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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威慑力却是十足,感觉到自己的那一撮头发传来的作用力,奈亚子的表情瞬间凝固,信口开河张嘴就来的行为也立即乖巧的停止了下来。</p>

迟疑了一下,她缩了缩肩膀,盯着莫宸的表情并且小声说道:“好吧,其实是这样的……你有一部分的存在的确是直接来自阿撒托斯的。”</p>

“只有一部分?”莫宸对这个消息表示很淡然。</p>

债多了不愁,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无可名状的原始混沌之物,那么不管有什么来头都是改变不了这个基本事实的。</p>

而同样的,他也不觉得那些本体都是无序混沌派生出来的异质恐怖的外神们,有什么区别……简单地说,当接受了软体生物的设定了,那么具体是章鱼还是乌贼,区别其实都不大了。</p>

“是的,而且这部分虽然一开始就是组成你这个存在的重要根基,但是这张拼图却是不久之前才让你发现的。因为你从神圣之源中取出了「神的部分灵魂」,也因此恢复了自己混沌的本性……”</p>

奈亚子似乎非常无奈的摊了摊手,神色认真的说了起来。</p>

“无名之雾、审判之星、不净者之源、门之钥……老实说,你和这些概念都扯不上关系,你也不要胡思乱想,认为自己的前身可能是祂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某种意义上你就是阿撒托斯。”</p>

当然,也只是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p>

因为阿撒托斯没有理性,是一个完全凭借本能运行的神,这是可以确定的事实。以至于莫宸也需要借用他人的人格、记忆,为自己安装软件程序,才能够真正的运行起来。</p>

没有“莫宸”这个人格面具的话,他就像是一台硬件性能超级强大,但是没有安装任何软件,甚至是连系统都没有的电脑……因为原始混沌是无法思考的。</p>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是来自阿撒托斯的存在,但是现在他也只是莫宸而不是阿撒托斯。</p>

“我是一位新生的外神?这可真是太令人感到荣幸了。”莫宸冷笑了一声,明白了这只银发萝莉隐晦表达的意思。</p>

不过他的语气之中毫无感到荣幸的成分,只有冷漠与讽刺的意味。</p>

“也不是外神啦,你现在的表现分明就是秩序诸神之中的一员,当然这只是你的选择……反正也不会影响到大局。”</p>

奈亚子用力的点点头,她故意将手放在嘴边,好像在考虑什么一样,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这种小大人一样的感觉。</p>

“什么大局?”莫宸冷不防的突然开口问道。</p>

“不知道呢,阿撒托斯没有理性,不会思考,但是祂本能的运动就是宇宙最终极的智慧体现……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祂又不可能和我们交流,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呢?”</p>

匍匐之混沌眨了眨碧绿的眼眸,然后笑嘻嘻的这么回答道,一点儿都没有在猝不及防之下,会被诈出真话的可能性。</p>

也就是说,阿撒托斯本能的运行代表宇宙最终极的智慧,从而确立了一个并不存在的计划?</p>

“……”</p>

莫宸顿时扯了扯嘴角,目光开始在后院的草丛花圃之间的土地上,来回的四处打量。</p>

他在考虑哪里适合挖坑埋人,面积不需要太大,长度只需要一米六就绰绰有余了。</p>

“喂,你怎么总是对我态度这么恶劣啊!”发现了某人不友好的举动,银发少女一脸不满的拉了拉对方的袖子,“你就不能够把我当作信使来对待么?”</p>

“我不信任你,也不需要信使……”莫宸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p>

“但我是说真的啊!我只执行原初混沌的意志,至于祂到底是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p>

奈亚子苦恼的说道,脸上露出了相当困扰的神色。</p>

“某种意义上,你相当于原初混沌的理性化身,既然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或许全知全视的尤格清楚,不过我肯定不知道。”</p>

平心而论,这似乎也有道理。</p>

不过这也是当前莫宸最为烦燥的一点,于是他看着奈亚子的眼神变得越发的不善起来了,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p>

但是萝莉藏尸案什么的太重口味了,而且到了现在,其实莫宸也已经打消了之前的想法。他目前没有了就地挖个坑把人埋了的打算,而是转而开始思考怎么利用这只恶趣味的邪神萝莉——</p>

充分压榨对方身上最大的价值。</p>

说实话,他对奈亚子所说的一切言论都持有怀疑态度,也有理由怀疑。</p>

但是就目前来说,对方掌握的秘密却是最多的,就算是想要误导自己,她也不可能说从头到尾都在捏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实之中掺杂一定分量的谎言,才是最能够误导别人的诡术。</p>

也就是说,奈亚子掌握了很多秘密,自己唯一要谨慎的就是分辨她话语之中的真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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