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终幕：九尾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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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火呆住了，脑子一时短了路。</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死！！”</p>

董红宜仰天咆哮起来。</p>

下一刻，赵火感觉到了，地下涌起浓烈的妖气。</p>

“不好！！快......”</p>

“跑”字还没说出口，一个足有一人宽的巨硕的影子就从董红宜所站的位置悄然升起，并将董红宜的身影完全遮蔽。</p>

在钱绍手机的照明下，这个影子也没有半点明亮，除了一个部位。</p>

一对鲜红的眼珠。</p>

几个呼吸后，几条尾巴在赵火眼前拂过，很快消失在了地面中。</p>

......九尾妖狐最后一条关键知识，它们是群居的，哪怕你成功应对了一只，乃至数只，也不能松懈。</p>

他伸着手，张着嘴。</p>

与前日在东扬山（即东山）时一模一样。</p>

死寂。</p>

“看来，董红宜早在一系列事件开始前，就已经不再普通。”</p>

钱绍暂且把怀中的婴儿用外套裹着放在了一边，自己拣起仅剩的一片婚戒碎片。</p>

“她看来是想到了一些什么，才选择了自暴自弃。这碎片应该有些研究价值吧。”</p>

她看向赵火。</p>

赵火低着头。</p>

......太快了。</p>

不可能。</p>

“她明明刚刚还是你这个阶段，为什么会一瞬间......”</p>

赵火咬着牙说道。</p>

结果来看，他除了得知了一些令人不爽到极点的信息，什么都没收获，什么都没改变。</p>

此时的他，为了缓解再度浓郁的挫败感，拼命寻找着董红宜彻底成为半泉人前的一切可疑细节。</p>

钱绍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p>

“嗡——”</p>

赵火手机传来的震动终于令他挪动了些许。</p>

他拿起电量几乎见底的手机，点开了那条微信消息。</p>

“刚刚确认你所处区域出现新的半泉人，请迅速前往查看，具体位置是东山路524号，根据新怡设计图看为星扬科技所属仓库。”</p>

赵火刚看完这条微信，同样的对象又发来了新的消息。</p>

“信号已消失，已不必确认。”</p>

......看来，董红宜确确实实是在一瞬之间，完全半泉化了。</p>

赵火的手机终于彻底撑不住，自动关机了。</p>

“......这一带早上还是有人会路过的，就把孩子留着吧，有人听到哭声的话，总会报警。至于蔡星宇......”</p>

赵火收起手机，走近“蔡星宇”看了看，又蹲下，摸了摸他的脉搏。</p>

“......死了。”</p>

“警方应该很容易就能知道凶器就是那根钢管吧。”钱绍说，“至于那个邋遢的男人，不知不觉不见了，应该是跑了吧。”</p>

“......我们也走吧。”</p>

赵火起身欲走。</p>

“真的好吗？我们也在这里留了痕迹吧，而且虽然东山路的监控系统还不完善，也不能排除我们留下了影像的可能，我觉得，不如我们报警来得好。”</p>

钱绍正经地说。</p>

“知道半泉人消失以后，普通人会是什么反应吗？”</p>

赵火接话道。</p>

“一开始，会是惊恐，因为凭空有人消失了，不过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会自动脑补出一个可以接受的方式，来解释半泉人的失踪。”</p>

“虽然半泉人全部来自一般人，不过半泉人不会主动和一般人建立过深的联系。”</p>

“你的话，想的明白其中道理吧，包括我现在准备回去的理由。”</p>

“......大概吧。”</p>

钱绍又眨了眨眼。</p>

“那走吧。哎呀～真是累死了，本以为今天会是庸碌的一天，谁知道那么多事～”</p>

赵火的语气变得平常起来。</p>

仿佛，他今天只是做了些过量的工作而已。</p>

“今天最后的两个问题。”</p>

赵火离开仓库前，钱绍悄然穿好了外套，并问出了今天最后两个问题。</p>

“首先，受到九尾妖狐影响的人，是否有可能保留自己的感情。”</p>

“不知道。”</p>

赵火耸肩，老实回答。</p>

“嗯……然后，你说过，九尾妖狐遮蔽人的自我后，人会形成新的自我，那个自我在旧自我恢复时会对其施加影响。”</p>

“你，似乎没有受到影响？”</p>

“......”</p>

赵火沉默了片刻，转身无奈一笑。</p>

“谁知道呢。”</p>

这一刻，时间来到12月11日。</p>

2016年12月10日，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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