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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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宣武也有他自己的考虑。</p>

五行卫刚来到山海关，就受到蓄意挑衅，这件事绝不是孤立的，是有计划的试探。容忍了这一次，就一定有下一次，下下次，目的是为了打击五行卫，把五行卫挤出山海关，彻底边缘化。马世龙马总兵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他虽然是孙承宗非常看重的将领，但在关宁军中，几乎没有立足之地。</p>

而这幕后的推手，董宣武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是谁，必定是后世那位所谓的民族英雄——袁崇焕。五行卫的到来，对袁崇焕的威胁实在太大，他不可能不采取行动。</p>

所以，董宣武决定，从一开始就要斩断这只伸向五行卫的魔手。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幕后的黑手心生忌惮，同时也能震慑、拉拢一批不受袁崇焕待见的将领与军队。</p>

孙承宗带着众将来到了发生群殴事件的那座校场，校场面积不小，足以容纳近一两万人的训练，这样的校场，大营周围，还有好几个。</p>

此时，群殴事件还没有彻底解决，校场上分成三拨人。</p>

一拨是五行卫一千五百多人，除了留守大营的人员，五行卫的战士基本都赶了过来，此时自发围成了一座圆阵，人人都手持步枪，严阵以待，阵中几十个关宁军士兵被绑得结结实实。另外还堆放着一大堆木棍、盾牌、去了头的长枪等武器。</p>

圆阵三米以外，还用刺刀画出一道大圆圈。</p>

一拨是关宁军，大概有五六千人的样子，将五行卫包围得水泄不通。人虽多，但基本没有阵形，也没人组织，乱轰轰挤在一块，乱糟糟地正向五行卫叫骂，手中各种武器都有，。只是骂归骂，却没有一人敢越过那大圆圈半步。显然，高级将官们都有意回避开了。</p>

另外一拨人，三三两两远远在一旁围观，人数最多，差不多将近万人，一副事不关己路人甲的模样。</p>

见孙承宗领着众将过来，对峙的双方都纷纷收了兵刃，让出一条道来。</p>

董宣武捡起一条长枪，枪头是新近被去掉的，痕迹十分明显。</p>

冷笑一声，董宣武瞟了张猛一眼，嘲讽道：“张将军训练士兵还真有一套，长枪都去了枪头，是怕扎着自己人吗？”</p>

张猛面红耳赤，长枪去枪头，当然不是为了训练，只是担心群殴时弄出人命来。不过，此时张猛怎么可能承认，凶巴巴地说：“董宣武，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子怎么训练老子的兵，用不着你管！”只是听着怎么都觉着语气有些虚。</p>

孙承宗没想到已经闹到了这么大的阵势来，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就弄出兵变来。手心不由捏了一把汗。</p>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来说！”孙承宗指着一名围观的士兵问道。</p>

“小，小的不不不知啊！”小兵满脸惶恐，神情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小的也是刚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孙承宗连问了数人，结果都是一样。孙承宗明白，不是他们不肯说，而是不肯说。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又何必去招惹这麻烦？</p>

于是孙承宗只得问参与对峙的关宁军士兵，关宁军士兵异口同声、众口一词说是五行卫战士辱骂他们在先，后来又动手袭击他们，他们是迫不得已才动手还击的。</p>

“这么巧，这些人当时都在场？”董宣武冷哼一声，有扫了五行卫将士一眼，迅速找到了当事连队的连长，指着他大声说道：“李二顺，你来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