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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贤把纸都收起来，“去电话公司。”</p>
“还有，叶奎自杀前几天，晚上七点的样子，秦清都会给他打一个电话，在他自杀那天也是。”</p>
方圆说：“那叶奎就更加不可能是自杀了。不然，秦清难道会听不出来他情绪有异吗。”</p>
到了电话公司，柳贤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电话公司的经理接待了他。</p>
“柳先生，你想要查的这些资料是客户的隐私，按理说我们是不能给你的。”经理有些为难。</p>
柳贤看到经理的名牌，董君浩，说：“董经理，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是查案需要，不会泄露的。”</p>
董君浩又看了看柳贤的证件，刚才已经打电话去查实过了，就还给了他，拿着柳贤写的两个号码走了。</p>
他前脚刚走，马朵朵压低声音对柳贤说：“那个人有问题。”</p>
柳贤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马朵朵，她却扯了扯耳边的头发，“直觉。”</p>
柳贤沉默了一阵，才说：“你不要因为上次在胥浅那里栽了跟头，就疑神疑鬼的。”</p>
马朵朵现在看谁都像鬼，恨不得一天吸百十个恶鬼，恢复点法力，免得再像上次那样，居然被胥浅断腿，毫无还手之力。当下“哼哼”了两声。</p>
董君浩拿着两页纸过来了。</p>
那个号码是一个叫黄莺莺的女人的。</p>
柳贤收下两张纸，道谢，然后问董君浩：“你们电话公司，可以删除客户的通话记录吗？”</p>
董君浩连连摇头，“那怎么可以呢，那样做是违规的，不行的。”</p>
柳贤说：“那就是说，技术上是可以的，是吧？”</p>
董君浩还是说：“不可能，不行。柳先生，你别再问了。”站起来，送他们出去了。</p>
柳贤不以为意。马朵朵故意走在董君浩身边，使劲闻了闻。</p>
柳贤拨了第一个号码，安了免提，让方圆来说，暗示他机灵点儿。</p>
电话接通了，那边“喂”的一声，黄莺莺声如其名，像黄莺叫一样动听。</p>
方圆说：“你好，请问是黄莺莺小姐吗？”</p>
那边没有说话，似乎以为是骚扰电话，想挂电话了。</p>
方圆赶紧说：“我是叶奎的同学。”</p>
“你是叶奎的同学？他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他现在和你在一起吗？”黄莺莺连接发问，很急切的样子。</p>
方圆见她还不知道叶奎的事情，不知怎么回答，看了看柳贤。柳贤做了口型，让他照实说。</p>
“叶奎，叶奎自杀了。”</p>
“什么？”黄莺莺听上去有些生气，“你不要胡说好不好？”隔了几秒，冷声说：“是不是他让你这么说的？不想再和我通话就明说，用得着撒谎吗，还咒自己死。”</p>
方圆叹气，“是真的，他从楼上跳下去了。你不信的话可以看新闻。”然后把叶奎自杀的日期告诉了黄莺莺。</p>
黄莺莺半天没说话，挂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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