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头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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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关，因为死者身上出现的是啃食伤。”</p>

方慕北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要以为猪是吃素的，它们是杂食性动物，什么都吃，包括尸体，估计凶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死者扔在了此处，我想凶手应该是想要借此破坏尸体上的线索。”</p>

魏旭看了眼猪舍里重获自由的猪群，又看了眼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喉中有压制不住的呕吐感。</p>

牧元璟给了魏旭缓冲的时间，见他好些了才吩咐方慕北道：“将尸体抬回衙门再仔细查验一番，派隐世衙的人把守好放置尸体的地方，不得让任何人靠近。”</p>

方慕北领命离开，牧元璟问魏旭道：“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谁？”</p>

魏旭引着牧元璟离开猪舍所在的后院，来到前厅中，一个相貌平常的男人正等在堂中，男人见有人进来，急忙离开座位。</p>

“草民石厚，拜见大人。”</p>

牧元璟被请进上座，魏旭在旁介绍道：“王爷，这人便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p>

刚站起身的石厚一听到牧元璟的身份，忙又惊慌跪下，紧张到吐不出一个字来。</p>

牧元璟对他的失礼毫不在意，让人起身后问道：“你是如何发现死者的？”</p>

石厚的声音里仍带着不自觉的紧绷，“草民喂猪的时候发现猪槽里的食物并没有减少，于是草民便进了猪舍，想看看是不是猪生了病才不吃食的，结果没走几步就在猪群中间发现了一条人的胳膊，猪群被撵开后，草民就看见了尸体。”</p>

石厚说话的时候牧元璟正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神态，除了有些紧张外并无任何异样。</p>

“昨日夜里你可有听到什么？”</p>

石厚摇了摇头。</p>

牧元璟没再问下去，带人离开了石家，出了石家的大门之后，牧元璟吩咐永安道：“将阿木的父母带到客栈。”</p>

永安带着隐世衙的几个侍卫离开，牧元璟这才上了马车，驾车的自然换成了魏旭。</p>

苏清墨正捂着手炉等在车中，牧元璟上来后她急忙地看向他。</p>

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牧元璟仍旧开口道：“确实是那个孩子。”</p>

苏清墨情绪有些恹恹地道：“他家中的人知道了吗？”</p>

这便是牧元璟让永安将阿木父母带到客栈的原因，儿子失踪了这么久，父母两人却没有报案，让他不得不怀疑阿木的死是否和两人有关。</p>

可是这话却不能说给苏清墨听。</p>

于是牧元璟转移话题道：“你的脸色很不好，休息一下，我已经让人通知了那孩子的父母。”</p>

经他一提，苏清墨确实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便也不再强撑，缩进牧元璟的怀中缓缓闭上了双眼。</p>

马车没走多久便停了下来，牧元璟抱着人走进房中，把人放下，又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好，这才转身走出房间。</p>

魏旭一直候在外面，见牧元璟出来后忙上前道：“王爷，永安已经带着人回来了。”</p>

“人在哪？”</p>

“就在永安的房内。”</p>

牧元璟进门的时候，房内一对男女正跪在地上，两人均低垂着头。</p>

魏旭用眼神询问永安，永安忙解释道：“我叫他们坐在椅子上等，可他俩说什么都不听。”</p>

牧元璟也没让两人起来，而是冷声问道：“你们二人可知罪？”</p>

男人的肩膀闻言一抖，面色惨白抬起头惶恐地看向牧元璟，“草民不知...所犯何罪...”</p>

牧元璟眉心轻皱。</p>

他将目光移向男人身旁的女人身上，“你也不知？”</p>

屋内的众人陷入沉默，迟钝地女人等了片刻才意识到话是冲她说的，她缓慢地抬起头，眼中带着明显的惶恐不安，声音轻细道：“民妇也不知。”</p>

看二人的神态不似作假，牧元璟这才让两人从地上站起来。</p>

男人踉跄着站了起来，然后搀扶起女人。</p>

待二人起身后，问道：“家中有何人？”</p>

男人先是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然后才答道：“回大人，草民名叫乔春来，家中已无老人，仅有一妻和一双儿女。”</p>

他拽着身旁女子的衣袖，接着道：“这便是草民的妻子乔林氏。”</p>

牧元璟继续问道：“你们夫妻都离开了，家中的儿女谁照顾？”</p>

乔春来正要说话，一旁的乔林氏打断道：“回大人，孩子们昨日被他们的伯父接走了。”</p>

“人住在何处？”</p>

这回乔林氏没开口，反而是乔春生答道：“草民的大哥住在京城，做些小买卖，平日里有时间便会接阿木和小花他们到京城住几日。”</p>

牧元璟没再接着问下去，让永安将两人送了出去。</p>

两人离开后，魏旭不解道：“王爷为何不将阿木遇害的事情告诉他们？”</p>

牧元璟也说不上为什么，他总感觉两人之间的相处有些奇怪，正是因着这种奇怪，他才没有贸贸然地开口。</p>

“你从那个叫三儿的人那问出了什么？”</p>

魏旭也没有紧抓着疑问不放，听牧元璟问，便答道：“据三儿所说，乔春生两口子是三年前来到清水镇的，住在清水镇的这段时间两人不怎么跟周围的人来往，乔春生靠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再多的信息便没有了。”</p>

牧元璟想了想，“也就是说这家人在清水镇生活了三年，在邻居和周围人的眼中却始终是个谜？”</p>

魏旭点了点头，“不过属下倒是从邻居口中得知了一件事。”</p>

“何事？”</p>

“乔春生这人有些惧内。”</p>

牧元璟衣袖内的手指轻轻摩挲，“为何如此说？”</p>

魏旭面上带了些笑道：“乔家隔壁的邻居说有天深夜，他起夜的时候听到了乔家传出乔春生的求饶声和乔林氏破口大骂的声音，邻居听得起劲，可是没一会儿那声音便沉寂了下去，后来再也未曾响起过。”</p>

魏旭说得起劲，苏清墨这时走了进来。</p>

“什么时候醒的？”</p>

“刚醒没多久，王爷怎会来永安的房里？”</p>

“我让永安带了阿木的父母来，方才见了见他们。”</p>

苏清墨神色一动，“阿木的事情...他们知道了？”</p>

牧元璟摇了下头，“我觉得他们夫妻二人有些奇怪，阿木的事情便没有提。”</p>

苏清墨不解其意，牧元璟便将她睡着时候的事情细细地告诉了她。</p>

听完后苏清墨也觉出了怪异，却说不准究竟怪在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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