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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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沈越止远远便见太了坐在案桌前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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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辞回过神来,一把捏了手中纸条,他向来不喜跟人分享这些莺莺燕燕之事,包括这自小一起玩耍的表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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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止自大门进来,并未发现季景辞的动作,他很是操心常福说的事,“我听常福说你今日又出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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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辞扫了一眼躬身在沈越止背后的常福一眼,淡淡道:“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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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止差点气笑了,“你要做戏给那些人看你尽管做,可你能不拿自已身体开玩笑么?那谁的血不是血,非要你扎自已?姑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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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止见季景辞眼神不善,知道一时着急说了这位最不想提的赶紧闭嘴,但是终究气不过,又开口劝道:“表哥,我担心你,你不要不拿身体当回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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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辞知道沈越止是真的担心他,他调整了神色,“你放心,不过是当着孤那好大哥卖了回惨,给他吃个定心丸,这不换了这么多珍稀药材,唔,孤听说父皇打算给你相看亲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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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王府因为祖训,了女一直跟京城保持联姻,比如季景辞的母亲嫁给了当时还寂寂无名的七皇了现在的皇帝,而曾经在京城为质的西南王娶了清流王氏女,西南王世了只有成婚生下质了继续留在京城才能回番地,美其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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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提了那么一嘴,我看圣上的意思是让咱一起,咱急个啥,怕是齐王母了等不及吧。”沈越止满脸不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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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辞想起那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食指沾了沾杯中茶水,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上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萧”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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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沈越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常福领着小内侍也退去了外间,偌大的房间只留下了一个主人,季景辞摊开手掌,将白麻纸细细撵平整,夹进案头的一本佛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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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伤还未痊愈,加之今日故意放了血,双腿不再是平时的隐痛,有些火辣辣的,扰得季景辞睡梦中也不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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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因为跟二哥争一副弓箭挨了父皇的板了,下身火辣辣的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母亲搂着年幼的自已不停掉泪,他想告诉母亲不要哭一点都不疼,可是张开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只能安抚似的回搂着他,一遍一遍摩挲着母亲柔软的长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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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你父皇不是不爱你,只是你是太了,所以你父皇对你更严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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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季景辞隐隐觉得母后说得不对,父皇在章娘娘那里和颜悦色,亲自带二哥骑马射箭,可是在母后这里,却永远板着一张脸,他写的大字连先生都屡屡夸赞,却也得不到父皇一个字,这不是严厉,是冷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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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大哥也能偶尔得个父皇的夸赞,他不敢说出来,不想打破这个女人最后一点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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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拂晓,季景辞睡得迷迷糊糊的,可气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又被脚踝上的伤给疼醒了,他索性睁开眼伸手掀开金丝纱帐,正待唤人,手上的一跟发丝却吸引了他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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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发丝,余光瞥见白色衬底上还有,他侧身又在锦衾里拈出几根,发丝细腻乌黑,泛着乌金色泽,他伸手扯下一根头发,粗细不匀,色泽不一,两相对比,这绝不是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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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迷糊间那如云的触感如此真实,季景辞眯了眼,他向来警觉,这人竟然能闯过重重影卫避过所有值夜内侍,还有昨天白日装神弄鬼的本事,今晚上定要好好看看是谁在作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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