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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余耀又不由想到，一只大几十万的玉坠，挂在猫脖子上，会单纯因为一个“发财遇贵人”的噱头么？没准儿，是和这件秘色瓷净水瓶一起出土的。而他一起收了过来，会不会是将玉件暂时挂猫脖子上，以防风险？</p>
而这只秘色瓷净水瓶，也是看人下菜碟，瞅自己是外地人才卖？</p>
余耀思忖之间，老陶慢悠悠说道，“就算我是在这八仙庵地摊上收的，那也不能说一点儿风险没有啊？”</p>
“那就算了吧！”余耀果断起身，“我就不耽误两位的时间了，就此告辞吧！”</p>
老陶一听，脸上微微变色，不过只是站起身来笑了笑，并未说话。</p>
店老板看了看老陶，老陶却递了他一个眼神，于是店老板也没说话。</p>
直到余耀走到了门口，老陶突然开口，“小余先生留步！”</p>
余耀微微一顿，扭头看向老陶。</p>
“这样吧，小余先生远道而来，我可以再让一让，不知小余先生还有没有兴趣？”老陶接着说道。</p>
“价儿倒在其次。”余耀应道，“只是我之前说了，我比较胆小，如果不知道来路，总是不敢下手啊。”</p>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老陶微露不快。</p>
“是你让我留步的，没得谈就不谈喽。”余耀说罢，便走出了店铺。</p>
老陶也没再挽留。</p>
余耀和萧影会合，下了楼，到了一楼走廊。</p>
“这老陶，真把我当接盘的了。”余耀对萧影说道，“两百万本就不高，他却还能降，关键他还是个懂行的！那的确不能收了。”</p>
“他手里的东西可能不止一件，这件是分量最重的。”萧影接口道。</p>
“嗯。”余耀点头，“他儿子店里，猫脖子上还有一件汉代小玉人，估计也是一批货。”</p>
“他的东西，有可能是从铲地皮的甚至土夫子手里来的。”</p>
“这个差不多。不过，一处民国时期的墓葬，能弄出这么多好东西，下墓的土夫子也是撞了大运了！”</p>
萧影一听，“你似乎有什么想法。”</p>
“暂时还没有。”</p>
“也就是不代表接下来没有？”萧影笑了笑，“有了再说！”</p>
两人沿着走廊往外走，到了出口附近，忽而发现了一个摊子。这个摊子他俩进来的时候没有，应该是刚摆出来的。</p>
他俩走的时候在说话，之所以能引起注意，是因为这个摊子边上，居然围了好几个人，还挺热闹。</p>
而且这好几个人似乎和摊主还挺熟，一口一个“老单”地叫着。</p>
摊主老单身边有两个大化肥袋子，一样一样地从里面往外掏东西；东西都是被报纸包着的，掏一件打开，不用摆到摊子上，就会有人抢过去先看看，这几个人都没看上，才会又放到摊子上。</p>
看来这几个人都是熟客，而且不是周末、又是散场的下午，应该是约定时间来看老单带来的货。老单来，应该也是以熟客为主，而不是散客为主。</p>
摊主老单看着有个五六十岁，黑黝黝的，一双眼睛却挺大挺亮；掏东西的时候，嘴上还叼着根烟，像黏在唇上一样，吧嗒吧嗒抽着却掉不下来。</p>
余耀和萧影也不由上前看了看。</p>
看了掏出来的几件货，余耀不由暗道，这老单带来的东西还真不错，起码掏出来能看到的，虽然大部分在余耀眼中比较普通，但却都是真品。有一件明代的龙泉窑小香炉，还是件精品，旋即就被一个瘦长脸男子给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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