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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姜明这条线索断了，但丹苑的生活还得继续，云衣也从未放弃从别人入手的可能性。</p>
她寻空去找了趟蒋容，估计是那日回去穆震天与她说了什么，反正这次蒋容的态度好了太多，还答应云衣好好想想。</p>
云衣也不怕死地在胡阳平那里旁敲侧击了一下，不出所料地被胡阳平黑着脸轰了出去。</p>
这丹苑中她的熟人不多，若想再打听，就只剩龙老了，这个念头刚出现在云衣的脑中就被她掐灭，并发誓不到最后一刻决不再动这种念头。</p>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但生活就是这样，就算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p>
第三月的考核云衣刻意失手，想着暗九没那么快找着阮扬，她也就不急着出去跟他见面了，蒋容拿下了第一，尽管她看上去没那么开心。</p>
姜明过来拍了拍云衣的肩，似乎是安慰，可他安慰的话还没出口，云衣就被萧肃带走了。</p>
不知为何，此次考核萧肃亲自监考，直至他把云衣带走那一刻，云衣才惊觉，他不会是故意来堵自己的吧？</p>
萧肃在丹苑也有住处，只是他不常住几乎荒废了，那地方极远极偏，常年不见太阳，据说是萧肃特意要求的。</p>
萧肃将云衣带到的，就是他的这处院子，院子已经着人收拾出来了，看得出匆忙和草率，但总归是能坐人了。</p>
房间里湿气极重，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仿佛是因为时间太久，已而渍在这里，消散不掉。</p>
云衣礼貌性地忍住没有皱眉，对房间里的灰尘也仿若未见，依着萧肃指的位置坐下，一副好学生听先生教诲的表情。</p>
“我这地方许久没有住人，脏乱得很，还望司兄不要见怪。”萧肃的心情并不很好，也能看出他没什么心情再敷衍客套，话说得硬邦邦的。</p>
“先生有话直说便是，先生也是忙人，我们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p>
“好，”这明显正中萧肃下怀，他脸上的假笑都收敛了几分，“就喜欢司兄这般痛快的，有几个问题想请教。”</p>
“先生客气，”云衣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但说无妨。”</p>
其实对于萧肃这突如其来的审讯，云衣是有些懵的，她自觉遵纪守法，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加上萧肃的脸色并不很好，云衣不敢猜测是自己的什么身份出了问题。</p>
“司兄可听说过关宁城？”</p>
“自然。”云衣神情不变，心底却是有了数。</p>
“这几天我听到了一个故事，司兄可愿意一听？”</p>
“先生请讲。”</p>
“关宁城原有家茶楼，茶楼里有个小二极善泡茶，一手茶道出神入化，后来茶楼掌柜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茶楼倒了，伙计也散了，这位店小二呢就渡了隆江来了临隆城，找了家药铺做学徒。”</p>
这故事云衣很熟，这是最初她为自己设定的身份，既然萧肃能打听到，那必是暗九在关宁城已然安排妥当。</p>
但保险起见，云衣只是笑笑，并未承认，“很寻常的一个故事。”</p>
“是啊，”萧肃也跟着挤出一丝笑，“只是这家药铺，叫林家药铺，这个小二，因为那一手茶道就这么被林家三小姐带进了林家的门。”</p>
云衣没有说话，她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觉得萧肃还有什么在等着她。</p>
“据我所知，司兄也是林家人吧？”</p>
“是啊，我原是林家少爷的书童，后来被三小姐叫去做了小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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