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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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从江堤上传来“啊”的一声惊叫，他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滚下堤坡，“咚”的一下落入了江水中，他急忙起身脱下棉衣，还想脱褂子时想起了身上的伤痕，便立即跳下船冲到女孩落水的地方，飞身跃入江中，抱起在水中挣扎的小女孩游上岸，小女孩这时才吓得哭了起来。</p>

他赶紧安慰道：“别哭，没事了。”并冲江堤上看热闹的人喊道：“谁认识这个小女孩，快去把她家里人叫来。”</p>

几个小孩子应道：“我知道，她妈妈是我的的老师！”他们跑走了……</p>

叔公跑回来叫喊道：“快，快上船换衣服。”他跳上船、钻进船蓬、揭开船板、拿出一床被子和一套衣服后又盖上船板。</p>

曾孝长抱着小女孩跑上船，赶紧把她的湿棉衣和棉裤脱下后放进被子里抱好，自己也不管有小女孩在身边了，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把湿衣服扔到船头、换上叔公的衣服。</p>

叔公出去把棉衣递给他，边扭湿衣服边责怪地：“刚才真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你是光着膀子下去救人，身上的伤要是被人看到，那就完了。”</p>

曾孝长笑道：“脱衣服时我想到了。”</p>

叔公将他的湿衣服用竹杆穿着凉在船蓬上，再扭干小女孩的衣服放在一旁……</p>

曾孝长见小女孩在望着自己，便趴下笑道：“小妹妹，不怕了，没事啦。”</p>

一名年轻的妇女穿着旗袍慌张地跑来，跳上船钻进船蓬抱着女儿哭叫道：“碧云、碧云。”</p>

小碧云哭着说：“妈，是大哥哥救了我。”</p>

妇女感激地：“小兄弟，谢谢你。”</p>

曾孝长笑道：“婶婶，不用谢。快带小妹妹回家换衣服吧，哦，她里面的衣服也湿了，我抱她回去吧。”</p>

他脱下棉衣包着小碧云钻出船蓬，她妈妈赶紧在前面跑着领路，叔公赶忙拿着小碧云的衣服跟在后面。</p>

沿着江堤来到北郊的学堂、十几栋木板房围着一个大操场、大大小小的的学生们在说笑着交谈或戏耍。</p>

曾孝长跟随碧云的母亲走进一间木板屋，将小碧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穿上棉衣后，趁婶婶给小碧云换衣服时，他瞧着书桌上的课本，羡慕地伸手摸着。</p>

叔公进来把小碧云的湿衣服放在木盆里，小声地：“孝长，别乱动人家的东西。”</p>

小碧云穿好衣服跳下床，抱着曾孝长笑道：“大哥哥，你真好。”</p>

曾孝长蹲下身抱着她笑道：“碧云妹妹，以后去江堤上玩要小心，知道吗？”</p>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曾孝长，以后你就叫我孝长哥，好吗？”</p>

“嗯！孝长哥，谢谢你救了我。”</p>

小碧云亲了一下他的脸，害得他不由得脸都红了。</p>

婶婶从皮箱里拿出一些银元说：“孝长兄弟，感谢你救了我女儿，这十块银元请收下。”</p>

曾孝长慌忙起身道：“不、婶婶，不用。”</p>

叔公在一旁笑道：“孝长，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p>

曾孝长只好羞笑着收下说：“谢谢婶婶！”</p>

小碧云兴奋地：“孝长哥，以后我可以去你船上玩吗？”</p>

曾孝长说：“可以。对了，你能不能当哥哥的先生，教哥哥认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