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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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就好好躺着，这是休碧，她不会说话，但能听懂，您要有事啊，就吩咐她做，我去给您照看一下后院的猪，昂。”</p>

“妈妈？”休碧歪着脑袋，指了指铭天的母亲。</p>

老人都是喜欢小孩的。</p>

尤其休碧长得还贼俊俏。</p>

被铭天扶到蚊帐床上的母亲，看到休碧，顿时笑开了花。</p>

“哎，乖闺女，让奶奶看看。”</p>

她不是我女儿。</p>

铭天心情很压抑。</p>

但看着休碧能和母亲相处，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退出了房间。</p>

门口，萧歆竹已经等候多时了。</p>

背对着金灿灿绿油油的玉米地。</p>

萧歆竹的美丽，在阳光下仿佛批了一层光晕。</p>

但这般皎洁的美，铭天却提不起半点兴趣。</p>

只是出门的时候顺带瞥过一眼，铭天就径直往后院去了。</p>

“铭……”萧歆竹还想说什么。</p>

但铭天阴冷的脸，让她有点不敢搭话，只能默默地跟在身后，一起去了后院。</p>

铭天家的后院，是以前的屠宰场。</p>

两排式的猪圈，最多的时候，养过三十五头猪。</p>

但如今，只剩下的两头。</p>

而且都是皮都发黑褶皱的老猪，很难卖的那种。</p>

“好臭。”</p>

一到后院，萧歆竹就忍不住紧蹙双眉，捂住了鼻子。</p>

对于她这样的大户千金而言，进猪圈这种事，是难以想象的。</p>

铭天没有理她。</p>

就像萧歆竹是不存在的一样。</p>

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脏兮兮的瓢，从旁边快要见底的麻袋里，挖了一瓢砻糠，撒进了猪圈的饲料槽里。</p>

铭天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萧歆竹感觉有点害怕。</p>

“究竟是谁这么过分？阿姨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打她？”</p>

萧歆竹忍着猪圈的啷臭味，走近铭天，干巴巴的搭话道。</p>

铭天的手顿了顿，旋即又挖了一瓢粘稠的，萧歆竹都无法分辨是用什么做的，类似于泔水糊的饲料。</p>

恶臭恶心的饲料，溅在了铭天的西装上，铭天都没在意。</p>

见铭天不回答，萧歆竹又追问道：“要不报警吧？打老人这种事，让警察来……”</p>

“这里是农村，离县城很远，连派出所都没有，尤其是现在一些黄毛小子，眼力还停留在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层面，你们上流社会那套文明，礼仪，在这里是行不通的。”</p>

铭天把瓢扔进了水缸：“叫警察有什么用？你真以为警察会查？他们只会大事化小，跑过来也就跟我和和稀泥，劝我算了。我会查清楚是谁打了我妈，到时候，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铭天的怒气好像要从七窍喷出来。</p>

重新拿起瓢。</p>

可能打开了话匣子吧，铭天说道：“我跟我爸妈长大，我爸在我17岁那年脑淤血死了，我现在就我妈一个亲人。”</p>

萧歆竹听到这里，能看出铭天眼中的没落。</p>

“我妈没什么文化，不懂法，连字都不会写，她希望的事，就是我有出息，我也发过誓，没出息不会回家，结果，这六年来，我都没有回来过。”</p>

铭天的怒气，逐渐平息。</p>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愧疚：“村里人可能都不知道她有我这么个儿子吧？我早知道，应该多回来几次的，有出息什么的，哪有我妈重要？如果不是我不回来，我妈又怎么会……”</p>

“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