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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宴过后一切便算是落下了帷幕。所有人,包括离归越都各归其位,各司其职去了。</p>
容桓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将命不久矣的结果与和晏主诊自己消息,甚至没有提议再召集太医来一场会诊,只是下令封锁了消息,而后便重新开始若无其事般地临朝了。</p>
至于容洵,他在容桓入京之前就告了病,再没有多的动静,甚至不太出门了,仿佛认了命,安分至极。</p>
可战后首次临朝的容桓,自即位以来第一次对雍王府下了斥令。也许是因为没有证据,也许是因为别的,容桓没有提其通敌北莽一事,而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罚了雍王容洵在府中禁足反省。</p>
那其实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惩罚,但代表的含义却不得不令人深究。总之,此旨一出,举朝哗然,朝中的诸位大人们都是再精明不过的老狐狸,也清楚容桓平日对雍王府的荣宠之盛,忽见如此,反又都明哲保身,不敢言语了,故而这道圣旨居然毫无阻力地下到了雍王府。</p>
而据闻圣旨传到雍王府,雍王容洵只淡然一笑,坦然领旨谢恩。</p>
正值七月末。</p>
夏日午后的阳光总是这样好,明明屋里已经放了几个冰盆了,也还是炎热叫人得难受,倒是容桓如今体寒得很,反而免得苦夏了。</p>
“……总为浮云遮望眼,长安不见使人愁。啧啧~这家伙在骂朕不识人善用呢!”</p>
容桓斜坐在砚清阁的书案后边,抬手,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对光弹了弹那薄薄的一张纸,对正在代他写着朱批的未迟笑着说话,样子里忽然透出些少年人该有的活气来。</p>
其实大夏朝历来的皇帝处理政务不是在怀仁殿便是在千机殿。只是近来,也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桓身体的缘故,现今未迟帮着处理的奏折越来越多了,于是奏折也就慢慢移到砚清阁来了。之后容桓也就理所当然地“跟”着奏折过来了。可随着容桓出现在砚清阁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长到有一天他自己也对着未迟说笑道:“……我活了这样久,才头一次发现自己也有当昏君的潜质。”</p>
只是知道自己快走到生命尽头的容桓如今返老还童了般,幼稚任性极了,就算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也似乎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照例对自己放纵得很。</p>
再加上,如今未迟的字已经几乎与容桓别无二致了,没人辨别得出来,所以这无疑助长了容桓消极怠工的气焰。</p>
“是哪来的诗?”未迟停下笔,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也评价了两句,算回应容桓了,她说:“句子倒是好句子,虽有抱怨,但也可见其腹中还有几两墨水和气魄。若是可以,提一提他的位置倒也没什么。”</p>
“未迟此言甚得吾心!不过说到此人你应当还有印象呢!”</p>
“是谁?”</p>
“就上次我们遇见惊马了的那位探花郎,你此次找来替你“监国”的翰林院编修,礼部微尚书的独子。”</p>
“是他?”</p>
未迟微微挑眉,声音里带了七分了然,三分诧异。那七分了然自然是表示自己知道这个人了,而那三分诧异未迟也没有憋着,</p>
“我之前见他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不太在意身外功名利禄的人。”</p>
“这有什么稀奇的,自古权势财帛动人心,人也不是泥塑木雕,活着,总归是会有欲望的。”</p>
“……确实。”</p>
未迟屈指轻敲了一下桌面,皱眉又想了一瞬,道:</p>
“微子启此人天资纵横,是可造之材,只是没有功绩又没有资历,不好升他的官,上次“监国”一事则根本须抹干净了……”</p>
“哪里需要考虑这么多?!”容桓听着忽然笑了起来,“朕怎么说也是个皇帝,且又不是一下子叫他当个宰相,提拔一个翰林编修何须瞻前顾后?只要确定此人品性过得去就是了。”</p>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p>
“暗访!”</p>
“暗访?”</p>
“就先是找微尚书问问,毕竟微尚书此人虽然爱重此子,但他为人正直刻板得很,在举荐一事上只会更严厉而绝不会徇私。”</p>
容桓说着把那张纸往桌上一放就要站起来,事实上他已经站起来了,只是忽然晃了几下,然后手指按着又倒回了椅子中。</p>
“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和晏过来瞧瞧?”</p>
未迟猛的从桌边站了起来,又努力把自己的神色平静下来问。</p>
“没什么大事。”</p>
缓了约有一息的功夫,容桓按着桌角按得发白的手指慢慢放开了,转而抬头对未迟一笑,开口道:</p>
“刚刚我才想起一件事来,是关于纯禧的。”</p>
“纯禧那丫头如今也不小了,婚事该准备着了。关昭行(颍州总督,景安侯)已经替他家世子求了几次了。”</p>
“……纯禧,知道了吗?”</p>
先是沉默,而后未迟问。</p>
“知道。”</p>
“她怎么说?”</p>
“她问了婚期何时?太后娘娘……把纯禧教得很好。”</p>
“太急了。”</p>
“是急了些,不过总算来得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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