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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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福酒店埃文来过一次，此次旧地重游，是为了会晤从纽约远到而来的客人。</p>

走进酒店，埃文先和卡尔会合，然后在酒店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一间顶级套房。</p>

一进房间，埃文便看到了两位穿着得体且一尘不染，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男子。其中一位比较年轻，另一位已经年近中年，脑门上的头发稀疏的很。两人都很符合埃文对银行职员的印象。</p>

双方碰面自然少不了互相认识的流程。不一会儿，埃文认识了两人。</p>

中年男子是今天的正主，他叫切尔诺·穆迪，JP摩根信贷部的副总裁。来此，自然是为了洽谈应用物理系统公司的贷款。</p>

那位年轻人叫弗朗西斯，是摩根士丹利的业务员，他会出现在这儿，自然是因为埃文的条件比较特殊。</p>

简单寒暄过后，四人各自落座。</p>

弗朗西斯似乎对埃文十分感兴趣，从刚才一见面到现在，视线都没离开过他。</p>

“嗯……沃伦先生，早听人说你很年轻，今日一见，发现你比我想像当中的还要年轻。”切尔诺后背靠在沙发上，看着埃文笑道：“说实话，如果不是提前做了准备，当我看到一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这么年轻时，我是绝对不会在贷款合同上签字的。”</p>

埃文微笑以对，说：“哦？为什么这么说呢？”</p>

切尔诺说：“因为，开银行的，对于每一笔贷款最关心的不是贷款方能赚多少钱，而是贷出去的钱能不能收回来。我无法想像如此年轻的人如何能够掌控这么大一笔金钱。”</p>

“年轻意味着变数，变数大风险也大。”</p>

“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风险。”</p>

埃文点点头，说：“风险每个人都怕，这是人之常情。”</p>

“不过，我觉得年轻同样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p>

“弗朗西斯先生，你觉得呢？”</p>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随后回道：“当然！”</p>

“话说回来……”埃文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穆迪先生，对于这笔贷款，你的意见是什么呢？”</p>

“该不会千里迢迢来到洛杉矶，就是想当面通知我们一声‘你回去吧，这生意我们不做了’？”</p>

切尔诺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p>

“如果不想做这笔生意，我为什么要带弗朗西斯过来呢？”</p>

埃文开玩笑说：“说不定是来见证世界最大的飞机飞上天空的那一幕呢？”</p>

这时，弗朗西斯插话说：“我确实对休斯先生的杰作很感兴趣，可惜……听说他的状态不太好！”</p>

埃文说：“传闻是这样，不过我也听说最近他好多了。似乎上次听证会的胜利给了他再次站起来的动力。”</p>

弗朗西斯问道：“这么说，休斯先生真的想让大力神飞上天。”</p>

埃文摊了摊手，说：“这个嘛……我无法代替他给出答案，只是……我觉得，休斯似乎也没有其它选择。”</p>

“虽说外界普遍认为听证会上他赢得了胜利，但他拿了钱却连一架飞机的现货都没有交付军队也是事实……他只有让大力神飞上天，才能证明，至少那些钱没有白花。”</p>

弗朗西斯点点头，觉得埃文说的很有道理。</p>

眼看埃文和弗朗西斯似乎有跑题的趋势，切尔诺“咳”了一声，将主题拉回到贷款上。</p>

“沃伦先生，贵方提交的资料我们审核过后，给出的评价是优异，授信额度500万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p>

“而且，为了减少贵方的还款压力，我们决定在利息上给予幅度的优惠。”</p>

“当然，为了加强双方的联系，这笔优惠贷款有一个很小的附加条件。这个条件实现的难度极低，相信不会对贵方有任何不利的影响。”</p>

埃文闻言，正色道：“这些，我已经知道了。”</p>

“关于那个条件，我没异议。”</p>

“当然，我的条件还是不变。”</p>

切尔诺微微点了点头，说：“既然贵方满足了我方的条件，我们自然也会尽量满足贵方的要求。”</p>

“沃伦先生想要质押股票，因此我将弗朗西斯带来了。相信你们双方能达成交易。”</p>

“至于另一个条件，说实话，我只能尽量促成。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股票单价高，流通量少，有意向卖出的并不多。”</p>

埃文微笑着说：“这一点我清楚。”</p>

“不好意思，我能插一句吗？”弗朗西斯看着埃文问道。</p>

埃文向他伸了伸手，示意他不用客气。</p>

弗朗西斯于是问道：“沃伦先生，你为什么想买JP摩根的股票呢？”</p>

埃文想了想，回答说：“理由很简单，我觉得JP摩根的股票是非常好的投资品。”</p>

弗朗西斯问道：“就只是这样？”</p>

埃文笑了笑，坦承道：“当然，JP摩根的银行家们也十分厉害，我想通过这层关系，和他们拉近距离。”</p>

“这个……是来自长辈的建议。”</p>

弗朗西斯闻言看向切尔诺，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p>

片刻之后，切尔诺说：“沃伦先生，关于股份一事，说来也巧，确实有一位股东有意向转让股票。”</p>

埃文急切道：“真的吗，太好了，请务必帮忙联系……”</p>

切尔诺说：“先生，请放心，我们自然不会忘了你，只是还请你等上一段时间。”</p>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你确认一下，关于股票的数目以及价格，你的期望是？”</p>

埃文这时转头看了全程一言不发的卡尔一眼，然后才回道：“我想购入至少200万美元，最多500万美元，价格多少我都能接受。”</p>

切尔诺将数字记下后，道：“200万……这个数目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500万，我就不能保证了！”</p>

埃文摆摆手，说：“无妨，敲门砖么，只要够用就行。”</p>

弗朗西斯附和道：“说的也是。”</p>

埃文道：“既然彼此的条件都达成一致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合同的事了。卡尔，能行吧？”</p>

卡尔朝埃文点点头说：“当然，请放心。”</p>

“那就好！”</p>

说着，埃文一边站了起来，一边说：“不好意思，穆迪先生，弗朗西斯先生，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剩下的事我都授权给卡尔了，不如，你们继续把事办完，如何？”</p>

“当然可以！”切尔诺跟着站了起来，和埃文握了握手后，对弗朗西斯说：“弗朗西斯，替我送送沃伦先生！”</p>

“好的。”</p>

弗朗西斯欣然领命。</p>

几分钟后，将埃文送下楼的弗朗西斯却没有回到切尔诺和卡尔所在的房间，而是去了隔壁的套间。</p>

套间里，一个穿着打扮和弗朗西斯风格一样，相貌也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在自斟自饮。</p>

听到弗朗西斯进来的动静后，男子问道：“感觉如何？”</p>

弗朗西斯坐到男子的对面，恭敬的回道：“父亲，从他的表现来看，才能是有的，不过，他似乎很倚重那位卡尔先生，另外他确实和艾伦·斯普劳尔关系匪浅。”</p>

男子问道：“可以交易？”</p>

“我的意见是……可以！”</p>

弗朗西斯不自信的说：“当然，您还是再听听切尔诺的评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