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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邹宁一下子被惊到了，虽然他已经想到了这个笔筒价值可能不低，但他一个外行，也没突破几十万的想法。没想到，居然能到这么高！</p>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余耀也没瞒着，“这还因为只是干支款儿，如果是更为少见的‘大明崇祯年制’的年号款儿，再翻一番，也不难！”</p>
老周连连点头，“邹所，这一阵我重点跑跑，必定给你卖个好价钱！”</p>
邹宁却皱了皱眉，“这事儿传出去，好像不太好······”</p>
“谁还跟钱有仇？再说了，你这是祖传的，又不是受贿。放心吧，我们俩必定守口如瓶。”</p>
余耀点点头，不要说邹宁和老周是熟人，即便不熟，这规矩他也会守住，不会泄露货主信息。</p>
“好！”邹宁看了看两人，“我也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这么贵重！现在想想，要是不小心摔了，两百万就打了水漂了！”</p>
老周哈哈一笑，“摔了不至于。但要是找不对人，这东西都有可能当民窑卖了，那就亏大了。”</p>
邹宁跟着笑笑，又看了看他俩，“你们行里，是有成三破二的规矩吧？”</p>
成三破二，说的就是中间人的报酬。成指卖方，买卖做成了，拿出百分之三；破指买方，花钱买东西了，拿出百分之二。一共百分之五，就是中间人赚的佣金。</p>
老周点点头，成三破二的确是老规矩。</p>
这笔筒如果能卖二百万，若照百分之五算，买卖双方给的佣金有十万，他和余耀一人能分五万。</p>
“别按规矩来了。这么着，你从我这里拿百分之十！至于你从买方那里提多少，我也管不着。”邹宁说道。</p>
余耀自然不会作声，不过他也担心老周瞎客气。</p>
不是谁都有这种眼力的！他觉得百分之十完全可以。</p>
邹宁不是行里人，就像刚才老周说的，如果这东西找不对人，邹宁也赚不了这么多。从邹宁的表态可以看出，邹宁和老周不仅关系到位，同时也是个明白人。</p>
出乎余耀的预料，老周并不客气，“行，本来我也想多要点儿呢！我倒无所谓，小余老板的眼力可不一般！人家跑一趟，我请来的，少了，我的脸面也挂不住啊。”</p>
敲定了之后，两人也没多待，便告辞了。</p>
这事儿，主要交给老周跑了，他人脉广，路子多。这笔买卖，本质上余耀赚的是鉴定费。</p>
晚上，老周非要请余耀吃饭，又叫上了濮杰。</p>
老周让余耀定地方，余耀无所谓，最后还是濮杰定了地方。</p>
他们去的馆子，名叫“大肘子”，一听有点儿腻得慌。但其实这家馆子的特色菜红烧肘子，却是肥而不腻。</p>
这馆子风格粗犷，是个大院子，院子里以小棚间隔，分成了一个个的小“包间”。而正房除了一个带吧台的主厅，其他房间是厨房和操作间，不设座位。</p>
吃到一半儿，余耀起身去卫生间，卫生间在后院，需要穿过小厅。</p>
就在穿过小厅的时候，余耀不经意间发现，吧台旁边有张贴墙的供桌，墙上贴了幅对子：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而供桌上，有一只个头不小的铜香炉，香炉后面，则是一尊赵公明铜像。</p>
赵公明是财神。</p>
实际上，在“封神”中，姜子牙并没有封赵公明为财神，只是封了“玄坛真君”，不过手下有四神：招宝天尊萧升、纳珍天尊曹宝、招财使者陈九公、利市天官姚少司。</p>
因为他手底下是四个“小财神”，民间便将赵公明奉为正财神。</p>
饭馆也是商铺，供奉赵公明并不奇怪，引起余耀注意的，是这尊铜造像的工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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