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忠仆？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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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时候，杜五微微变脸。</p>

他扬声冷喝：“把他嘴堵上，拖去后面。”</p>

他从楼梯下的侧门急忙转去徐九居住的院落。</p>

徐九正诗兴大发，写了两阙绝句，见杜五过来，便道：“五郎，你来看看，下面该如何接？”</p>

杜五拱手道：“郎君，适才抓捕的动静有些大，我们需得立刻启程。”</p>

“哦，”徐九眼睛一亮，道：“抓到司空八郎了？”</p>

杜五摇头。</p>

徐九微微蹙眉。</p>

杜五道：“不过捉到他一忠仆，有他在，司空八郎定会乖乖过来束手。”</p>

“会吗？”</p>

徐九不太相信。</p>

“会，”杜五道：“据那些世家子说，司空八郎为人爽直，又十分仗义，仲六随他多年，极为忠心，司空八郎绝不会丢下他不理。“</p>

徐九微微点头，拿起放在榻边的披风，道：“那行，走吧。”</p>

杜五来到徐九身后，帮他系好披风，因他去停在阜头的船上。</p>

此时，护卫们已将仲六押上楼船，见到杜五，仲六鄙薄的呸了声，结果不慎扯到伤处，鲜血冒出，将本已红得滴血的衣襟再度洇湿。</p>

徐九眉头不知觉的一挑，侧过头往楼上走去。</p>

杜五厌恶的瞪了眼仲六，呵斥道：“还不把他压下去。”</p>

护卫应声，要带人走。</p>

杜五又道：“给司空八郎送信了吗？”</p>

两护卫对看一眼，有一人道：“送他过来的车夫已经逃了，口信还用送吗？”</p>

杜五深吸口气，嘀咕了句“一群蠢货，”又道：“不送，司空八郎怎知如何赎人？”</p>

他想了想，吩咐立在船舷边的护卫，“把地点定在往帝都的河道上，另外让谷大盯牢了，若有事情，即刻传信。”</p>

护卫领命，在搭板扯掉的前一刻，跳去岸上。</p>

楼船悠悠顺水而下，徐九立在窗边，望着徐徐远去的房屋和街市，道：“若司空八郎当真如你所言那般看重那人，其实也未必劫掳，”他转眼看徐步走来的杜五，道：“司空家田地不少，定有存粮，不妨让他以粮换人。”</p>

如此也算两全其美。</p>

“郎君所言有理，”杜五脚步一顿，淡道：“只是司空八郎不过是家族一小郎，他说话分量定不会太高。上千石的粮食，司空家会为一小郎长随割舍？”</p>

徐九抿唇不语。</p>

杜五微微一笑，道：“因此我才想用司空八郎与梁二交易，梁二此人最是沽名钓誉，司空八郎为他被掳，便是为了梁家的名声，他也不会袖手。”</p>

徐九侧目，没能忍住心里的疑问，道：“五郎所为，当真不是因梁二掳截所生的报复？“</p>

杜五的心一晃，抬眼去看徐九。</p>

却只看到一些好奇和疑惑。</p>

他定了定神，做出郁愤而又难过的样子，道：“郎君，你难道就是这么看我的吗？”</p>

徐九眉宇微动。</p>

杜五眼眶一红，哽咽着垂头，道：“郎君且细想，你我兄弟相交十余载，我可有因己身，而损了郎君一点？”</p>

徐九嘴唇蠕了蠕，想起这些年他在大兄和阿耶面前替自己背的黑锅，叹气道：“是我失言，某给你赔不是。”</p>

杜五掩面，低低抽涕。</p>

徐九将他扶去坐榻上，道：“你是知我的，总是有口无心，以后我注意就是。”</p>

杜五以袖擦干泪痕，俯首与地道：“郎君言重了。”</p>

他道：“郎君与我这般想说便说，便是以心相交，我心生欢喜还来不及。”</p>

他拿了案上的雕花小壶，斟了杯甜浆，放在徐九跟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