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迦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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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极的美，就在此刻，就在此处。</p>

听到达芬奇的如此宣言，珀尔修斯彻底放弃了和他——呃……她？还是他吧，历史上的达芬奇毕竟是个男人——继续探讨这个话题。</p>

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在这一方面珀尔修斯和达芬奇的差异早已不是一步半步，而是十步八步。</p>

至少，珀尔修斯是从没想过突然改变性别。毕竟已经当了一辈子的男人，也没有凯涅厄斯那种惨痛的经历——看在自己不止一次受到众神眷顾的份上，这里就不说众神的坏话了。</p>

其实，抛开身为天才的骄傲以不知是超前还是特殊的美学观念，达芬奇本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和珀尔修斯也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p>

比如都很健谈，都很爱笑（毕竟蒙娜丽莎的微笑嘛），比如大多数时候都很好说话，比如都很热心，会出于善意而行动。</p>

迦勒底一直有在做英灵召唤方面的研究，不过系统不是很完善，没有冬木市的圣杯战争那么稳定。达芬奇被召唤出来后本来可以立刻离开，因为知道了加勒底的事并对此产生兴趣，经由罗曼的劝说，最后决定以协助者的身份留在迦勒底。</p>

不上前线的原因也不只是这位万能天才在后方搞技术支援比前线发挥的作用更大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迦勒底没有节制达芬奇的方法。</p>

从者之所以会听从御主的命令，是因为存在的凭依和能量来源都由御主提供。但达芬奇没有这样的限制，不凭依御主，不靠魔术师供魔，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p>

这一点，珀尔修斯也是一样。会留下来，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严格来说不需要遵从任何人的命令。这里再次感谢雷夫教授，不是他提供的圣杯，珀尔修斯不可能如此的自由。</p>

或许是因为这方面的相似性，罗曼才让达芬奇作为珀尔修斯的接待人。从他口中，珀尔修斯知道了迦勒底的全貌，补完了当时奥尔加玛丽因为糟糕的处境而没能说全的信息。</p>

这个世界分为两极，物理和神秘。</p>

由此延伸出人类所掌控的技术也分为两种，即普通人能够理解的科学与不能理解的魔术。</p>

魔术司掌着科学无法解释的过去的人类的技术，科学则向着魔术无法达成的未来的人类的技术进发。</p>

它们虽然是绝对无法相容的两门学问，但在一件事上方向是一致的。不管是魔术还是科学，都能让研究它们的人类更加长久的繁荣下去。</p>

于是，人理存续保障机关菲尼斯·迦勒底应运而生。</p>

名字虽然很长，但真正难以理解的名词只有一个——“人理”。</p>

人理，即身为灵长类的人类之理。</p>

存续、保障则蕴含着让不安定的人类历史安定下来，让未来的变革成确实的既定事项。</p>

毫无疑问，这是古往今来，前所未有的伟业。甚至比古人治学、宗教兴起、航海技术成熟、信息传达技术问世、宇宙开发的发端这些堪称是“星之开拓”的壮举更加伟大。因为他们只能大幅推动人类的进步，却无法确保人类永远的繁荣。</p>

为此，迦勒底，或者说致力守护人理的前辈们拿出了一些列的成果。</p>

西历1950年，现象记录电脑使魔·拉普拉斯研究成功。</p>

这是用于采集并记录地球所发生的各种现象的装置，有了这些数据就可以进行更加详细的分析。</p>

西历1990年，拟似地球环境模型·迦勒底亚斯完成。</p>

这是整个迦勒底的核心，最重要的装置。根据“天体科”的核心理念“行星本身有生命，有灵魂”这一高度魔术理论，对行星灵魂进行复制，从而制作而成的极小型地球的模型——不是地球仪那种所谓的复制，而是真正的复制。山河湖海，草木树石，乃至星球上活动着的生命都能得到提下。</p>

不过因为和人类所在的世界处于不同的位相，所以人类的感官无法从中详细的信息。为了获得详细的信息，近未来观测透镜·示巴被制作出来。</p>

时间是西历1999年，制作者为雷夫·亚诺尔·佛劳洛斯，即雷夫教授，正是因为这一成果，他成了迦勒底最重要的人才。</p>

透过透镜·示巴，人们终于可以观测到迦勒底亚斯表层。虽然精度很低，像是在空间站中看地表那样只能看见灯火，但这已经足够了，只要地表还有大面积的灯火，就意味着人类还在存续，还很繁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