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仪式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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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都是这里的干部。”“神之眼”看到镜中的画面，点了点头：“你是要变成他们的样子吗？”</p>

“没错。”洛彩阳微微一笑，再次咏唱了一个咒文：“艾斯特（Estai）！”</p>

顿时，就又有无数光之文字显现，它们如众星拱月般盘旋在洛彩阳的周围，令其包裹在光幕之中。</p>

“精神魔法·幻变之蛇。”</p>

“这是……？”“神之眼”有些疑惑的看着洛彩阳，因为在她的眼中，对方并没有产生任何外形上的变化。</p>

“这是幻术。”洛彩阳不禁扯了扯嘴角，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带着那个直连间谍卫星、靠摄像头观测一切的面具当然不会中招。”</p>

“所以我需要配合你继续侵入摄像系统，造成完美的假象？”戚凌琳没有因为洛彩阳的说法就摘掉面具去确认，因为此时她必须戴着它去持续进行黑客入侵。她也相信洛彩阳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p>

“是的，所以你也要跟我一起来。”洛彩阳也对着戚凌琳伸出了右手，没等戚凌琳反应过来便让同样的光之文字缠绕在她的身上，将其随手也变成了镜面上浮现的一个人像。出于恶趣味，她从镜面上选了一对干部与其秘书作为幻术的原型。</p>

洛彩阳略显狰狞的一笑，仿佛很满意于这样的安排：“那么，合作愉快哟，我的‘秘书小姐’。”</p>

……</p>

两人并肩走进了仓库，果不其然，室内的混江龙成员们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疑惑之情，甚至纷纷向已经幻化为组织干部的洛彩阳致意。这也顿时让两人悬着的心彻底平静下来——倒不是担心有危险，只是害怕任务因此而出了差错。利用“黄金眼”的扫描机能，戚凌琳已经确定了“船员”所在的区域。但毕竟对方拥有着歪曲时空级别的能力，如果不将这个距离缩小为“零”，那就都不得大意。</p>

看了看周围伫立的组织成员，洛彩阳不禁有些瞠目结舌。这些成员身上除了多了几分痞气外，无论是身上的装备武器还是浑身的精练肌肉，看上去都与“军人”别无二致。——开什么玩笑？这简直就是南洋联盟的正规军！</p>

是从外部偷偷调集来的，还是就在柜梦都训练的？</p>

无论是哪个答案，都不禁让她在心中对这座柜梦都的安全评级又降低了一级。这座大都会虽然是华国的领土，但是却是由阿卡姆财团与众多的超级企业以一定的条件将其建为了科学与魔法并肩发展的大都会，再加上夜莺财团也介入进来，在各方彼此技术、权力、资本等因素的对立与妥协下，这里毅然如同一座独立的孤岛，有着自身独有的秩序。</p>

洛彩阳这样的魔法师和戚凌琳这样拥有背景的人自不用怕，有钱有权的人也可以雇佣保镖，唯独那些普通人几乎可以说受不到任何保护，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行侠仗义的蒙面义警们主持正义。可是，以非法的暴力制裁暴力，无异于饮鸩止渴，不可能带来真正的秩序。在这座城市，他们是力量的象征，但同时也是暴力与不安的标志。</p>

她和梁卿绫之所以选择成为雇佣魔法师，也是为了能够尽量的帮助更多的普通人。当然，即使是魔法师也并不是神，而就算是神也不能帮助所有的人。她和梁卿绫也只能尽自己之所能。</p>

“哎……”想到这里，洛彩阳不禁叹了口气。</p>

“怎么了？”戚凌琳连忙担心的问道——这倒不是装的，只不过她担心的不是洛彩阳为何如此烦心，而是莫名的叹息会不会引起周围组织成员们的额外注意。</p>

“……”洛彩阳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自己的幻术虽然不是不能把表情也变一下，但是那也太过麻烦。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情，重新露出虚假的笑容。然后，一把将身边的“秘书”揽进怀中。</p>

“怎么了？”洛彩阳一边翘起嘴角，带着有些“邪恶”的笑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般问道，并同时毫不留情的揉捏着怀中女性的身体：“你‘现在’是我的秘书嘛，秘书不就是这样的吗？”</p>

“女士……”戚凌琳浑身不自在的被洛彩阳揽在怀中，发出抗议般的提醒。</p>

“……”戚凌琳嘴角抽动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余光看到周围的组织成员们非但没有怀疑，反而各自带着一副“都懂得”的猥琐笑容，像是在欣赏风景般欣赏着被骚扰的自己。虽然她觉得这些目光异常的恶心，但她不得不承认——洛彩阳说的大概是实话，自己如果太生硬反而不真实。</p>

而洛彩阳也通过这种满足恶趣味与复仇心的行为转换了心情——对方既然都一天二十四小时偷窥自己了，自己这样“报复”自然也无可厚非。</p>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前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前，而这里则有一个小队的组织成员持枪包围着。而在更前方，则有一堵需要刷卡的合金大门将这里死死堵住。</p>

“怎么办？”洛彩阳不禁小声的问道。那扇合金门上有着明显的需要特定打孔卡才能通行的识别锁。就算自己两人伪装的地位再高，如果这里过不去的话也毫无疑问的会被怀疑吧。</p>

“没问题，相信我。”戚凌琳回应道。</p>

“明白了。”现在，洛彩阳能做到的也就只有相信自己的合作伙伴了。她先人一步迈向前去，然后趁着守住大门的持枪成员们还没有反应，她的右臂便再次朝着前方展开，放射出耀眼的白光。</p>

“TzBA！”</p>

精神魔法·御心之蛇！</p>

瞬间，那些目击到了这道白光的守门人员们的双眼都在一瞬间扩张开来，失去了焦距、隐约的浮现出一道白色的逆十字。然后一齐朝着大门的两侧散去，为洛彩阳和戚凌琳让开了道路。</p>

而同时，戚凌琳也再次举起右手，将腕上的欧米伽手表对准了大门的密码锁、转动了按钮。瞬间，就又是一道苍蓝的光束从手表中射出，并如同尖锐的箭矢般精确地刺入了密锁的系统之中。毫无疑问的，“黄金眼”在瞬间便入侵了这个简单的系统，紧接着，大门自动敞开，向下的楼梯延伸出了通往地下室的道路。</p>

“走吧。”洛彩阳苦笑一声，强颜欢笑般的说道：“任务的最后一步，离完成不远了哦。”</p>

当然她也知道，这最后一步同时也是最难的一步：“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吧！”</p>

“好啊，走吧。”戚凌琳也点了点头，与洛彩阳并肩向前走去，一同穿过了钢铁的大门。</p>

戚凌琳解除了幻术，然后再下一瞬间便化作了一道飞逝的闪电。</p>

【名词解释】</p>

仪式魔法：ritual magic， ceremonial magic，又名高等魔法（High Magic）。是借助神与恶魔这类高位存在力量的魔法，与借助四大灵（风、火、水、土的自然灵）的元素魔法划开一线。本书中采用的是《月之子》（Moonchild，亚雷斯塔·克劳利著）与《西蒙版死灵之书》（Necronomicon，不知名魔法师“西蒙”假托克苏鲁神话中的疯诗人阿卜杜拉·阿尔哈扎德之名所创）的解释。仪式魔法师的魔法阵便等同于一个小宇宙，他们借由小宇宙与大宇宙的共鸣来获得大宇宙的力量。</p>

小宇宙：Microcosm，微观的宇宙，多指人体。在《月之子》中克劳利认为人体是由原子构成的，电子环绕原子核的模型与行星环绕恒星运转的模型类似，此种“相似性”便是人体借助宇宙能量的魔法基础。而在《西蒙版死灵之书》中，西蒙则认为印度的瑜伽修行者与中国道教以身体为小宇宙沟通大宇宙，而西方的仪式魔法师们则是通过魔法阵以精神构筑小宇宙，两种道路殊途同归。</p>

大宇宙：Macrocosm，即是宏观宇宙，指我们的宇宙，也可以指更高位的宇宙。在《月之子》中，克劳利便提及引力与魔法都是更高维度对三维世界的干涉，而在《伊甸暗面（Nightside of Eden）》中肯尼斯·格兰特（Kenneth Grant）则提及了其他质点的宇宙。</p>

路西法：Lucifer，这里并非是指堕天使路西法。而是指神智学中的路西法。路西法与阿里曼是神智学中的一对精神，前者象征着宇宙精神，将物质世界的一切视为虚幻的空无，诱惑人通过自裁远离物质世界，后者则象征绝对的物质主义，否定精神追求的意义。进而令精神腐朽老化。海伦娜·布拉瓦茨基夫人认为，两者的调和方能让人抵达更高境界，位于两者中央的精神即为基督（Christ）。</p>

修米尼乌斯·阿尔法（Hymenaeus Alpha）：洛彩阳的魔法之一，其中文名被洛彩阳自己取为“噬魂之蛇”。Hymenaeus（通译许米乃）为圣经中因信奉异端而被保罗送给撒旦吞噬之人。Hymenaeus Alpha则为亚雷斯塔继承人之一的格拉第·路易·麦克墨特里（Grady Louis McMurtry）之魔法名，其对应的数字为777，或许意为666之继承者。</p>

艾斯太（Estai）：洛彩阳的魔法之一，其中文名被洛彩阳自己取为“幻变之蛇”。Estai为希腊语中“我将成为”之意，为银星会成员简·沃尔夫（Jane Wolfe）之魔法名。</p>

TzBA：洛彩阳的魔法之一，其中文名被洛彩阳自己取为“御心之蛇”。希伯来语“主人”（Host）的意思。为Frieda Harris的魔法名。</p>

时之魔犬：Hound of Tindalos，指克苏鲁神话中的廷达罗斯猎犬。典出Frank Belknap Long的作品《廷达罗斯猎犬》。</p>

无形之恶狼：指外神Mh'ithrha，廷达罗斯猎犬之主。</p>

冥血之臂：拥有辽脉的洛彩阳所独有的技术。通过体内血液的暴走将部分身体转化为由辽血凝结而成的晶体。再以其为容器，接纳来自高位领域的魔法力量。省去了仪式魔法繁杂的仪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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