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奖励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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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家。”方颂祺显得淡漠，“那只是我租的一套公寓。”</p>

“和姐在一起，就是家。”许敬的眼睛有点红。</p>

方颂祺讨厌他这个样子：“你还是不是男人？”</p>

许敬知道她嫌弃他什么，有点难为情又梗脖子为自己辩解：“刘德华不是唱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p>

方颂祺嗤之以鼻。</p>

许敬再找理由说服她：“姐，而且，医院是公共场所，护士阻止不了表叔和表婶一家来探望我。我不想应付他们。”</p>

方颂祺稍加一忖，松了口：“等我明天问过医生的意见后再考虑。”</p>

许敬顿时笑逐颜开：“好！谢谢姐！”</p>

“谢个屁！我又没答应！”方颂祺翻白眼。</p>

病房的门于此时叩响。</p>

姐弟俩循声望去，钱师傅站在门口，稍显局促和歉意：“方小姐，小敬……”</p>

许敬不敢马上打招呼，先觑方颂祺的脸色。</p>

方颂祺面无表情起身走出去，和钱师傅单独谈。</p>

主要强调两点：第一，唯她是从；第二，若之后许敬出院回公寓，她下班回去的时候，他必须离开，不许再逗留，除非特殊情况。</p>

钱师傅自是答应得好好的，表示他其实也很舍不得小敬，会珍惜小敬为他争取来的这最后一次机会。</p>

方颂祺也不亏待他，给他加了工资，随后离开医院，让钱师傅陪许敬过夜。</p>

…………</p>

魏必将了解到的关于许敬的情况汇报给蔺时年，最后道：“……方小姐刚离开，钱师傅在病房。”</p>

“嗯……”蔺时年微颔首，叮嘱，“以后不用联系钱师傅了。”</p>

“明白了，先生。”魏必应承。</p>

“泄露许敬在医院的人，调查有结果没？”蔺时年问。</p>

魏必遗憾摇头：“最关键人物就是翁思宜，已经找私家侦探盯她最近都和谁有来往，可能得再等等。”</p>

蔺时年沉吟，思量着或许他还是得亲自见一面翁思宜旁敲侧击，终归得确认究竟真是她自己发现的，还是另有他人告密。</p>

“翁思宜是不是想来医院探望我？”他再问。</p>

魏必点头。推掉了就是。此时蔺时年既然提及，魏必猜到意图。</p>

…………</p>

折腾了大半宿，方颂祺回到公寓时已是凌晨近两点。</p>

客厅的灯还为她留着，杏夏听闻她的动静更是第一时间从卧室里出来表达关心。</p>

方颂祺透过门缝瞥见她在收拾行李，问她什么时候搬。</p>

“明天就搬！”</p>

“找到新公寓了？”</p>

“还没，”杏夏解释，提到同在dk实习的外文学院的一位同学，“……她那儿地方大，够我放行李，我先去她那儿挤两天，抓紧时间看房。”</p>

或许一般人都会在这种时候说“没关系，不着急，你等确定新住处再搬也可以”诸如此类的话，方颂祺并没有，因为客观上来讲，她确实需要时间赶紧把地方重新拾掇，主观上，说实话，这段时间她看杏夏已经越来越烦了。</p>

何况杏夏本来在这里也是白住，相互不欠谁，方颂祺没必要与她客套假惺惺留她，她也懒得假惺惺客套。</p>

轻飘飘而简短地“噢”之后，方颂祺让她走之前别落东西，便回自己房间。</p>

杏夏凝定紧闭的房门，无声地站了好一会儿。</p>

…………</p>

翌日清晨，支撑方颂祺准时起床上班的动力，大概就是那点入不敷出的工资和……能见到沈烨求安慰。</p>

这周沈烨不用再出差，早上终于能再亲自给方颂祺带早餐。</p>

当然，低调起见，他没公然去报社找方颂祺，而是两人均提早抵公司，寻个无人的地儿单独见面。</p>

方颂祺少不得问及夜里那通电话里冯晚意出现后的情况：“……她是不是又为难你了？”</p>

“她是我妈，再为难我还能怎么为难？”沈烨安抚，心里只怪自己嘴笨，没把话讲好，这下子冯晚意又恢复此前与他的冷战，并且比上回更冷。</p>

他已经拜托嘴巴比较甜的季老幺多在季阿姨面前美言，让季阿姨能间接邦忙做冯晚意的思想工作，毕竟季阿姨是冯晚意最好的朋友，或许可以起到些作用。</p>

方颂祺把咖啡往他嘴边送。</p>

沈烨虽然在家已经吃过了，但没拒绝她的好意，呡了一口。</p>

方颂祺的唇突然贴上来，用软舌迅速将他嘴里尚未下口因的咖啡悉数扫荡，并嘬干净他唇上的残留液体。</p>

沈烨：“……”</p>

方颂祺瞅着他先是懵b反应过来后转为窘迫的表情，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朵边，还故意打趣：“没关系，等多几次负距离，你就越来越习惯男女朋友间的亲密举动~！”</p>

沈烨弹了弹她的额头。</p>

但听方颂祺又一问：“你外公有没有让你向我打探‘j.f.’的画？”</p>

赶翁家那三口的时候，她可在卢春燕面前说过她还有“j.f.”的画，不知道传进冯松仁的耳朵里没有。</p>

不待沈烨回答，她嘴皮子继续翻：“无论他拉不拉得下那张脸去跟你要求，反正他肯定是抱有这方面的目的，你呢也别为难，”她笑得有点坏，像只小妖精，勾他的脖子，“美男计尽管使来，我被你迷得扛不住时，没准还真能送点东西给你外公当礼物~！”</p>

沈烨既无奈又好笑。哪里是他美男计？明明是他怕自己过不了她这道美人关……</p>

短暂的腻歪结束，两人分开，各自回去投入工作。</p>

傍晚下班便又碰头，因为约好了一起去医院，接做完透析的许敬回公寓。</p>

而在接许敬回公寓之前，沈烨还得以方颂祺的名义去送水果篮。</p>

讲真，方颂祺原以为沈烨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p>

送就送吧，孝敬长辈关爱老人喽。</p>

兜转一番心思后，方颂祺甚至提出要和沈烨偕同去探望蔺时年。</p>

见沈烨似微有迟疑，方颂祺吊梢眼挑起：“怎么了？你吃醋啊？”</p>

那倒不是。沈烨顾虑得是……</p>

“怕我们俩成双成对到他跟前去，扎他的心？”方颂祺又猜。</p>

沈烨觉得她的说法不准确，但他暂时想不到更合适的说法。</p>

方颂祺不以为意地挽住他手臂：“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成双成对出现在他跟前？在海城他不上赶着住我们隔壁？”</p>

何况，她干嘛要照顾老狗比的心情？若真能扎到老狗比的心，岂不更好？她当作替曾经遭到他伤害的小九报仇，哼~！</p>

沈烨谷欠言又止，最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他的个人感觉其实不一样了，源自于他和小方的关系和之前不一样了。他本想和蔺时年公平竞争，这会儿就好像……起跑前他作弊了。</p>

去到蔺时年的病房门口，魏必却不好意思与他们道，现在有其他人在里头探望蔺时年——是真没想到，沈烨和方颂祺赶巧了会在这个时候一起来，特别是方颂祺，不是讨厌死蔺时年了么……？</p>

沈烨瞧出不方便，便带方颂祺先去医院的其他地方转一圈。</p>

方颂祺中途去了趟洗手间。</p>

自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隔着窗户瞧见即便遮掩得严实也被她认出来的翁思宜，看起来就是刚从住院大楼这边离开。</p>

草！方颂祺下意识以为翁思宜又来找许敬麻烦，匆匆赶回去许敬的病房。</p>

“没啊，表姐没来过。”许敬由钱师傅陪在一直好好在病房里等方颂祺和沈烨办完事一起回家。</p>

没来过自然最好！方颂祺松口气，便没放在心上——只要不来烦她和许敬，她管翁思宜去死？</p>

安心折出去与沈烨汇合，两人重新前往蔺时年处。</p>

甫一进病房，方颂祺敏锐嗅到一股香水味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