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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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东这会儿忙得屎堵屁股门子，哪儿还有心情吃饭，推开了何厚军的手，说道：“你们先吃，我这会儿有点儿急事儿就先走了。”</p>

说完，又冲着朱长贵说道：“老朱，今天麻烦你了，我有点儿急事儿，就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这不，老何饭都做好了，你就先陪他吃点儿喝点儿，放心，我回去直接就走了，不经过你们东城派出所，先就这样，我就不打扰两位了。”</p>

邵东是什么人，虽然没有学会官场上的圆滑，但也是个人精。</p>

他早就看出了朱长贵之前想喝酒，但是碍于他在场的原因，愣是忍住了。</p>

这会儿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当下也不管这些了，再说朱长贵怎么说也跟他折腾了这么一大早上的，这点儿小忙他还是能帮的，两句话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p>

而朱长贵本来有心说两句来着，还没开口，邵东就已经跑了出去。当下也是无奈，不过这样也好，他知道邵东今天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来这里，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既然他急急忙忙的走了，就说明事情解决了。</p>

当下，他就喊道：“老何，那我们两个喝两个？”</p>

没有了工作上的限制，又有了局里领导打掩护，老朱的酒虫早就爬到了嗓子眼儿了。</p>

当然，他并没有打算喝多少，就想试个味儿，二十多年的茅台啊，以前别说没喝过，见都没见过啊。</p>

邵东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自己的车上，开着车就朝着西河村狂奔，这一路上，一直都在给刑警的同事打电话。</p>

没别的安排，就是所有人都到西河村村口汇合。</p>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他这是在搞什么鬼，但是做为h县公安局刑侦方面的最高决策人，他说的话，大家不得不听。</p>

时间很快，十二点不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在西河村村口汇合了，包括最后到的邵东，大家都已经整装待发了。</p>

“邵局，这么急喊我们来干什么？”见邵东从车上下来，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王刚直接问了一句。</p>

“抓人！”邵东干脆直接的说道：“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p>

他这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弄蒙了，早上他们一大早就找不到他，还以为他太累了休息了，结果这刚一出现，居然就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这着实让他们没想到。</p>

当然，邵东是不会管这些，直接大手一挥，说道：“走！”</p>

说着，邵东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西河村。</p>

在进村的同时，邵东还给王博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问清楚地方后，邵东就带着人直奔那里去了。</p>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邵东这是要干嘛，但是他是局长，这会儿还真只能他怎么说就怎么算了，而且人家也说了，是找到凶手了，真要是能抓到凶手，破案也是好事儿嘛。</p>

王博说的地方，就是当初徐老汉寻死觅活的那个地方，对这个地方，邵东也算是轻车熟路了。</p>

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邵东一群人就到了，而原本邵东等人不过是十几二十人来着，因为他们的出现，不是村民也都出来了，一瞬间，这里又形成了昨天徐老汉寻死觅活时人山人海的摸样了。</p>

“邵警官，你们这么多人来是准备干嘛。”</p>

西河村什么都好，就这点儿不好，什么事情都藏不住，邵东等人刚到这里，以徐老爷子为首的一群河西村的老人，立马就出现在了这里。</p>

对于徐老爷子，邵东还是比较尊重的，毕竟人家这么大的年纪了，当下也没打哈哈，直接说道：“老爷子，西河村这么多年发生的案子，我们已经有了结果，不知道您想不想知道。”</p>

说完这句话，邵东眼珠子都没转的直勾勾的盯着徐老爷子，他想从徐老爷子的表情上，找到一些答案。</p>

但让他失望的是，当他话说完，徐老爷子居然兴奋的问道：“是真的么！究竟是谁，这么多年在我们西河村搞风搞雨？”</p>

对于徐老爷子来说，他比任何人都恨这个凶手，西河村几百年的规矩，就愣是因为他被破坏了，这让西河村的这些老人，无法释怀。</p>

除了他，其他的老人也是一副摸样。</p>

见这些老人都这样，邵东当下也没迟疑，指了指王博旁边的张大傻，语气坚定的说道：“是他！张大傻！”</p>

他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所有人当即就蒙圈了好不好。</p>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过是一个傻子而已，怎么可能杀人。”原本徐老汉还兴奋的神情，突然就变得慌张了，急急忙忙的说到。</p>

邵东一直都盯着徐老爷子的，当即就说道：“那您能告诉我，他究竟是谁么？他的父母是谁，他的爷爷奶奶是谁么？”</p>

除了徐老爷子，其实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信，只不过没有徐老爷子如此紧张罢了。</p>

当他们听到邵东的问题，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说话。</p>

邵东可不管这些，直接对王博说道：“带走。”</p>

同时挥了挥手，让几个同事去帮忙。</p>

虽然除了王博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懵逼的，但是邵东既然这么安排了，大家还是很配合他的工作的。</p>

唯一让人没想到的是，邵东的工作分布下去后，西河村的村民炸锅了，全都围在了张大傻的身旁，甚至把原本就在张大傻边上的王博都挤到了一边儿。</p>

这就是当初，邵东为什么不让王博有所行动的原因，对于张大傻，西河村有着别样的情怀。</p>

可能，现在就算是抓任何人，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但唯独这个张大傻，大家放不下。</p>

当即，就有人说道：“你们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张大傻就是凶手，难道就因为他傻，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么？”</p>

“还是那句话，你能告诉我张大傻到底是谁么？他父母是谁，他爷爷奶奶是谁？”</p>

邵东依然只问这一个问题。</p>

西河村的人每当面对这个问题，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公安局的同事，却是蒙圈了，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p>

在场的，可能除了西河村的人以外，唯一知道答案的就只有王博了。</p>

沉默了良久，徐老爷子说道：“不管张大傻的父母是谁，爷爷奶奶是谁，他是一个傻子，这是事实，你们没有证据，没有权利随随便便就将他带走。”</p>

摇了摇头，邵东说道：“老爷子，您觉得我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会来这里么？我会问这些问题么？我是警察，做事儿，讲证据的。”</p>

邵东的一番话，让徐老爷子顿时就焉了，他知道，既然邵东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就绝对有所依仗，但是，他怎么都不相信，张大傻会是破坏了西河村千百年规矩的那个人，还会是接连几十年杀了好些人的凶手。</p>

徐老爷子没花说了，但是别人有，当即，就有人跳出来说道：“别说那些，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拿出来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看看，凭什么你说张大傻是凶手，他就是凶手，凭什么你说有证据，我们就相信你有证据？”</p>

原本，一直还比较通情理的西河村村民，因为张大傻的事情，一个二个都变得群情激愤了起来，甚至人群是越来越多，而他们围着的圈子是越围越小。</p>

王刚等人都紧张了，这搞不好就要闹出个群体事件。</p>

但是邵东却是了然于胸，说道：“你们能说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护着张大傻么？几十年过去了，你们心里还在愧疚么？”</p>

说到这里，邵东大喊一声，道：“告诉我，你们在愧疚什么！你们在害怕什么！”</p>

他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直接炸在了西河村村名的头上，大家当即都愣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p>

没等他们回过神儿，邵东继续说道：“他不就是徐凤的孙子么！你们就愧疚成这样了？早知道今天如此愧疚，为什么当初不念着徐凤对你们的好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p>

邵东的每一句话都如针一样，扎在了西河村村民的胸口。</p>

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年，如若不是徐凤，他们怎么熬得过大饥荒，但最后，徐凤死了，连敲个丧钟的请求，都被他们驳回了。</p>

最终，让徐凤的大儿子含恨而终，让徐凤的两个孙子??</p>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回护着张大傻，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欠徐凤的，但是如今，徐凤留在世间的血脉，只有张大傻一个了，这才是他们今天这般的主要原因。</p>

不过，与他们的悔恨不同，王刚等人却是两眼儿一抹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p>

听邵东这么一说，大家都懵逼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p>

“张大傻是徐凤的孙子？”王刚忍不住，问了一句。</p>

其他人都紧张的看着邵东，而邵东最终也不过是漠然的点了点头。</p>

是的，张大傻就是徐凤的孙子。</p>

“你瞎说！”在西河村大多数人都感觉被针扎在了胸口的时候，有个老人跳出来说道：“就算张大傻是徐凤的孙子又怎么样？就算我们愧疚又怎么样？我们照顾他，没错啊，我们愿意啊。但你凭什么说他就是凶手？</p>

徐凤的孙子就是凶手么？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不过是一个傻子，一个可怜的人而已，你凭什么就说他是凶手呢？”</p>

邵东摇了摇头，他想过很多种原因，唯一能解释通这个原因的，就是当年张大傻父亲的死。</p>

当年张大傻的父亲因为他母亲的事情，含恨而终，这给西河村的人给了莫大的打击，加上张大傻两兄弟相继失踪，张波搬出了西河村，这让西河村的人良心上终于受到了自己的谴责。</p>

好不容易张大傻回来了，但是他们发现他已经傻了，这让他们的良心更加的不安，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无数次的回护着张大傻。</p>

所以这么多年来，每次张大傻走丢了，都有公安局的把他送回来。</p>

因为，这是整个西河村村民，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儿。</p>

但是，到了此时，邵东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是不信，邵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沉默了良久，邵东看了看此刻还依然躺在石墨盘上，被众多西河村村民众星拱月的张大傻，说道：“张大傻，你自己说说，你是凶手么？”</p>

听到邵东这么问，大家都愣了一下，但是看邵东那一脸镇定的摸样，大家又都疑惑的看向了躺在磨盘上的张大傻，他真的会是凶手么？</p>

就在大家紧张的注视中，张大傻缓缓的站了起来，依旧是那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依旧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摸样，又长又脏的头发遮盖住了他的双眼，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会儿，他一定是在咧着嘴傻笑。</p>

因为那一口泛黄的牙齿，露出来了。</p>

所有人都好奇，包括王刚他们，包括徐老爷子在内的整个西河村的村民们。</p>

他，会是凶手么？张大傻看了看众人，不管是邵东等人，还是西河村的村民，都在他的打量之下，良久，这个传言不会说话的傻子，开口了，一开口就是那样的石破天惊。</p>

“你们终于来了，几十年了，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们了。”</p>

他话说完，除了邵东，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p>

尤其是徐老汉，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p>

几十年了，他们都以为他是真的傻了，他们一直心怀愧疚，一直在后悔当年的决定。</p>

但是到了这会儿，张大傻开口了。</p>

而且，他一开口就是那样的石破天惊。</p>

之前他们问邵东要证据，但此时，没有什么证据比张大傻自己开口，更加有说服力。</p>

“发明，你??”徐老爷子结结巴巴的说到，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p>

而发明，则是张大傻的名字，在他没犯傻之前，他叫张发明。</p>

“舅公，不好意思，隐瞒了你们几十年。”张发明歉意的说道：“各位乡里乡亲，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承蒙大家照顾，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p>

说完，张发明干脆利落的朝着西河村的村民们鞠了个躬。</p>

但是，他的这个行为，却并没有得到西河村村名们的原谅，很多人都义愤填膺。</p>

前三十秒，他们的义愤填膺还是为了他打抱不平，后三十秒，他们的义愤填膺就成了对他几十年隐瞒的一种愤恨。</p>

这很容易理解。</p>

后悔了几十年，内疚了几十年，结果他们因此内疚的人却一直欺瞒着他们，这让他们非常的不爽。</p>

一个人的情感，到了这个临界点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这毫无悬念。</p>

眼看着大家的情绪越来越失控，邵东不得不跳到石磨盘上，跟张发明站在一起，大声说道：“大家冷静一下。”</p>

从一开始，邵东就想过，如果这么带走张发明的话，不管怎样，这些村民都会情绪失控，这没什么好说的。</p>

毕竟大家心里憋了这么多年了，所以，邵东才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大家都来。</p>

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做准备。</p>

让王刚他们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约而同的围在了邵东和张发明的身边。</p>

不管怎么说，就算张发明明天就应该被枪毙，但也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这就是警察。</p>

当然，邵东嚎了那么一嗓子后，现场顿时也安静了下来，趁机，邵东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几十年了，憋屈吧，我知道你们憋屈。</p>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说着，邵东指了指张发明，说道：“他装了几十年的傻子，为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p>

邵东这么一说，顿时大家都沉默了，良久，都没有人说话，邵东又说道：“一个人要经受多大的打击，才能装傻子一装就是几十年？谁又不愿意过个安逸的生活呢？换你们，你们能像他一样装傻子几十年，几十年都不说一句话么？</p>

你们现在愤怒，当年的他更愤怒，那又怎样？大家都不容易，既然几十年都包容了，又何必在今天破坏这一切美好呢？</p>

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就他这几十年干的事情，活路已经没有了，你们还想怎样？如果不是当年的你们，他能走上这条路么？”</p>

邵东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划进了他们的胸口，良久，没人说话。</p>

大家都沉默了，见状，邵东直接说道：“王刚，把人带走。”</p>

王刚一听邵东的话，顺势就掏出了手铐，而张发明也很配合的伸出了双手，没有任何的挣扎。</p>

铐上张发明后，邵东走在最前面，一群原本还义愤填膺的村民，此时可能是因为邵东的话，都愣在了那里，谁也没有说话。</p>

就这样，邵东一行人来到了村口。</p>

坐上警车，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县局出发。</p>

县公安局审讯室里，邵东站在一旁，王刚和吴忠两人坐在审讯桌前。</p>

张发明还是蓬头垢面的样子，坐在审讯椅上。</p>

“你就不想说说么？”</p>

良久，邵东才问了这么一句。</p>

张发明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从当年杀死了徐老汉的父亲开始，我就一直在幻想今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的迟。”</p>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一句话，就打了警察的脸。</p>

邵东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愿意说，就让我来说吧。</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你奶奶死了之后，徐老汉肯定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吧？以当年徐老汉的性格，这点儿几乎可以肯定。</p>

不然你不会只针对他们一家，对么？”</p>

“对。”张发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道：“如果不是当年徐老汉说的我奶奶就是扫把星，克死了所有人，我可能真的不会走到今天。”</p>

原来如此。</p>

邵东心里顿时明了，说道：“当年你父亲死了后，你弟弟也死了吧？我在你叔叔家看到了六个香炉，是用来祭拜他们的吧？我思来想去，你们家没死六个人来着，最后一琢磨，可能你弟弟也不在。”</p>

“你怎么知道我叔叔家的香炉是我放在那里的？”</p>

张发明不答反问。</p>

“这个简单。”邵东说道：“团结村的人都说你叔叔家闹鬼，而且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鬼，我当时还没想到你，但是听他们一说，当年你叔叔死的时候，你去过，我顿时就明了了。</p>

徐老爷子是你舅公，也是你叔叔的舅舅，他去情理之中，你去又是以一个什么理由了？</p>

而且，听说你在你叔叔的棺材前，上蹿下跳，是在掩盖自己悲痛的情绪吧？”</p>

至此，张发明不再言语，邵东不急，说道：“其实，我很能理解你，你妈死了，是难产，所以你让徐老汉的老婆也死于难产，一切，不过都是当年的一句话的报复而已，不是么？</p>

因为徐老汉说你奶奶是扫把星，克死了全家人，所以你也就让徐老汉成为了扫把星，同样克死了全家人，这就是你的目的吧？”</p>

张发明依然不言不语，但邵东还是继续说道：“其实，我现在很想知道一件事儿。”</p>

张发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疑惑的看了邵东一眼。</p>

邵东说道：“薛强敲响丧钟，是不是你故意的？”</p>

对于这个问题，张发明笑了笑，同样没有言语。</p>

但是从他的笑声中，邵东已经了然，说道：“是了，你一定是故意的，你这么做的目的无外乎是想给西河村最后做点儿什么而已。</p>

你太清楚你的那些长辈，同龄人是如何看待当年的那件事儿了，你想帮他们解脱，你想让他们认清现实，你想让他们从那种莫须有的罪恶感中走出来，这是你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儿了，对么？”</p>

“能让我休息一会儿么？”张发明终于说道：“装了这么多年的疯疯傻傻，突然做回个正常人，好累，能让我休息会儿么？我把你们想知道的都用笔写给你们。”</p>

张发明如此说，邵东也只能点点头，说实话，他蛮同情他的，但是同情归同情，案子是案子，这一点儿，邵东也无法改变什么。</p>

??</p>

两个小时后，张发明休息完了，也写完了，主动要求录口供的时候，邵东，王刚，王博等人一同带着他来到审讯室。</p>

就在要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张发明停了下来，非常别扭的从怀里拿出了那一封已经写好的口供，递给了邵东，说道：“所有的经过都在这里了，谢谢你们让我解脱了。”</p>

说完，邵东还没反应过来，张发明猛地就朝着窗户冲了过去。</p>

“拦住他！”邵东见状，大吼了一声，话音刚落，张发明跃窗而下??</p>

死了，张发明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做出了最后的补偿。</p>

而他那一封所谓的口供，已然成为了遗书，在遗书中，他交代了自己的所有犯罪事实??</p>

然而，邵东并不满意这样，他要的不是这样。</p>

至此，西河村时隔三十年的连环杀人案，因为凶手的自尽，到此结束，进入了尘封年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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