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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修道也好,修学问也罢,但凡是入了迷,几月的时光在人的心里也不过是一瞬而已。</p>
有鉴于时间太短,陆师道只得暂时放下百家学问,只专门教授儒家学说,好帮助萧宁面对即将到来的解试。</p>
萧宁本就资质过人,又加上心思笃定,专心致志,自然也学得飞快。</p>
这一日,陆师道授课已毕,抬头望向面前的萧宁,只见萧宁的头顶之上,一股青烟袅袅,上面浮现着孔孟两尊圣人的形象。</p>
这两尊形象已经初具规模,形神兼备,但却还差临门一脚,使得萧宁不得突破。</p>
陆师道点点头,算了算日子也确实差不多了,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心头一动,转头朝北望去,北方那不知相距多远的天空之上,一股凶戾之气冲天而起,灰蒙蒙的气息之中,一双血色瞳仁正贪婪的盯着南方的沃土,仿佛是一头正蜷缩着自己身体的头狼,随时准备席卷而下,撕碎这一片安静祥和。</p>
“哼!”</p>
陆师道眼皮一抬,转头不再多看,展袖伸腕信手拾起放在身侧的戒尺,在地上轻轻一点,发出清脆的相声。</p>
“萧宁,醒来。”</p>
萧宁正专心于学问忽然被喊醒,正一脸的茫然,忽然听到老师的呼喊,赶紧回道:</p>
“老师,有何吩咐?”</p>
“宁儿,书教到今天就已经差不多了,解试日期将近,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出发吧。”</p>
萧宁听到声音,这才悠悠地睁开双眼,从醉心于学问的状态中唤醒过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p>
“老师,孔孟之道学生还没有登堂入室,就怕自己学问不济,到时候反而落了老师您的名头。”</p>
“哈哈哈,你这般好学的确是好事,但也不必如此执着。放眼大郑朝,敢说自己在孔孟之道上已经登堂入室的,又有几人?如今,该教给你的东西我已经尽数教给你了。至于日后能否登堂入室,那还要看你自己的悟性造化。”</p>
“想当年孔孟二圣周游列国,看遍王侯将相,尝尽人生酸苦,方才成就一家之言。圣人尚且如此,你又何必继续留在这里闭门造车?”</p>
萧宁点点头,明白了老师的用意。</p>
陆师道教弟子不像他人,非要字斟句酌逼人皓首穷经。反倒只是先讲了个大概,然后让学生自己去人世间历练一番,知行结合,自行顿悟。</p>
“不过,你临走之前,老师我倒要考考你。”</p>
“请老师出题!”</p>
萧宁躬身而立。</p>
“你张开你的阴阳眼,看看北方。”</p>
萧宁抬头,双眼之中流光灿灿,眼眸清澈无比,万般气象尽收眼底。</p>
只见北方漠北之地一片白光闪烁,刀兵之气直冲天穹。</p>
萧宁吓了一大跳,嘴里赶紧回复道:</p>
“北方大漠族现白虎凶相,庚金之气沛然,恐怕将有兵灾!”</p>
陆师道点点头,抚须说道:</p>
“不错,你再看!”</p>
萧宁极目远眺,目光越过重重白光,没防备之下一头扎入一片灰蒙蒙的的气象之中。</p>
“这是什么!”</p>
萧宁四处张望,却只能看见一片灰色,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异样。</p>
萧宁对这灰色气象端详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任何结果。他正打算收回心神的时候,忽然一道红色的神光闪过,与他的目光瞬间交会又转瞬分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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