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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水卿卿越发的认定了这个猜测。</p>
试想想,堂堂定国侯,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的是女人为他生儿育女延续香火,何需让自己的姨娘抢别人的孩子混淆血统?</p>
梅子衿这么高傲的人,只怕非但不会同意这样做,更加是不屑,甚至是嫌恶反对!</p>
而后来,她得知了汤婉晴怀孕小产的事,大概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p>
大抵就是,白凌薇在知道汤婉晴怀上身孕后,担心她会抢了侯夫人的位置,所以想出了假孕与她争宠,再伺机害她小产。</p>
尔后,为了让假孕成真,不被侯府人发现,白凌薇让金大娘在外面给她物色孕母,恰好在此时金大娘碰到了从异乡独身来京城的她,于是,抢了她的孩子并将她沉湖灭口……</p>
也就是说,连着梅子衿在内,整个侯府的人都被白凌薇骗了。</p>
所以,既然她知道,害自己的人并不是梅子衿,他并没有参与到这些恶行中,再加上他的数次救命之恩,她做不到见死不救。</p>
而如今,巫医已死,能救他的更是只有她一个人了……</p>
将解药喂进梅子衿的嘴里后,水卿卿又端来茶水给他喝下,好让他嘴里的药丸早点融化咽下,不要被人发现。</p>
在来陆府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自己给梅子衿送解药,却要如何跟他解释这解药的来历?</p>
难道,要跟他坦承她的身份,说解药是她所制吗?</p>
不,在所有事情尚无定论之前,那怕梅子衿已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盛瑜,她也不能冒失的将自己的真正身份暴露出来。</p>
所以,她万万不能让人发现,是她替梅子衿解了身上的寒痹之毒……</p>
茶水一点点的融化了口腔里的药丸,也让昏迷的梅子衿渐渐苏醒过来。</p>
感觉到口腔里弥留的苦涩药味,梅子衿却并没有在意,以为是陆霖给他服药了。</p>
他的心思,更在乎于鼻翕间那缕清凉的薄荷味道。</p>
或许是麻痹之毒的发作迷乱了他的心智,抑或被水卿卿身上的薄荷香所惑。</p>
当丝丝缕缕的清凉香气往梅子衿的鼻翕间钻时,他的脑子里不可抑止的再次想起,一年前那个漆黑疯狂的夜晚。</p>
虽然之前他也无数次的回想过那个漆黑疯狂的夜晚,却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般清晰生动的在他脑子里重现……</p>
那晚,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清身下交缠女子的面容,更不知道她是谁,可她身上的薄荷香混和着屋内的迷情香,让他陷入疯狂。</p>
他将她禁锢在怀里,牢牢锁紧,常年握枪的粗粝手掌抚过她光洁如油、却软如水般的娇嫩身子,攻城掠地,肆意纵情,不留余地……</p>
在他进.入她身体那一瞬间,她因疼痛难忍,呜咽着在他肩头咬下一口。</p>
她咬着他肩头不肯放开,他拥着她同样不愿意松手,两人拼死折磨,又拼死缠绵……</p>
梅子衿并不是不经情事的青涩少年,他娶过四房娇妾,却从没有过那晚那种,欢愉到骨子里都酥麻的快感……</p>
食髓知味,后来的很多个夜晚,他都会想起那晚那个女子和那晚的疯狂欢愉。</p>
若不是每日沐浴,看到留在肩头的牙印,他几乎以为,那晚的一切,只是他做的一个旖旎疯狂的春梦……</p>
这么久以来,那晚上的女人是谁?她如今在哪里?当晚为什么会与他发生那样的事?一直是盘桓在梅子衿心中越来越深的疑问。</p>
他从西漠边关回京城,为了忘记那晚那个女人,他难得去四个姨娘的院子都过了夜,还是忘记不了她。</p>
非但忘记不了,在与其他女人的乏味交融后,那晚的女子更是让他怀念……</p>
他甚至开始后悔,在那晚离去之后,他没有回去寻她……</p>
喉咙艰难的滚动,梅子衿明明冰冷如雪雕般的身子突然间火热起来,那怕唇边一直有人在给他喂水,他还是干渴难耐……</p>
解药服下小片刻后,虽然梅子衿身上的白霜慢慢消退,但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和脸上痛苦难受的神情,人也迟迟没有醒过来,水卿卿心里不免涌上担心——</p>
难道是自己配的解药出了差错?!</p>
心里慌乱,手中的勺子就偏了偏,勺子里的茶水倒到了他右边的脸颊上,沿着他的脖子往下淌。</p>
水卿卿连忙拿帕子帮他去擦,略带凉意的手指不经意的碰到梅子衿敏感的喉结部位,引得身子正难受的他身子一阵战栗。</p>
他突然睁开眼睛,眸光带着迷惑和遮掩不住的情欲,迷幻的看着水卿卿。</p>
见梅子衿醒来,水卿卿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稳放下。</p>
然而,等她对上他布满情欲的深邃眸子,全身猛然一颤,刚刚平静下去的心止不住的阵阵心悸,感觉那比眸子是对诱人的漩涡,再多看一眼就会将她吸进去,让她不由自主的离开床榻逃离。</p>
可是,她尚未起身,梅子衿强健有力的大手已是伸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拉到了床榻上,身子一翻,已是重重的将她压在了身下。</p>
“侯爷……不可以!”</p>
梅子衿身形高大健硕,身子单薄的水卿卿被他压个满怀,别说翻身,动一下身子都不可能。</p>
“侯爷,我是盛瑜,不是姨娘她们……你认错人了……”</p>
水卿卿万万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恃的梅子衿会突然性情大变。</p>
突然的变故吓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了落月庵那晚的事情来,双手吃力的去推开梅子衿,身子止不住的颤栗。</p>
一句‘认错人了’让梅子衿全身一滞,脑子里瞬间恢复清明,怔怔的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一脸惊恐的水卿卿,心里羞愧懊恼不已,连忙从她身上起身,别过身子涨红脸闷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p>
惊魂未定的水卿卿也连忙从床榻上爬起身,顾不得多想,更不敢多待,逃也似的离开了……</p>
水卿卿走后,梅子衿羞愧到无地自容,重重一拳砸在墙壁上,却是将端着药碗进来的陆霖吓了一大跳。</p>
“你……你醒了,没事了?!”</p>
陆霖一眼就察觉到了梅子衿与先前毒发时的不同,不止身上的白霜不见了,脸上的血色也和之前完全不同了。</p>
经陆霖提醒,梅子衿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四肢的僵麻感似乎比先前好了许多,全身恢复以往的生机灵活。而身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刺骨的冷寒着——似乎,寒痹之毒的症状正在渐渐消失……</p>
下一刻,他感觉喉咙里一阵难受的翻涌,嘴里一甜,喷涌着连吐了好几口乌黑的鲜血,等吐过血后,身子却是彻底清爽了。</p>
陆霖虽然不会解寒痹之毒,但看着他的形容却知道他身上的毒已解了,心里诧异欢喜的同时,却是涌上疑惑,连忙上前将手指搭上他的脉门,凝神诊过后,不敢相信的对梅子衿激动道:“太好了,你身上的毒彻底解清了!”</p>
被寒痹之毒折磨数月的梅子衿,原以来自己难逃一劫,更会在复春后,落下终身僵麻、成为一行尸走肉的人,却没想到,转眼间的功夫,自己身上的毒竟是解清了。</p>
他抹干嘴角的血渍,对陆霖真心诚意的感激道:“又欠了你一条命的恩情——一并记着,以后慢慢还你。”</p>
身上的毒被解,梅子衿想也没想就以为,是陆霖在巫医留下的行囊中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将自己身上的毒解清。</p>
闻言,陆霖一脸怔懵,疑惑道:“并不是我帮你解的毒——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从哪里得的解药?既然有解药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为你担心了……”</p>
陆霖的话,像道惊雷在梅子衿耳朵里炸响。</p>
心里涌现重重疑云,深邃的眸子更是一片震惊,梅子衿蹙眉沉声道:“若我有解药,何需还躲到你这里来?!”</p>
陆霖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来,想想也是,梅子衿若是有解药不可能还会找他解毒的。</p>
他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了,“既不是你,也不是我,那……是谁给你服下解药的?”</p>
梅子衿蓦然想到自己半昏半醒之际,嘴里的那抹苦涩药味,心口一震,已是一片了然。</p>
而陆霖也想到了什么,两人的神情皆是一片震惊!</p>
方才,这屋内除了他们二人,只有水卿卿在。所以,那怕水卿卿特意等到陆霖离开、梅子衿昏迷之际给他喂吃解药,还是逃不过两人的猜测。</p>
梅子衿心里除了震惊,想着之前对水卿卿的种种猜测怀疑,思绪更是翻江倒海般的翻涌着,再也呆不住,换好衣服后出朝门外奔去。</p>
陆霖也好奇到底是不是水卿卿给的解药?若真的是她给梅子衿解的毒,她的解药又从何而来?</p>
所以,见到梅子衿往外走,他知道他是回去找水卿卿去了,连忙跟上去道:“子衿我和你一起去问她!”</p>
可梅子衿却拦下他,沉声道:“我还有其他事要询问她——暂时不方便你在场。”</p>
陆霖形容一凛,顿时想到了之前的种种事情,明白梅子衿终是要正面去把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向水卿卿全盘托出了。</p>
如此,事关水卿卿的隐私,甚至是侯府的一些事,陆霖确实不好在场。</p>
而另一边,心绪同样凌乱的水卿卿,羞愧之下急走离开陆府,连伞都顾不得打,一头扎进了风雪里。。</p>
水卿卿出门时就开始在下雪,这会风雪又渐大了,鹅毛般的雪絮纷纷扬扬的四处飘洒,她也不找个地方躲避风雪,一个人冒着风雪埋着朝前走着。</p>
按理,她顺利替梅子衿解了身上的寒痹之毒,也算是了却了心头的一桩担心,理应感觉到轻松。</p>
可此时水卿卿的心里却乱得很,比之之前更慌乱——</p>
方才,梅子衿将她扑倒在身下的那一刻,她在慌乱羞愤的同时,更是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落月庵那晚那个男人,和给她的感觉太……相似了!</p>
这个发现,让她惊恐又害怕,连念头生出的那一刻,都是可怕的。</p>
其实,从水卿卿在得知自己怀了孩子后,她有想过去找寻孩子的亲生父亲。</p>
当初,王家本来是安排王氏近亲的一个子侄与她打种,却被那个男人误撞进来坏了事,所以,发现出事后,王家人恨她破了身子,将来所怀的孩子也不是王家血脉,更怕打种的丑事传扬出去,于是借口她不守妇道的理由,将她游街浸猪笼……</p>
虽然她心里恨王家禽畜无情般的对她,也恨那个男人那晚对她的掠夺,可当得知怀上他的孩子的那一刻,她心里的欣喜却是让她生出寻找亲生父亲的想法。</p>
后来,她悄悄回过王家镇,也去落月庵打听过,却没有那个男人半点的消息。</p>
她不由绝望的想,或许那晚那个冒失撞进来的男人,家里早有家室妻儿,如何会记住那一晚的露水情缘。就算如愿找到他,他若不认她,不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更是自取其辱么。</p>
从那一刻开始,她决定离开西漠,听养父的话,回京城寻亲,忘记那晚和王家的一切,不去想孩子的父亲是谁,从新开始新的生活。</p>
可是,满怀希望的她,却不想来到京城,又是跌入另一个更可怕的噩梦里……</p>
鹅毛般的大雪打着转的在她眼前飘落,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街上的行人很少,水卿卿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眼泪合着白雪一起落下,千疮百孔的心仿佛浸在冰冷无光的寒潭里,又冷又暗,看不到半点光亮和希望……</p>
身后传来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水卿卿往路旁挪着步子,让后面的马车先过去。</p>
可是马车却赫然在她面前停下,三石跳下车辕,对她恭敬道:“表小姐,下大雪了,侯爷让你坐他的马车一起回府。”</p>
水卿卿知道寒痹之毒服下解药,无需多久就可以解毒无事了,只是没想到梅子衿这么快就从陆府出来了。</p>
当然,她不知道梅子衿是追她而来,也不知道他已猜到是她替他解的毒,更不知道,已到了她要坦白身份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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