞天殿。

分别名为许静炎,米珞,白姝至,识玄贞。

初零等四人亦是报上名号。

“哦,你就是那个猫园旅人染剑华?你们都是猫园的?”许静炎满眼疑惑地看着眼前四个明显不好招惹的同龄人,“猫园,真没听说过重岳还有这样一个所在啊,是哪个大氏新起的‘小学堂’?”

“猫园都不知道?还敢号称是来自飞天殿?”染剑华非常不屑,“听好了,猫园就在怪石,门中师徒六人,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

“笑死人,不知道猫园还不能说飞天殿了?猫园算什么?猫园,呵,原来不过是这个小地方土生土长的小门派啊,倒也真是有意思,这种地方竟然出了你们这样的家伙——除了那个带刀的。”

枭千叹顿时生无可恋,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拿来与三位师兄做比较,可也没办法啊,他太弱了,在师兄们身边,非常的显眼,就像三棵遮天蔽日的万伤树下孤零零的一株小小饮风草,想不被关注都难。

枭千叹如此被人瞧不起,其实也算对方说了实话,可她也把整个怪石连带猫园都贬低了,虽然这也是对方的心里实话,可两相并起,染剑华还是有点真生气了,毕竟他已经把猫园甚至怪石当自己家了,自己的家再怎么小再怎么破破烂烂,自己的家人再怎么弱再怎么不堪入目,那也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啊,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

“太目中无人了!你们的骄傲自大都透进骨头里了吧?今天我得教训教训你们!”

“骄傲自大?哼哼,你试试看就知道我是不是骄傲自大了,姓染的,你要知道,实话总是不中听,而据我了解,你在这场中的表现,远比我更骄傲自大啊。”

……

就在染剑华跟许静炎言语对呛的时候,初零已经跟那位身背一把宽阔重剑的识玄贞对上眼了,各自默默从队伍中离开,一同去往远处。

李止看了看一个人笑容可掬自言自语着奇奇怪怪的什么的白姝至,又看了看一脸张扬跋扈的许静炎,最终把目光放在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米珞身上,然后又看了看枭千叹。

枭千叹有点害怕,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飞天……飞天殿,我能不能不打?”

飞天殿的威名,实在是把他震得不轻,早听说可能会有飞天殿的恐怖天才来竞山锋,没想到还真就碰到了,虽说那少女看起来温吞柔软仿佛小鸟一样,可谁也不能忽视她出自飞天殿,再说了,仅凭外表,就判定一个人,太草率了吧。

“大师兄啊,万一这小娘们是他们之中最厉害的呢,那岂不是要遭了?”

“我又没说她最弱,我只是看着她最不可怕,脾气应该挺好,你就拿她砥砺一下自己呗,打不过了就赶紧求饶,我想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惊鸿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别磨蹭了,就她了,越怕越要打,越打越不怕,当年云归可比你有胆气得多!”

枭千叹深呼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打就打。”

可没想到米珞冲着李止招了招手,转身而去。

李止挠了挠头,对枭千叹说道“打谁不是打?豪气一点。”

然后他就跟了上去。

枭千叹看着那个莫名其妙自说自话好像有病一样的美丽的少女,只觉得凉气袭身,又去看那个说话嚣张的许静炎,许静炎扫了他一眼,他立刻蔫了。

“就你也想跟我打?笑死人——姝至,姝至!姝至?”许静炎狠狠推了身边少女一把,后者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你干什么?没看见我正在忙吗?别打扰我!”白姝至怒气冲冲。

枭千叹一咬牙,对着那少女喊道“白姝至是吧?就是你了!敢不敢跟我打?”

“废话这多!”

话音未落,白姝至已眨眼而到枭千叹眼前,上去就是力道不小的一巴掌,后者被扇出去老远,还在地上滚了三滚。

“打完了,还有谁?”白姝至直视着染剑华,不言而喻。

枭千叹仓皇中坐起身,摸着肿起来的脸,半天没缓过神,“……说打就打,半点儿规矩不讲。”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惊鸿的话在他心中响起。

许静炎哈哈大笑颇为癫狂的样子,好像真的要把自己笑死。

染剑华面色阴沉,然后猛然拔剑,气势汹汹,“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

猎场之外。

枭寞站在山头,看着一道道蓝色光芒飞过,那是一位位被认定为不可再战的参与者,“看样子打的非常激烈啊。”

一旁的小眠不无忧色道“已经有一些人死去了吧?”

枭寞点点头,“这很正常,重岳就是这样,你都来重岳十年了,还看不惯这个吗?”

小眠说“看得惯,但是老爷,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啊。”

枭寞摸摸小眠的头,“你还有大好年华在后面,不好的事情也多着呢,别想就对了,你先回家,我再在这里看一会儿。”

“我知道了,老爷。”小眠听话地离去。

小眠走后,枭寞望着天空中的蓝色光芒,轻轻地自言自语“人真的不能太过柔软了。”

一道修长身影飘然而至,枭寞对其恭敬行礼。

“将军。”

山凌子微笑回礼,“那孩子天资不错,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话,那是我府上的婢女,叫小眠。”

山凌子看着枭寞拘谨的样子,失笑道“枭院长不必如此繁文缛节,以后只当我是你一个普通朋友就好,就算是初次见面聊天,我觉得也应该随意点儿,你我都不是喜欢麻烦的人。”

枭寞也笑,“正合我意,我也讨厌客套。”

——

对于铁贺犁而言,好运这种东西似乎从来都对他不屑一顾。

脾气暴躁动辄就对他拳打脚踢的赌鬼父亲,才三十几岁便已经两鬓斑白的母亲,逢年过节简直是灾难,讨债者都要把门槛踏破脏话说透,家境如此,他认了。

当他被鉴灵师认定可以修行成为灵师的时候,他很开心,因为灵师这种高贵的职业相较于重岳甚至是整个碧荒的庞大人口基数而言,还是很稀有的。

他认为他人生的转折到来了,母亲很快就能过上稍好的日子,欠债也应该能够渐渐弥补了,但噩耗传来更快,母亲为大户人家采药的时候,不慎落崖而亡。

从此他再也不回家,他父亲也不找他,好像已经把他当成死了。

生活还是要继续,他努力修行,却发觉他废寝忘食的刻苦,还不如室友莫录的随便搞搞,何况莫录从来不会止步于随便搞搞。

命运给了他一丁点儿希望,却不给他天资,于是他看到了更大的绝望和痛苦,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贪心不足,可他还是想不通。

当看到莫录在决斗场被那名叫做初零的少年重创,除了对室友的殷切担忧,他心里其实还有点儿幸灾乐祸——他毕竟也是个正常的知道妒忌的普通人。

按照某些圣贤言论,妒忌是不对的,但上进心也常来源于此,可见好坏因果而异,定义不应有常。

竞山锋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他决定搏一把,如果侥幸能够在场中多熬一熬,说不定就能获得一些道则领悟提升的机缘,而须牙看他有点实力,应该也会破格给他一些能够提升灵师修为的丹药。

奈何,奈何!

他看到晨光中,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树上,利剑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初零。

苦笑,然后他拔出了自己那柄大兴铁匠铺里买来的便宜铁剑,瘦得如同一根竹竿儿的身躯,发散出穷苦人家那种咬牙切齿的倔强。

“如果我没记错,你和莫录是朋友吧?”

“我叫铁贺犁。”竹竿自报家门,声音带着决然,对于初零的问题,他不肯定也不否认,大概是他根本没心情去想莫录。

“莫录的本事还算不错,但你嘛。”初零说,“我并不是想嘲讽你,只是说实话,像你这样的人,只能在猎场最低端挣扎求生。”

铁贺犁一笑“你是很强,但是废话也不少嘛。”

初零不再看他,“还有暗处那位,别躲着了,出来吧。”声音冷冷地,平静中还有一丝兴奋。

沙沙声响起,一个黑衣少年从枝叶掩映中冒头,“不会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吧?真是倒霉!”

初零笑道,“是你啊。”

黑衣少年眼神一亮,“你记得我?我以为高手都是目空一切对常人从来都是眨眼就忘甚至杀个把人都如同家常便饭的那种!”

初零摇头,“杀人,确实可能是高手的家常便饭,高手也确实可能多忘,但是你家的倒九州,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原来黑衣少年正是当日于方寸九州中喝酒时候的那名待客小厮。

“那不如这样,咱们开诚布公,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叶雨,嗯,今天你放我一马,以后你去我家喝酒,全部半价怎么样?哦!想来你还不知道,我其实是方寸九州的少主人,不只是一个小厮。”

初零呵呵一笑,“你觉得怎么样?”

叶雨看着初零的笑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看到了一只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残暴异目狼在对人微笑,森然可怖。

“我觉得换做其他人,都是不会拒绝的,想来,你也不会吧?”叶雨稍微挪开目光,不敢与初零对视。

“很抱歉,你的运气差了那么点儿,其实我并不喜欢喝酒。”初零说。

而当最后一个字的余音还没有消散,初零便如同电光火石般动了起来,眨眼间就越过了铁贺犁,视他为无物。

铁贺犁脸色煞白,脊背已经被冷汗濡湿了,以初零刚才那样的速度,自己真要跟他打,想必自己一剑不出就要身首异处。

叶雨暗暗咽了口唾沫。

初零缓缓移动‘杀人’的剑尖,最后停留在叶雨的心脏位置,开口却是对铁贺犁说话,“之前我与莫录那一战,很尽兴,至于你,滚吧。”

铁贺犁被初零的轻蔑气得脑门青筋突兀,正想着提剑而上,却又想起了当日莫录的惨状以及初零刚才快若鬼魅的速度,若一冲动,以自己那点儿本事,很可能落个被格杀此地的凄惨命运。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

谁不想活着呢?

他收起铁剑,阴沉着脸,几个呼吸之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跳下了栖身的老树,脚步沉重,缓缓而去。

尊严这东西,最珍贵,也最贱,因时而定。

叶雨瞅了瞅铁贺犁的身影,有点儿羡慕,然后他尽量保持微笑,“谁说酒馆只能喝酒,我家厨子的手艺也是绝顶,你也尝过了的不是?你去了,我保证,所有饭菜也全部半价!好不好?”

初零摇头,“不好,你很强,我能感觉到,再说了,又不必打生打死。”

“可我还是不想受伤啊,我想多在这里玩一会儿。”叶雨深吸一口气,又随着呼气而长长叹息。

“那接下来你要认真点儿。”初零说。

叶雨无奈,既然条件谈不拢,就只能拔剑。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初零顿时眉头大皱,握剑的手陡然发力,指节都白了,然后他看也不看叶雨,抽身而去,直奔惨叫声的源头。

叶雨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激动雀跃,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然,他想的不是趁初零不备而偷袭,而是麻利开溜,但他又转念一想,究竟是什么让初零这般失态?——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

叶雨其实一点儿也不在乎此次竞山锋的排名。

于是他也一溜烟儿地跟了上去。

——只见铁贺犁的腹部被切出一道巨大的创口,肚肠半倾,鲜血正汩汩而流,染红了他身边那一丛利剑般的饮风草。

一名身穿天蓝色武服,容貌俊美而邪气的金发少年正手持滴血的长剑,一只脚轻轻踢着铁贺犁的脑袋,发出沉闷的声响,“废物就是废物,这‘战绩’你不要,那我就收下了。”

浓重的血气与铁贺犁凄惨的境况直把叶雨搞得头皮发麻,虽说作为一名重岳人,见多了各种血淋淋的猎物与打的头破血流的厮斗,但此时此刻却不再是瞧热闹了,自己是切切实实入了此间局面,说不好就要跟铁贺犁一般模样甚至更坏。

这家伙心好狠,看他发色,应该是重岳某个附属国的人,他想,同时握紧了剑柄,随时准备着。

很快,一动不动无声无息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铁贺犁被蓝色光芒带走了。

而此刻的初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沸腾。

他双眼通红,像只被忤逆之后即将爆发的猛虎,“第一个,就是你了。”

蓝衣金发的少年看了看初零,又看了看叶雨,笑容邪魅,“你们一起的?看来我运气不错,还以为怎么也得过上一段时间才能碰到有意思的对手。”

叶雨听到这话,立刻后退,“我就看看,你当我不存在好了。”可手却还是没离开剑柄。

蓝衣金发的少年笑眯眯地看着初零,目光中是笑容也掩盖不住的冰冷杀意。

“废物最没劲了!”他甩了甩剑上的血,语气带着非常的不耐,“弱者不该存在,也没有理由变强,对吧?”他问初零,像是很期待初零认同他这份生存观。

因为他觉得初零是强者。

但是他没有得到回应,哪怕是否定。

只是在他说完的下一个瞬间,毫无预兆,初零就像一枚弩箭,崩然而动,闪耀着紫色光芒的杀人剑带着凌厉至极的灵力波动直刺向蓝衣少年的脑袋。

初零杀心已起,出手便要夺命。

而蓝衣少年的反应也是快,他几乎是同时横剑格挡,挡是挡住了,但还是被促起发难的初零那一记势大力沉的突刺给顶到三丈开外,双脚在地面上犁出两条笔直沟壑。

微微错愕,眉头一皱,蓝衣少年又迅速主动后退一丈,方敢大胆活动了一下被震得有点疼的持剑之手,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剑——果不其然,瞬间爆发的强大撞击力在剑身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裂痕。

蓝衣少年还是笑着,“你的剑不错呀——我叫亚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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