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章：什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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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p>

阴影中跑动着腐尸魔，栾咕鸟瞪着幽绿的眼睛，在树杈上咀嚼芥虫。</p>

【你回到洞穴外的大路，骑手在这里等你。】</p>

“这是极限啦，东西太多，至少需要一周才能搬空。”</p>

“嗯，粮仓要尽快修复起来。”</p>

马车旁的汉子们手脚麻利，夜色掩盖住他们的表情，但是兴奋不已，难掩激动。</p>

他们关于食物的记忆，往往伴随着领主税收，军队征购。</p>

刚刚经历过半个多月的逃亡，在见到那整面墙的粮食时，都哭得像孩子，不少人跪倒在地，发抖呜咽。</p>

亚当有些出神，腰跨钢匕首的骑手轻呼一声。</p>

“领主大人。”</p>

“呵，我还不适应这个称呼。”</p>

他恢复冷静，迅速扫视现场。</p>

再次隐藏起洞穴出口，清理足迹，便开始往回。</p>

马匹拉着推车奔行在山道上，其他人早就提前出发，现在肯定已经在据点里等着。</p>

“有麻烦吗？”</p>

骑手又问。</p>

这里是汉格纳区，阿诺德势力范围边缘。</p>

亚当如果崛起，必然会有利益冲突，在招募和归顺的机会到来之前，肯定会有不小的考验在等待着。</p>

他策马离开又返回，就一直沉默不语，和以往机敏睿智的形象不符，所以手下人才会这么问。</p>

亚当这时才明白过来，周围这几个人已经完全信任归附自己，所以简单的发呆就让他们想多了。</p>

随即笑笑。</p>

“不，只是去看了看我的姑娘。”</p>

周围的汉子们都闭上嘴巴，但心里在猜测什么就不得而知了。</p>

亚当这话倒不是非礼。</p>

实际上，对关系良好或者真心爱护的女孩儿，都可以称为自己的姑娘，这种叫法，往往带有庇护意味。</p>

他扫了眼身旁的骑手。</p>

“你叫什么名字？”</p>

“卢卡·蒙克，领主大人。”</p>

亚当还记得当初相遇时，对方因为弥鼠而放声大哭，曾经被落魄压垮的流民已经成为像样的男人。</p>

【骑手卢卡·蒙克】</p>

【态度：忠诚可靠】</p>

【资质：体1.4智1.2】</p>

【特长：骑术，鼓舞】</p>

【品质：-】</p>

【独白：追随您，我的领主。】</p>

“卢卡，你觉得会有多少人选择离开？”</p>

然而对方没有说话。</p>

亚当思维敏锐，他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甚至能发现驾车的小伙子都忍不住侧头往这里瞥了一眼。</p>

“为什么不回答，追随我这样穷酸的领主，对你们来说很糟糕吗？”</p>

“哦不，领主大人。”</p>

卢卡惶恐地回答，语言急促，笨拙的乡下人不懂得表达。</p>

他嚅嗫半晌，才顺下舌头，语气严肃地说着。</p>

“亚当先生，哦不，我的领主，您是位了不起的大人！</p>

像您这样的人物，带上这批粮食，随便去找个国王，都能名正言顺地享有封地。</p>

我们……我们是愚笨的人，除了力气什么也不懂，乡野长大的，本来就该死在那片林子里。</p>

先生是聪明人，您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问我，但我觉得，我们很早就把命交给您了呀，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