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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万古名,人皆有志匆匆,在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我也不例外。
身为紫色帝君,又负天之剑心,我对自己的本事很自信,可那时候的碧荒之南已有了界一生和李画野这两个顶尖人物,界一生的风秘术与那套传说来自神赐的战甲让他孤身一人纵横东荒无敌,李画野的破军枪术更是勇力绝世,加之联合四月氏林氏等盛名大氏,几乎要把来自南无涯海的乱骸大潮斩尽杀绝,他二人几乎承担了碧荒最南端绝大部分的乱骸压力,如此情况,留给我的用武之地着实不多,而在他人武功下分一杯残羹领半盏冷茶这种事,我可没兴趣。
就算抢功,也太挤了不是?
一边感叹这场延续万年的相杀很可能就要在几百年内结束而后人族将彻底崛起,一边又怪紫色境内以及周边的乱骸太弱,弱到完全不足以杀之铸勋传世。
帝位不足贵,于是远走他乡,思骸祸昌盛之所。
很快,目标有了,正是世界中心帝国,据传闻,那里是与乱骸最强者的战争所在。
然而我最终还是没到那里,因为途中有太多的战事正在爆发,源源不绝,人族与乱骸厮杀的激烈程度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骸生以来的最高峰。
各地人族虽普遍为优势,但依然有成千上万的灵师在战争中死去,更不要说那些脆弱的普通人了。
它们散去无间的灵魂让我挪不动脚步。
有乱骸可杀的地域太多了,也许它们都不如传闻中的乱骸最强者更能让我展现实力,但能够挽救那不计其数的人族性命,也很痛快。
所以,去不去中心帝国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便不拘一地,八方为战。
哪怕是那中心第一的萧也,也不过是一域抗敌,而我,却是辗转整个碧荒,在无数的人骸之战中力定乾坤!
后来,萧也战亡,但更加强大的一紫横空出世,继承了截光者的遗愿,所以我仍然没有去世界中心的打算,那里已经云集了太多高手。
再后来,一紫击败了那乱骸最强者,不过杀没杀死就不知道了,反正所有乱骸的战线都随那子朔渊一战终结崩溃潜逃了,不过在我看来,就算一紫杀了最强的乱骸,也不过算是平手,因为一紫伤重难愈,不久就死了。
赞美一紫,这个强大的女人,举世无双,惋惜一紫,如此年纪,若是不死,恐怕成就还要更高。
我看着所有乱骸都退去无踪的时候,有一个乱骸是例外,而且恰恰相反,它走出了最适合乱骸生存战斗的领域,来到了艳阳高照的光明之地。
孤零零,气息掩盖得很好,微弱得几乎让我辨别不出,它伛偻着身子,就像个普通的人族老者,只是它的皮肤与眼睛,灰暗,死白,太过诡异阴森。
我看着它,也知道以它的实力,是肯定不会像一般的骨头乱骸那样被烈日灼伤甚至晒成灰。
“今天的阳光真是刺眼啊……不走吗?”我问。
它笑了笑,那一刻,我更觉得它就像个人族老者。
“分别的时候到了。”它指了指我的手,“取剑吧。”
我与它已经斗了数年了,期间大小较量不下十次,它略弱于我,每次受伤却总能逃脱死亡,而再见的时候,它基本已恢复。
它一次次的挑战我再逃跑,让我很恼火,它不死,就会有更多人因它而死。
可此时此刻,它摆明了决一死战的态度,我居然并不开心。
乱骸我也杀死了很多,它们也并非木石,也有感情智慧,可是,我是人。
最后,我杀死了他,过程一点儿也不惊心动魄,因为我起手便用了我最强的三种剑式,无垠天空都被我那三剑撕裂一道虚幻的裂口,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睛。
在这苍天的凝视下,它能做到的无非两面,要么以那令我痛恨的速度再次逃跑,要么留下来等死。
它说了,分别的时候。
它是个说话算话的——乱骸。
那一刻,它再没有任何力量来抵抗烈日气息,全身都在溃烂,黑色的骨骼也慢慢融化。
他露出个无比丑陋的表情,我分辨到,它又是在笑,可我忍不住别过头去不愿看。
然后我听到它轻声说“在我还是个普通骨兵的时候,我想做一个人,沐浴阳光的时候不会难过。”
这话说的更让人开心不起来,因为话里藏着终极的透彻和悲凉。
怪只怪我是个人,怪只怪世界是多彩的。
我与他这一战,也是整个神落最后一场铭记历史的大战。
……
中心帝国大评武功的时候,我高居神将,排名第六,而排名只是排名,不对应武力高低,所以有人说,估算武力,我与创造帝国的练泛舟可并列第二,仅在一紫之下。
人们都说一紫是个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在跨界诛仙的可怕女人,她与升龙境,已经不是同境,综合她的各大战绩,我很服她,所以,第六神将与第二武力,对我来说就是很高的功勋与评价了,我很满意。
而据统计,神落一百位骸狩中,有两位神将、十一位帝将、六十一位王将,都被我支援甚至救援过。
没有我,乱骸依旧会败退,可骸狩的阵亡名单上,至少会再添二十个名字,而时间,至少也得推迟五十年,我的存在,相当程度地减轻了包括一紫在内所有骸狩的压力。
当然,其他骸狩也一样分担着这里那里的压力,所以我并不如何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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