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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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见到的还是听到的，都已经和德丽莎的大部分认知有所不同了。但一切都在隐约地告诉她：这里就是风尘的世界，并且自己醒来之前风尘已经将需要做的事情都做了。</p>

比如，他将希儿送到了圣芙蕾雅。</p>

比如，比安卡比德丽莎提前醒了过来。</p>

再比如，西琳和之前在量子之海完全不一致的变化。以及，德丽莎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的并不只是单纯的崩坏能，还有【生命】。</p>

曾经剥夺和赋予过别人【生命】的德丽莎能够感受到，西琳的体内已经多出了生气，并非之前的一团拥有意识的崩坏能。</p>

所以风尘才会将智慧宝石还给逆熵。那几个订单提前制造什么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的借口而已。风尘要的，是逆熵的一个人情。至少比起天命，风尘觉得逆熵欠自己一个人情比和奥托的交易要靠谱一些。他可无法保证哪天奥托看上了世界蛇的改造技术，跑去和世界蛇合作。</p>

“现在应该还有些时间，趁着比安卡被丽塔拖延住了没有追上来，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p>

德丽莎早就意识到，刚才丽塔和比安卡的对话并非无缘无故，而是完全由风尘和丽塔演的一场戏而已。可怜的比安卡到现在估计也没发现，自己早就已经中了风尘的计。为了防止比安卡找过来，风尘还特地选了个特别远的地方，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了。</p>

“——”</p>

德丽莎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看着从两人身旁走过的一名女性。</p>

女性的半张脸都被兜帽遮挡住，但那足以让少女羡慕的身材却怎样都无法被掩饰。当然，德丽莎在意的并非是这个，而是...</p>

“尘...她的身上，有血腥味。”</p>

“而且，还有崩坏能。”</p>

后者不需要德丽莎多说，风尘也能够感受到。但是前者，作为长期与血打交道的德丽莎来说再为熟悉不过了，所以说不可能会出错。女性的身份基本上被固定在了一个范围内——</p>

要么是死士，要么是女武神，也可能是属于【蛇】那一方的人。</p>

如果是第三者，那么风尘恐怕就需要注意一下世界蛇的动向了，因为很有可能凯文也找到了离开量子之海的方法跑了出来。那样的话，奥托那边估计暂时不会察觉到，但是逆熵和风尘绝对是凯文的先行目标，特别是已经选择与他为敌的风尘。</p>

而且凯文想杀他还不是没有理由的，律者和随时可能与人类为敌两点，说没有人不忌惮是不可能的吧？</p>

“我们跟上去。”</p>

一只不足手指大小的突进级崩坏兽从风尘的掌心中飞出，落在了女性的帽子上。</p>

下一秒，风尘带着德丽莎进入了虚数空间，跟着他已经做好标记的那只崩坏兽的信号来到了某个地方。硬要说到底是哪里的话，风尘只能够通过周围的环境大概猜测。</p>

到处都是巨大的水槽。</p>

水槽里面有着许多少女，仿佛像是试验品一样浸泡在液体中。而身体有的部分却已经开始出现黑线和白斑，是死士化的证明。</p>

当然，这些只是一部分。还有一边的水槽，让风尘看了以后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p>

那些同样是少女。但，少女的身体却被进行了改造。</p>

有的接上了崩坏兽的手臂，有的接上了崩坏兽的躯干，甚至有的直接仅剩下头部没有被改造。</p>

——人体实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