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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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固的武官体系建立在奖励制度之上。和文官体系不同，武官的归属感是无价之宝。”</p>

牧歌按住腰子，扶着墙挪向正殿的时候，杨戟刚好兴高采烈地搂着热恋的女孩走过来，对牧歌打招呼：“牧旗！！怎么啦，你看上去有点虚弱。”</p>

潇妃端庄地从红帷帐里走出来，低头揩去唇角的白色泡沫，像一位极有分寸的女祭司，得体地侍奉着虔信的主神。杨戟完全没有看出异样。</p>

“你们，”牧歌连迈步都有点费劲，“都找到心仪的归属了吧？”</p>

“是的！夏族太棒了，这些女孩相信我吹嘘的一切，这就是天堂！！”杨戟激动万分，然后继续关怀上级：“牧旗，您看上去有点瘸。”</p>

“没什么，就好像开学的最后一天写完所有暑假作业，这都是……”牧歌正说着，忽然察觉到来自身后的注视，强大的求生欲让他临时改口：“……活该。”</p>

杨戟依旧没有看出异样。</p>

“不管怎么说，感谢牧旗给大家分配女朋友。”杨戟沉浸在喜悦里，“我终于有希望摆脱处子之身了！”</p>

“祝你好运。”牧歌的腰子隐隐作痛，“这是你们效忠炎夏的奖赏。好好表现，你会得到更多。”</p>

“我会转达给兄弟们的。”杨戟千恩万谢，离开的时候对女友耳语：“我没有吹嘘，我是神君最信赖的心腹。”</p>

牧歌扭头对潇妃说：“对炎夏的归属感已经建立起来了，只要这些战士活下来，他们会奋不顾身地保护夏族，因为我们血脉相连。”</p>

可潇妃对另一件事保持着浓厚兴趣。</p>

“如果妾身出手修复您的，怎么说呢——”潇妃像猫儿接近他，“——磨损。您会再宠爱妾身一次吗？”</p>

“你在开玩笑，对吧？”牧歌一度觉得自己的“磨损”是不可修复的。他像一块被拧干的毛巾，已经快要脱水了。</p>

“我们还没有享受过神谕所顶端的风景呢，”潇妃说，“而且随时可能被仰望星空的行人给看到……”</p>

“你这个小妖精，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牧歌拉着潇妃往楼上走。潇妃垂着长袖，跌跌撞撞地跟着，低头抬袖，装作害羞，其实美孜孜。</p>

牧歌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潇水宫像他真正的家，让他的自尊不再尖锐、往事不再灼烫，他在这里毫无戒备、轻松放纵，迷上这种无忧无虑的堕落。</p>

而烦恼、自卑都像匕首入鞘，再无锋芒。牧歌可以轻装上阵，全神贯注地训练他的陷阵营。</p>

他站在令人自豪的高墙上，对广袖飘飘的潇妃说：“约法三章，不准在工作时诱惑我。”</p>

“好的，神君。”潇妃莞尔一笑。</p>

“真听话。”牧歌放松警惕。</p>

“当然。妾身会满足神君的一切需求。”潇妃目不斜视地眺望陷阵营，“这就是梦想吧。”</p>

牧歌觉得皮肤发痒。</p>

“这也没错。”牧歌觉得喉咙有点干，“只要不在工作时诱惑我就行。”</p>

潇妃扭头仰视牧歌，那似有还无的微笑十分动人：“可是工作场合本身就是一种诱惑，这可怎么办呢。”</p>

牧歌左顾右盼，瞧见女祭司和百夫长们都庄严肃穆地分列两侧。如果被下属发现，那可怎么得了。</p>

“潇妃，你试图把我磨成饮料喝了吗！”牧歌咬牙切齿地耳语。</p>

“如果能这样更好！可惜这杯饮料会走路，它会投进另一个女性神明的怀抱，”潇妃也露出小虎牙，扭头跟牧歌针锋相对，头上的环佩叮当响，“我要把神君榨得像嚼过的甘蔗渣一样。这样的话，别人就喝不到这杯‘饮料’了。”</p>

“我就知道九歌迟早逼疯你，你果然症状不轻。”牧歌对潇妃又爱又恨。</p>

“‘饮料’只属于妾身一个人！”在大庭广众面前，潇妃的体态优雅脱俗，可她的私语却凶神恶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