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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紧急,奴才便直言了!”</p>
得了应允后,王嬷嬷迅速开口。</p>
“方五小姐醉酒后,打翻了恭桶,摔进了污秽里,这会儿满身都是不堪入目的污秽,还久喊不醒。也不知是还醉着,或是摔伤了。老奴怕方五小姐出事,特来禀告并求皇后娘娘赶紧诊治方五小姐。”</p>
王嬷嬷一口气说出。</p>
“什么?”不少人异口同声。</p>
“你再说一遍,方小姐怎么了?”皇后又问了一遍。</p>
王嬷嬷这一次说得更清楚,更详细,更具体了不少……</p>
空气更是静滞。</p>
不知道是谁“噗”了一下,随后不少人都憋不住笑,纷纷笑作了一团。很多人以为是个逗乐子的玩笑,笑声顿时弥漫开了……</p>
还有人猜想,这是丽妃故意联合了方小姐来逗太后开心。这是一出戏……</p>
程紫玉在看着王嬷嬷跑上楼后,已悄悄跟到了三层楼梯的拐角,并以“消食”的借口,打发了请她去坐的宫女,随后静静看着厅中。</p>
她只是想要验证,是不是那个人……</p>
当知道有人要算计自己时,程紫玉的第一反应是朱常安。但只一瞬她便否定了。朱常安若真有这打算,压根用不着大费周章多此一举去求娶自己,还巴巴在皇帝那里等了一个多时辰。</p>
而且这设计之地在女宾更衣处。男子进不去,朱常安可以设计,却很难操作和控制进程或变数。他身边唯一有能力做这事的王玥,也在养胎之中,今晚压根没来。</p>
所以不是他!</p>
事实也不可能是男人!方文菲是立志要进太子府的人,与外男接触太冒险……</p>
但若说是女子,程紫玉的仇敌还真就不多。</p>
人选范围再次缩小。</p>
苗八在向程紫玉招认时,提到了一句“皇后院中传来消息,说已经定下了你”。这话……不对劲。</p>
今日皇后与她彻谈时的态度很小心,皇后在尘埃落定前必定不会声张。这样的话,怎么能传出去?还能传到方文菲耳里?</p>
或许,这未必是皇后方向传出,还有一人,能以“皇后院中”的名义散播消息,那便是——太子妃!</p>
有了这个方向,一下豁然开朗,所有疑点全部解开。</p>
方文菲跟着皇后一路南下,自然会用尽全力巴结太子妃这个“姐姐”。此刻有人要横插一杠,太子妃“帮个忙”很正常,更是简单不过!</p>
太子妃虽是女子,可她身后有萧氏一族。萧家老老少少南行可来了不少人,他们绝对有能力弄来这秘药。</p>
至于动机……今日与皇后彻谈过之后,太子妃比方文菲更想要自己落难。皇后应承自己太多,然而太子妃却未必甘愿。</p>
尤其是自己与萧三小姐昨日那场“不愉快”之后,萧家因着自己三言两语便折了一个女儿,还落下了教养不够的风言风语,那仇早已结下!</p>
程紫玉知道,萧家只怕早将自己视作毒虫,而皇后许下高位,保了子嗣,还保了自己长久富贵,今日太子妃还被皇后逼迫着向自己道了歉,萧家自然更不容自己这样的隐患留在太子妃身边。</p>
而此刻自己身份复杂,他们不敢杀,只敢坏。这便设计了一出笑话等了自己。而太子妃的手不能脏,找到情势迫切,如热锅之蚁,定会一搏的方文菲显然简单易操作……</p>
以上原本只是程紫玉的猜测。</p>
但联系种种指向后,萧氏嫌疑却越来越明显。</p>
皇后是被太子妃引走看杂耍,说不定是太子妃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p>
方文菲动手的那段时间,酒楼里欢呼连连,听说又是喷火女娃,又是搞笑猴子,所以那段时间连个解手的女宾都没有,这绝不是巧合。方文菲肯定没这能力,若说是太子妃或是萧家人的手脚便能说通了;</p>
方文菲不管是面对知秋质疑或是黑衣人威压时,言语里都指向了一个人,却不敢将那人说出来,显然那人位高权重,她有顾忌,若是太子妃恰好又能说通……</p>
哪来那么多巧合。</p>
所以程紫玉便跟来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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