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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马朵朵皱眉挥手，“他刚刚才死，还没反应过来吧。”问两鬼差：“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p>
鬼差点头哈腰地说：“回马爷，这张‘批票’是临时的。我们哥俩儿本来都要回去了，刚好在附近，就过来了。”</p>
临时的，马朵朵心里一个咯噔，伸出手来，“拿来我看看。”</p>
鬼差把批票递到她手里。</p>
她翻看了一下，确实是勾魂批票，看不出什么问题，就递回给了鬼差，想起陈文斌的话，吩咐鬼差，“查一查，他老婆儿子在哪儿？”</p>
鬼差拿出手机点了一通，“回马爷，他老婆和儿子现在都在他们家里呢。”</p>
马朵朵叹口气，问陈文斌：“你刚才冲到马路上去干什么？”</p>
陈文斌眨巴着小眼睛，困惑地说：“我，我死了吗？”</p>
马朵朵听到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声音，没有说话。</p>
陈文斌鼻子一抽一抽，终于哭了起来，“我再也见不到我儿子啦？呜呜呜呜……”</p>
马朵朵看着救护车上下来的急救人员，抬着陈文斌的身体，放进救护车，又呼啸着开走了。</p>
“别哭了，死不过是另一段开始。我问你，你刚才冲到马路上干什么？你老婆儿子都在家里呢，你是不是有两个老婆？”</p>
鬼差见陈文斌哭个没完，推了他一下，“马爷问你话，老实回答！”</p>
陈文斌抽泣着，“哪有两个老婆啊，我就一个老婆，一个儿子。我明明看见我老婆在马路对面，牵着我儿子。然后，然后我看到我儿子冲到了马路上，车，车……”</p>
马朵朵问：“现在你都死了，老实回答，心鬼的事情，你有没有从中作梗？”</p>
陈文斌哭啼地说：“我真的没有。柳大师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啊。我儿子才五岁，我……”</p>
马朵朵叹着气摇头，对鬼差说：“带他走吧。他有些恶行，给牛头说是我熟人，判轻点。”</p>
鬼差答应着，押着陈文斌消失了。</p>
马朵朵把陈文斌说的话告诉了柳贤。</p>
柳贤翻看着手里的房产中介的电话，对马朵朵说：“走吧。我怕这个人也出事。”</p>
找到房屋中介的时候，幸好他还活着，精神还好得很，只是没有提供什么有效信息。</p>
他说：“那个客户是在我们网站上留言说想要那个酒店。我先看到，上去留了我的电话。</p>
“客户打电话过来，说了个很优惠的价格，并说成交了额外有红包。我就去找的酒店老板谈，但是他不太愿意转让的样子，我还准备过两天再去呢。”</p>
“你别去了，”马朵朵闷声说，“酒店老板死了。”</p>
“死了？”房产中介呆在原处。</p>
“嗯，刚刚死的，”马朵朵说，“车祸。”</p>
他同事凑过来，对他说：“你过四天再去。老板死了，他家里人一般都会把这些资产变现。早去家属还没回过神来，晚了就被别人抢先了，四天正合适，正是清点资产的时候……”</p>
柳贤见马朵朵面目不善，皱眉拉着她走了。</p>
马朵朵使劲插上安全带，“怎么这样啊，人刚刚死，就惦记着怎么把他的酒店弄到手。”</p>
“这是人的本性，和自己无关的人，生死都只是一个故事，”柳贤淡然地说，“大家都是凡人，有几个是超级英雄，心怀全宇宙。你们神仙关心凡人，还是为了自己的祭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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