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里收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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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心直口快的反击，说她和向姑娘穿一条裤子长大，我是向姑娘拜过天地的男人，也算……当然不是外人了。</p>

差点没说成也算她男人了。</p>

桃子被吵醒的火气发出来，人也精神了，走到桌边坐下，说她守夜，让我去睡。</p>

累了一天，我是真困了。</p>

也没跟她客气，收好擀面杖和水葫芦，就去躺下了。</p>

刚躺下，桃子拿起擀面杖和水葫芦，准备去扔掉。</p>

我飞快的蹦起来，抢回擀面杖和水葫芦，说这两件东西真有问题，让她别扔了。</p>

她说脑残这种病真能传染，既然我拿两件破烂当宝贝，她就不扔了。</p>

我见她答应的爽快，担心她等我睡着了把东西扔掉。</p>

于是把水葫芦系在腰带上，抱着腰刀和擀面杖，躺在了床上。</p>

在桃子咬牙切齿的注视下，我闭着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p>

没想到却做了个怪梦，因为这个梦，差点没被桃子打死。</p>

我梦到自己别着水葫芦和腰刀，提着擀面杖，站在一户陌生人家的堂屋。</p>

一个乡勇打扮的中年人，站在我对面。</p>

板着脸质问我为什么打他家娃？</p>

他身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捂着额头上的大包，眼泪汪汪的看着我。</p>

我看中年人的刀柄颜色，是一个小分队长，但并不认识他。</p>

问他是谁？啥时候打他家娃了？</p>

小姑娘委屈的抢着话头，说她头上的包就是我打的。</p>

中年人哄了小姑娘两句，没好气的说他是茶山山神，叫段浪。</p>

段家村乡勇处供奉着他的神位，茶山发邪，他见我住进了乡勇处，好心派他娃去替我护持。</p>

防止邪祟打扰我们休息，没想到我却把他娃给揍了。</p>

他指着小姑娘额头上的打包，让我看看用葫芦把他娃砸成了啥样？</p>

问我一个小队长打一个小女娃，还要不要脸了？</p>

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去祠堂告我！</p>

我正准备道歉，一个小妇人从房里跑出来，说阴阳有别，我一个阳间的小队长，又管不到段浪，训斥段浪真怂。</p>

她吹着小姑娘头上的包，让我准备三牲，全的，给她闺女养伤，不然这事没完。</p>

我说嫂子，我打了侄女是我不对。</p>

但我也是无意的啊，所谓不知者不罪，我准备一个猪头给侄女道歉怎么样？</p>

段浪连忙说不用，烧点元宝蜡烛香就好。</p>

小妇人揪起段浪的耳朵，大骂段浪是个废物，说就要三牲。</p>

说我一个小队长想搞到三牲，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p>

也不用我掏钱买，向村民开口要，难道还有人敢不给？</p>

三牲就是牛、羊、猪。</p>

一头牛，一只羊，一头猪得多少钱？</p>

就算放在山外，过年，也没见多少人家舍得买全羊的，她还真敢要。</p>

我被气乐了，随手一擀面杖打在小妇人肩膀上。</p>

随手一棍子不重，也不轻。</p>

小妇人踉跄了半步，肚子咕噜发响，噗呲一声，屁滚尿流的尖叫着，掩面跑进了房间。</p>

她真被一擀面杖打出了屎。</p>

段浪看着她媳妇跑进房，又看了一眼小女人额头的大包，瞬间脸色铁青。</p>

脸色铁青不是形容词，他的脸，真的变成了可怕的铁青色。</p>

他抽出腰刀，大口喘气的说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打他闺女就算了，还戏弄他媳妇，提着刀就朝我劈来。</p>

我被他的变化吓了一大跳，慌乱的揪开葫芦，大喊段浪。</p>

他啊了一声，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在葫芦里大声喊起了好臭。</p>

一把塞上葫芦，就听到段浪在葫芦里大喊放他出去。</p>

我也不嫌脏，抱着葫芦就是一阵狂亲，大喊宝贝啊，宝贝啊！</p>

就在我乐得找不着北的时候，被桃子两耳光抽醒了。</p>

醒来，时间还不到半夜，桃子紧绷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两眼喷火的用袖子擦着脸上的口水。</p>

她抄起旁边的擀面杖，狠狠的呼了过来。</p>

怒骂宝贝，宝贝个头。</p>

说她不把我打出屎来，就管我叫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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